陈晨一直就在门外,并不见任何的为难,径直走到赵栩栩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闫氏是闫子昂的,她的工资是闫子昂发的,她自然不用感到如何为难。
只是奇怪夫人怎么突然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而且脸色苍白的厉害,刚才乍一见到,饶是一贯镇静的她也不禁诧异。
赵栩栩甩开她的手,向闫子昂跨进了一步,在手机上打字,“既然你忙,那我就长话短说。闫子昂,是你说话不算话在先!你说过永远不会碰我的!”
她还记得他当初是怎样一副高高在上,轻蔑、不屑、愤恨地扔下话给她,像她这种女人,不配他!
“那又怎样?”闫子昂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文件上,声音就像是从遥远而又陌生的国度传来的一样,“只要我高兴,想怎样就怎样。”
呵!她气急了无声低笑,她连嘲笑他都发不出声音,多么悲哀?
他怎么可以这样狂妄无耻!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懦弱无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陷进血肉里。m.χIùmЬ.CǒM
她看着他,举起手机给他看,“那你就等着收法院的传单吧!像我们这种情况我完全可以提请离婚,我可以告你家暴,告你——”
陈晨没有接到闫子昂的指示,不敢轻举妄动。看到赵栩栩这样的话,连眉毛都不曾抬一下。
闫子昂也是面不改色,朝陈晨挥了挥手。她便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他整理着衣袖,漫不经心地问出口,“告我什么?”
“婚内强|奸!”被闫子昂这样轻蔑的态度气急,赵栩栩终是颤/抖着打出这句话了!
鼻子突然涌出一股酸意,她强/压下去,把头仰的高高的,给自己打气,这是她一个人的战斗,没人能帮她,她要坚强!她不能被他吓倒!
她以为这句话会激怒他,全身戒备着,双拳掐得死紧,闫子昂却不曾再说一句话,只冷冷地、静静地看着她,淡淡一句,“婚内强|奸?”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她走来,“赵栩栩,昨晚你没爽?今天闯到这儿来,是还想让我再带你回味一下?嗯?”
闫子昂的气息轻轻地吐在她面上,出口的话却吓得赵栩栩脸色瞬间苍白,差点站立不稳。
她几乎都忘记了打字,又开始用手比划,“闫子昂,你——”
闫子昂一把握住她指着自己的手指,“我等着,看看哪个律师,哪个法院敢受理这个案子?”
他这话说得狂妄至极,可是赵栩栩知道,他不是在吓唬自己,他完全有那个能力!
“离婚么?”闫子昂又是方才那般的嘲笑,一边的嘴角微扬,另一边紧绷着。
他修长的手捏上赵栩栩白嫩的下巴,冷眼对上她的眸,吐出来一句话:“想和我离婚?这么想?嗯?”
赵栩栩怒目而视,移动下巴,却甩不掉他的手。反而越发地用力,疼得她眸间泛雾。
闫子昂的手陡然用力,竟是捏着她的下巴,生生地把她拽进了他的怀里:“以为离婚就是两个字那么简单?”
赵栩栩伏在他的怀里,抑制不住颤/抖。昨晚他在她身上驰骋的记忆排山倒海般袭来。
脖子被他捏住,疼,连呼吸都不畅了,窒息的滋味。
“赵栩栩,离婚是吗?想解脱是吗?”闫子昂咬着牙,捏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身体扔到了会议桌上。
腰撞在会议桌边缘,疼得赵栩栩闷/哼一声,脖子仍然被紧紧地捏住,她甚至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孩子,她的孩子!这个混蛋,她还怀着孩子啊!
男人的躯体压了上来。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赵栩栩害怕了,在闫子昂眼里看见吞噬的欲/望之后,她退缩了,她怎么能忘了,他吃人不吐骨头,他恨她入骨。怎么会任由她这样?
“要离婚是吗?嗯?”闫子昂的头低下来,嗜血的唇印在她的唇上,疼意立即就扩散开来。
闫子昂成功地被她激怒。此刻,他就像一只残暴的猎豹,他有最锋利的牙齿,很快就把她的唇咬的鲜血淋漓。他一手捏着她的脖子,越发用力,近乎撕咬。
浑身疼痛难忍,赵栩栩这会儿被压住,双腿仍在打颤,只能靠腰部的力气,顶在会议桌上。
她惊恐地看着他,冲他死命地摇头,她试图发出声音,“孩子,我的孩子,小心孩子,不要……”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一点也发不出来,她好绝望啊!
他开始啃噬她的下巴,咬着她见尖削的下巴狠狠用力,继而侵袭到她的口中。
她压根儿反抗不得,甚至连抬手去推他都不能够。
赵栩栩根本不知道情况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是来找闫子昂谈离婚的,却被他压在会议桌上,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果露在空调里的皮肤瞬间让她打了个冷颤,意识回到了脑海。她瞪大了眸,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退得快,她咬到了自己的舌,疼意顿时混合着血腥,充斥着她的口腔。眼前微微发黑,有金星直冒出来。
“离婚?赵栩栩,你配吗?我碰了你又怎么样,别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别忘了你只不过是我买回来的一件物什,我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由不得你说不!”
他陡然拔高的声音,眼里闪烁着一簇一簇的火苗,像欲/望,像恼怒,像恨意,像嘲弄,那般纷繁复杂。
赵栩栩咬着牙,她拼命地摇头,她现在不想跟他争辩什么了,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恶魔。
“告我吗?看看谁敢替你辩护?”他的动作越发狂暴了一些,眼里的嘲笑也越发明显,不甚明朗的声音开口:“要离婚?好嫁给你那个小白脸?”
被他调动起来的情绪瞬间冷却,她忽然清醒,睁大了双眸瞪视着他。
“啧啧,提到那个小白脸,眼睛都亮了呢。”闫子昂迅速的站直身子,仿佛她身上带着某种病菌。
“离婚吗?好好跟你说你不听,我只能用其他的方式让你长长记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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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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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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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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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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