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筹备时候的坎坷,专辑发行后的一切倒是很顺利,给人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因为太顺利了,反而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非要提一提的话,就是之前我们见过的那个钟先生,虽然当初陈识没能和他合作,但是听说陈识要独立发行专辑后,钟先生还是在接受一个采访的时候把陈识的名字提了那么一提。
他是圈内德高望重的前辈,往往一句话就能扭转乾坤,再加上陈识拿出来的这一张专辑确实每首歌都是精品,之前的抄袭传闻算是不攻自破了。甚至钟先生的那几句话也成了一个很不错的广告,专辑还没正式发行已经有了小小的热度,后面的一切更是顺风顺水事半功倍。
总之,陈识的新专辑发行不到一礼拜就上了销量榜的榜首,在网络上的热度也不断攀高,什么记者啊电视台的为了一个小小的采访都快踏破他们那个临时工作室的门槛了,那些新新旧旧的歌迷粉丝也算是重新拾起热情,终日尾随的,彻夜不归的,真是刷新了我对现在这些小孩子对偶像狂热的想象了。
所以说,陈识这阵子真挺忙的。
好在点点虽然年纪小,实际上也是个很干练的姑娘,她是有那么些像瑞瑞的,该毒舌的时候毒舌该温柔的时候温柔,工作方面的事方方面面都帮陈识打点的很好。
更重要的是,人家姑娘吃苦耐劳,除了偶尔打个小差子去打听下许尼亚是事情外其他时间都在想怎么帮陈识宣传。想到她确确实实是喜欢许尼亚的,我开始告诫自己不要那么紧张。点点就是点点,她和小蕾是不一样的,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小姑娘绝对是陈识最好的帮手,我不能吃醋。
专辑算是小成本发行的,后期的宣传我们也没有太多的资金,但全国跑一圈还是必要的,这两年还是流行歌友会,实际上就是个小型的演唱会,一些地方电视台开始邀请陈识去宣传的时候开歌友会,出场费给的也很公道,就这样,十一月中旬陈识从北京启程,开始了专辑的全国宣传。
我呢,依旧上班下班。闲下来的时间守在电视机前面看陈识的每一场演出,无论是网络上还是杂志报纸上的每一条关于他的新闻我也会打印出来或者剪下来贴在一个小本本上。
告别了校园生活,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上班族之后也逐渐感觉到生活的乏味单调,还好有陈识,因为他,我也有了一颗向上爬的心。如果说从前我努力是想在他需要的时候能够给予小小的帮助的话,现在我努力就是为了将来有足够的资格能和他并肩。wWW.ΧìǔΜЬ.CǒΜ
我想做的一切都是要为了他好
可正因为这样,明明好不容易走近的我们却在不知不觉中再一次渐行渐远。
陈识回北京那天,恰好又是我的生日,算一算,这是我们认识以来我的第七个生日了,前面七年聚少离多,这一次陈识早在几天前就在电话里告诉我会提前结束宣传,他赶在这天回来,还是为了我。
我没去接机,我明白即使去了也只能偷偷的等在外面,即使在外面也要小心翼翼的,所以干脆放弃这个想法。从和陈识和好之后我就为这些做过打算了,他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我也明白哪些牺牲是无可避免的。
和平时一样,我在居酒屋工作到晚上十点,再托着一副疲惫的身体开车回我们的公寓,那个小小的临时的家。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想着这个生日,所以我把日子过的很糊涂。开门发现灯打不开的时候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我摸黑从抽屉里拿了电卡,想出去试一下,刚走到门口就被拉住。
黑暗中,那个感觉十分熟悉。
“你回来啦。”我转过身去,黑漆漆一片,我完全看不清陈识的脸。
他笑一下,拉着我的手走到卧室,门缝里有一丝丝光亮,打开门进去我才看到床中央摆着的一束玫瑰花还有蛋糕。那些光亮是蛋糕上面蜡烛的烛光。
我走过去,仔仔细细的看,蜡烛已经烧掉有一半了。
我抱歉的对陈识笑笑,“你早就回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他撇撇嘴,“那就没有惊喜了不是么?现在呢,开心吗?”
我拼命的点头。
其实心里特澎湃,只是肢体上表现不太出来,只能用点头来告诉陈识,我是真的很开心。
可他微微皱着眉,“怎么感觉不是那么开心呢?”
“没有啊。”我走回去他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可能太累了。”
“嗯。”陈识点头,好不容易笑一下,原来他刚刚失望严肃的表情是骗我的。
但我多多少少有些当真,心情微微忐忑。
卧室地方还是比较小,陈识出去把电闸合上,我们端着蛋糕回到了客厅,所谓的浪漫大多时刻还是转瞬一逝的,明亮的灯光下我们才看到融化了一半的拉住把蛋糕弄得丑丑的。
接着,许愿,吹蜡烛,切蛋糕。
还是挺温馨的,也足够让我感动,反正我觉得陈识一点点的关心都足够我感动好半天。陈识抱着我,我们拥抱接吻,也说了些甜言蜜语,互相抒发了思念。感动过了,我发现有些不对劲,在客厅里看了一圈,dong的狗窝空荡荡的。
“dong呢?”
我眨巴着眼看陈识。
他这才忍不住笑出来,“真担心你到明天都想不起它。”
陈识打了一个想知,然后dong慢悠悠的从阳台门的缝隙里钻出来,嘴上还叼了一个小盒子。它跳到我身上蹭了蹭,把盒子放在我手里。
陈识示意我打开盒子。
我看他一眼,手指那个抖啊。我不傻,我能猜到里面是什么,但就是特紧张,特激动。也开心,开心的不像样子了。
于是这一晚上的平淡终于有了不一样的改变。
我捧着盒子,手抖的都快觉得自己有病了,眼泪也是,哗啦啦的流。
陈识也不拦着我,换了任何一姑娘在这种时候都要激动一小下的,哭也是开心,情绪总是需要个出口。
而我哭的也不难受,心里有一种终于等到这天了的感觉。
哭的很畅快,哭的很幸福。
我哭的差不多了,陈识适时的抱了我一下,从身后,很有力量的搂着我,侧过脸来亲我,亲了一下,附在我耳边说,“向西,我好爱你。”
!!!
我不行了,又开始哭,就是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感动惊喜之中,陈识又说了一些,我就是点头,也听的不清不楚的。
然后他把盒子拿过去,打开,拿出里面的戒指。
“手呢?”
我愣一下,慢慢的把手递过去。
陈识求婚了,陈识求婚了。陈识终于像我求婚了。我记得过往的一幕幕,从多少年前我就开始盼着这一天啊。他以前说要在三十岁之前娶我,我就做好了陪着他耗下去的打算,后来耗着耗着我也觉得可能就没有这一天了。
再后来我就不会期待了,我只是刻意去忽略这件事,我想只要不那么期待就不会特别的失望。
可今天,陈识求婚了。
他说他爱我。
陈识是爱我的。
这,算是修成正果吗?
直到陈识把戒指套到我手指上的那一刻,我还坚信着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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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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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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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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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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