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姐姐!”严汝嫣怕陆思洁出事,连忙跟了上去。
凌乱的房间内,地上的鲜血已经干的发黑,陆思洁转动床头的一个黑色匣子,一道暗门出现在眼前,陆思洁一边进去一边呼喊着。
一些夜堇年和苏慕白进入密室时,陆思洁抱着一个疯疯癫癫的中年女子,嘴里毫无章法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啊!不要,不要过。!”
夜堇年的出现让本就疯癫的陆家主母更加不受控制,挣脱开陆思洁的怀抱,害怕的躲到一旁的角落中。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要杀你……”
“娘,你怎么了,他是阿年啊!”陆思洁从地上站起,扶着浑身颤抖的人,尽量让她安静下来。
“阿年!”陆家主母偷偷抬起头,打量着夜堇年。
与夜堇年四目相对时,慌乱的低下头,求饶一般的跪在地上,激动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要杀你,是那个人要杀你,是那个人要杀你!”
“那个人是谁?”一直以来寻找的答案就在眼前,夜堇年一个箭步上前,逼问着说道。
“那人……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他就来了!”一提她口中所说的那人,陆家主母手上冰冷,浑身颤抖不止。
陆思洁心疼的安慰着对方,对着一旁的夜堇年哭着说道,“阿年,我娘她现在情绪不稳,你先不要逼她!”
“她说的那人就是弋博云吧!”陆家还有人活着,看了这弋博云的的手下还真是粗心大意。
“是啊,夜堇年的事情她本并未参与,无意中偷听到才得知了夜堇年真实身份,也真是因此,招来了杀身之祸!”团子看着眼前可怜的女人,丈夫死了,家也被人灭了,就连她自己,也变得疯疯癫癫。
陆家庄是住不下去了,带着侥幸活下来的陆家主母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看在夜堇年的面子上,苏慕白帮她诊断了一番。
浑身上下大大少少的伤虽然不少,要性命的重伤倒是没有,她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般疯疯癫癫的模样,也是因为受了莫大的刺激导致的,除了先安稳她的情绪,苏慕白暂时也想不到其它更好的办法。
陆思洁伤心欲绝的看着眼前自己的母亲,他们瞒了怎样的秘密,爹爹死了,娘亲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就连自己的弟弟也被扣押为人质,至今都不知道身在何处。
苏慕白看了眼情绪低落的苏慕白,她虽对眼前这人无感,但对她的遭遇心中多少有些同情。
苏慕白看得出,陆母惧怕夜堇年,撤了撤夜堇年的衣袖,示意对方跟着自己一同先出去。
两人并肩无言,苏慕白看着依旧面目表情的夜堇年,心中暗叹,大气运者果然与旁人不同,心性坚韧。
这万年不变的表情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你想问什么?”被人盯着看了一路,夜堇年将人送回房间,拉着苏慕白的手将人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走到虚掩的窗前,关紧后才坐回苏慕白身侧的椅子上。xǐυmь.℃òm
“没有什么想问的!”苏慕白一愣,随即微微一笑的说道。
夜堇年的情况苏慕白全都清楚,他这般问自己,还真是有些难为苏慕白了。
夜堇年看着女子略带娇憨的笑容,不禁被渲染,一直紧绷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苏慕白脸上带着一点婴儿肥,平日里倒是不太惹人注意,每当她笑起来时,脸颊旁微微鼓起,多了几分少女的可爱。
夜堇年平日里见惯了她像狐狸般的狡黠,眼下的呆萌很是讨喜,伸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
“脸要被捏坏了,你赔我啊!”苏慕白拍了拍对方的手背,不满的说道。
夜堇年越来越迷惑的行为让苏慕白有些看不透,按道理来说,这人从月燕山下来,本该直接回盟主府,如今碰到了一个知道内幕的陆家主母,不去打听消息就算了,反倒问自己想问什么。
这人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夜堇年并没有因为苏慕白的呵斥松手,苏慕白懊恼,眼下一转,伸出自己的两只‘魔爪’,意图回击。
“要是捏坏了,我赔你!”夜堇年目光柔和,似乎对手下的肉感很是满意,忍不住捏了两下
“我的脸可金贵了!”苏慕白脸上有些吃痛,眼中的坏笑越来越浓。
“嗯,我知道!”夜堇年一眼便识破了某人的坏心思,只好及时收手,将微恼的人半揽在怀中。
嗅着鼻尖萦绕着让自己安心气息,夜堇年耐心的将自己与陆家的渊源和恩怨一一告诉苏慕白。
苏慕白懒的挣脱,索性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夜堇年缓慢的诉说着过往。
团子一并在识海中听着本人说着故事,惊奇的发现一株奇异的小绿芽儿慢慢的从识海中冒出了尖。
“长了,长了!”团子激动的说道,他就知道黑心肝的办法肯定是有用的,这一次的绿芽绝对不会像之前那些会突然凭空消失。
听到夜堇年亲自说着那些已经知道的过往,苏慕白心中莫名的有些沉甸甸的,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当听到团子说‘长了’的时候,这才看到,一株似乎带着金色的绿芽儿在识海中冒着头。
夜堇年没有听到苏慕白的回应,以为对方被自己说的睡着了,低下头撞进苏慕白带着心疼的目光里。
“以后,你有我!”苏慕白捧着夜堇年的脸颊,眼中的宠溺和真诚藏都藏不住,伺机回报了刚刚他对自己脸颊下黑手的那笔账。
夜堇年心中的烦恼被苏慕白这一闹荡然无存,纵容着她对自己下的黑手,眼中慢慢的笑意。
“你,”夜堇年话还没说完,突然,‘吧唧!’一声,柔软的触感快的让他没有反应过来。
“我宠你!”苏慕白以为夜堇年要教训自己,先下嘴亲了他一下,笑的无比乖巧。
夜堇年知道眼前的小女子一向大胆,肆意妄为惯了,自己本该陷入泥潭万劫不复,却被她救了上来,成了他的归属,在她面前,坚硬的心一点点的被融化。
“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苏慕白将人拉起就往门外赶去。
被推出门外的夜堇年好小的看着禁闭的房门,她的那点心思又怎能瞒得了他,自己又怎会与她计较。
团子见人走了才从识海中探出头,苏慕白的魂力在慢慢的得到修缮,这一点团子还是很欣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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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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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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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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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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