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想便化被动为主动,伸手轻勾着文衡山的脖子问:“时间,地点。”
文衡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什么时间地点?”
吴画冬用眼尾扫了他一眼,他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一双眼睛亮过天边的星子,他含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
吴画冬:“……”
她觉得择日不如撞日这话她估计以后都不能正常听了!
她也没有料到文衡山这样端方的君子,竟还有这样的一面,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还在组织用词,文衡山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屋里走去。
此时已近黄昏,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文衡山将屋子里的人全赶了出去,将她放在床上,温声道:“这里可好?”
吴画冬轻咳了一声:“有件事情我觉得我需要向你坦白,真的很不巧,我今日月事来了。”
文衡山:“……”
吴画冬看到他的表情想笑,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扬:“等我的月事走了,我们就圆房,可好?”
文衡山:“……好!”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被吴画冬这么一说,便显得他有些急切,虽然他确实有些急切。
吴画冬轻笑了一声,一把将他推倒在床,将他压着,唇凑到他的唇边,那双清丽的眼里满是灼人的色彩。
她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在他的脖颈间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声道:“骗你的。”
文衡山愣了一下,她的唇已经亲上了他的唇,伸手拉开了他的衣带。
文衡山:“……”
被自家娘子调戏了是什么样的感觉?
文衡山今日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了回,吴画冬素来胆大,虽然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什么经验,但是之前看过的那些书带颜色的书也不是白看的。Χiυmъ.cοΜ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圆满的。
只是整个过程吴画冬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文衡山在试了五次也没能在体力上反客为主后就放弃了。
他安慰自己,这件事情左右是他们房里的事,不会有外人知道。
等两人折腾完已经是半夜了,两人都累得不轻。
文衡山在吴画冬的背后轻拥着她,温声道:“下次我们换个姿势试试。”
吴画冬累得不行,胡乱的应了一下。
只是她没有想到,下次会来得那么快,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文衡山将她压在身下,拉着她试了新的姿势。
吴画冬觉得世人对文衡山身体不好这事一定有什么误解,身体不好的人能这么折腾?
且折腾完之后他还能有那么好的精神?
反倒是她,她起床下地时,只觉得脚踩在棉花上,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还是文衡山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她。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却在一旁偷笑。
餍足的男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整个人都显得极为精神。
吴画冬觉得男人和女人在这件事情上似乎有着本质的不同,她此时除了瞪他之外,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这事,这一整天吴画冬的精神都不太好,中午恹恹地睡下后,醒来时已经到了黄昏。
她一天精神都不太好,齐氏还以为她病了,亲自送了碗燕窝粥过来。
等齐氏看到她的样子后,齐氏做为过来人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即眉开眼笑起来。
齐氏觉得以目光的情景发展下去,离她抱孙子已经不太远了。
她乐呵呵的样子让吴画冬觉得无比尴尬,这事似乎和她最初预期的时候有些不太一样。
齐氏是个爽利的人,她说了不会再计较吴画冬的出身就真的不再计较,这段时间吴画冬和她相处极为愉快。
齐氏出去的时候文衡山刚好进来,她便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道:“臭小子,悠着点。”
文衡山刚开始没明白齐氏话里的意思,等他看到齐氏脸上有些捉狭的笑意后脸不禁一红,没敢说话。
齐氏看到他的样子很是欣慰,文衡山虽然开窍晚了些,但是却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男人,这事在她看来是一件好事。
文衡山今日忙了一整日,一直在搜集胡七的资料,想从他的过往中找出破绽来,暂时还没有眉目,此时被齐氏这么一笑,他的心便又飞了。
吴画冬一看到他就没有好气,伸手往他的胸口拍了几下:“都怪你!”
文衡山看到她憔悴的脸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了,便很干脆地承认自己的错误:“是,都怪我!往后我一定悠着点,不让你累着。”
吴画冬听他这么说气才消了些,只是她很快就知道男人在这方面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能信的!
食髓知味的他也就消停了一个晚上,然后也让吴画冬明白他话里的不让她累着是什么意思:他主动。
吴画冬扶着腰欲哭无泪!
文衡山看着她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今日我没有其他的事情,陪你回吴府看看。”
吴画冬这才想起她之前曾对文衡山说过,说等空了去吴府看看,毕竟计氏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文衡山怕吴画冬还活着的消息惊动徐知观,徐知观再采取过激的行为,所以之前一直没敢带吴画冬出门。
只是如今杨相到了姑苏城,徐知观又是杨相的人,吴画冬还活着的消息怕是瞒不住了,他也就懒得再去遮掩。
话虽如此,文衡山带她回吴府的时候还是挑在晚上。
吴画冬走在熟悉的巷子时,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她上次离开的时候,计氏还好好的,如今……
吴画冬知道,从某种程度来说,计氏是她害死的,她心里对计氏充满了愧疚,却又有些无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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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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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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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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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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