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男孩表示有点后悔和她合作,但目前能够找到的只有她了,毕竟很蠢就代表容易掌控。
“我都没有出现过,这件事我让其他人代手,除非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计划。”
苏朵愤怒地反驳,心里委屈极了,将打下的字一点一点删除。
让她和一个心理年龄变态的人斗,还嫩了点。
“我看是你自己太蠢,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你就不怕我把你供出去?”
“你不会这么做的,咱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意识到苏朵可能生气了,男孩也忍不住心疼,冒出一句安慰。
“刚才是我不好,我们就别内讧了,记住共同的敌人。”
“这次居然让那个小贱人识破了,你快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你急什么?他现在身边有路易斯守着,我根本靠近不了她。”
一想到这,苏朵满眼都是嫉妒,刚才的柔弱感荡然无存,一点都不像个4岁的小女孩,本来清秀的五官因为仇恨的神情瞬间变得狰狞。
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树皮中,绿色的浆液顺着树干流下。
“我们只要在她落单的时候出手,她绝对跑不掉。”
“也对,就算她有滔天的本领,也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
天乌沉沉的,像是有一个天大的阴谋正在暗地里进行着。
一片金黄色的枫叶随着微风飘荡到陆挽挽的脚下。
在陆挽挽的强行要求下,路易斯百般不舍地和她告别。
现在回家的路上,路人眼中,只有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小孩赚足了回头率。
【你说你,这么一个有志青年你都要迫害,他是不是瞎了眼?】
你这话就不对了,虽然本姑娘还是个小屁孩,但论颜值,确实没几个能有我精致。
陆挽挽的樱桃小嘴和雪白肌肤在雾蒙蒙的天气里像是加了一层圣光,忽略她痞痞的姿态,绝对比洋娃娃还要可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惜。
统子你说,我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你又要干嘛?谁又惹到你了,小祖宗?我才不要当你的泄愤工具。】
你有吗?
陆挽挽扫视了一眼统子的身体,嘴巴瘪了起来,甚是玩味儿。
【哎哎,我还是未成年,禁止飚速开车!】
说正事,后面那坨玩意是什么玩意?
【让本可爱统子为你排忧解难,扫清一切障碍危险。权限已打开,方圆50米内发现一未成年。据我观测,好像是被你打的那个。】
【看吧,人家上门报仇来了,我就说嘛,出门在外不要结仇……】
闭嘴。
系统饱含泪水地闭上了嘴巴,那眼神似乎在控诉,你怎么能吼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陆挽挽暂时不想理会这个戏精系统,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走在人行道上。
背后阴鸷的视线让人不适,陆挽挽一直强调他还是个孩子,不能弄死。
直到受伤的男孩看向周围,荒无人烟,知道时机到来,但他不知道自己早就入了陆挽挽的圈套。
“后面那个,你要做我小弟吗?我正好缺个打杂的。”
陆挽挽突然转身,小指头勾了勾,仿佛在邀请他。
但男孩怎么看都感觉前方是地狱,因为她眼睛里强烈的威慑吓得男孩坐在了地上。
男孩跟着陆挽挽走了一路,压根不知道这不是她回家的方向。
他心中警铃大作,以为她叫了帮手,不然为何引他来这个地方。
这里杀人灭口都是无影无踪的。
这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头一次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
尤其是,这个女魔头真的和外界说的一样,有点邪门。
她竟然手里抓着一只血淋淋的鸡,鸡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地面上,土壤被染成了深红色。
他一步一步向男孩走近,那滴血的声音就像是凌迟,一刀刀刮在心上,心跳陡然加快。
那画面冲击力对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来说就是地狱。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男孩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陆挽挽的视线,一刻都没有停留。
“切,没劲。”
【话说,你的鸡哪里捉的,我怎么没看到。】
刚才去鸡棚里随便拿的,本来想吓吓他,没想到这么胆小。
随着脚步声消失在这片荒地里,这里彻底寂静无声。
不一会儿,跑来了一位老奶奶,满眼泪水的抚摸着鸡的尸体。
她以为是山上的野生动物杀害了这只鸡,结果在鸡的身下发现了一堆毛爷爷。
陆挽挽回到家中,像个没事人一样,乖巧懂事。
陆家三兄弟不是问她今天有没有受欺负,就是苦口婆心劝她路易斯不安好心。
等到陆执和陆行嘴巴都说累了,才发现小公主已经回到了房间,继续自己的医药试验,二人才放下心来。
就这样,陆挽挽相安无事了一天。
次日清晨,陆家人担心小妹在学校受欺负,一定要亲自送她到学校,就算学校离家不过500米的距离。
“谢谢哥哥,我去上学啦。”
糯糯的声音让陆家二兄弟最近的阴霾心情烟消云散,脸上忍不住露出宠溺的笑容。
“真乖,放学了我再来接你。”
而不远处受伤的男孩默默看着这一切,突然他灵机一动。琇書蛧
既然陆挽挽可以找外援靠山,自己不也可以吗?
他想通这一点后,立马转头回家,这让司机一头雾水,不过主人家的事情,他也管不了。
自从上次路家老爷子表态,陆挽挽的身份瞬间拔高了许多,再也没有人敢正面挑衅。
孩子们的家长想撵她出去的计划落空,自己又不愿把孩子转学。
毕竟这里的人脉最广,说不定孩子交往的那个朋友就是鼎鼎有名的人家呢。
一个个的只能忍气吞声,每天都在祈祷路易斯不再喜欢陆挽挽,到时候就可以报仇了。
不过家长们的想法丝毫不会影响路易斯对陆挽挽的宠爱,他依旧担任她的护花使者,两个人像是拴在一起。
像是要故意只开路易斯,他接到电话,说家里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他这才和陆挽挽分开,走之前还留下警告,不少想动歪脑筋的人都歇了心思。
“谁是陆挽挽!”
突然一声带有愤怒的怒吼打破了暂时风平浪静的上午。
果不其然,她就是个惹祸精。
所有孩子都这么想,但不敢表现出来。
“你这没家教的东西,居然敢打伤我的儿子,谁给你的胆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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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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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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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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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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