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明白了。”陈思念鬼使神差,反应过来后,立马踹了程律一脚:“你凭什么命令我,我跟谁交往,那是我的自由!”ωωω.χΙυΜЬ.Cǒm
程律可乖可乖了,愣是静静地让陈思念踹了两脚,才抓住她的脚踝,认真宣示主权:“就凭我和你的名字,在同一张结婚证上留了钢印,凭我是你男人!”
“你——”陈思念被他浑身上下的气势震撼到了,咬了咬唇:“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你要答应,以后不再私自去见徐远桥,也不许再收他送的礼。”
程律惊觉自己语气太冲,会让陈思念生出反骨心理,便软了嗓子:“等过段时间研究所没那么忙了,想吃菱角,我带你去乡下摘。”
“好,我答应以后不再私自见徐远桥,你现在能放开我了吧?”陈思念瞪他。
程律轻轻一松手,陈思念哼了声:“我最讨厌吃菱角了!谁稀罕你带我去摘。”
骂完陈思念用力抓了一把程律的头发,匆匆跑开了,只留下满脸笑容的程律。
“不喜欢吃菱角?那最好!”菱角代表着讨厌的徐远桥,他也不希望陈思念喜欢。
陈思念用行动证明,什么叫做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前脚刚离开程凤娇家,后脚陈思念就去了医院。
把程老实和程律的基因样本交给徐远桥,匆匆离开,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敢和徐远桥多说,深怕程律知道了又要吃醋,搞得徐远桥满头雾水。
陈思念的一绝已经开业半个月了,名声渐渐在市中心打响,生意也不错,甚至有不少外地的慕名而来,就为了尝一口这远近闻名的一绝美味。
有了一绝每日的进账,陈思念攒够了钱,成功在市中心盘下了一栋带装修的三层小楼。
想必很快,思念饭店就可以一跃成为思念酒楼了,而且店铺的面积不小,承包酒席的业务,也可以提上日程。
陈思念的算盘打得极好,可今日她出门没看黄历,注定要倒霉。
一绝刚开门半天,就有人抬着一具尸体,披麻戴孝跪在一绝门口闹事。
一左一右跪在尸体旁边的,是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同志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看起来像是死者的母亲和妻子。
她们身后还站着一群提着扁担木棒的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
老妇让人把尸体横在一绝门口,吓散了排队买东西的客人,拍地板开始哀嚎起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毒妇哦!开门卖的都是什么脏东西,竟然往里面下毒,我们苗家三代单传,儿媳妇肚子里还怀着苗家的种,眼看着日子越过越好,我儿子吃了这黑店的一绝鸭脖,连夜就被毒死了。”
“可怜我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孙子,都没能见自己爹一面,呜!这家里以后就生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呀!老天爷开开眼,把这黑了心肝的女人收了吧!”
“同志们都别买了,这一绝黑店卖的吃食有毒!!”
听了苗老太的话,一时间顾客们也去吓得赶紧把刚买的一绝食品扔回来,要求陈思念退钱,毕竟人家连尸体都搬过来了,能用死人说假话??
吕依依吓得眼泪直飙,尤其是那具尸体没闭上眼睛,似乎正直勾勾盯着她:“思念姐,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店里的东西,没,没有毒的……”
她们自己都吃,怎么可能有毒呢?
陈思念也被这冷硬的尸体吓得够呛,脚都有点软了。
可她是老板,是员工们的主心骨!
在事情没有解决之间,哪怕看到尸体,想起小时候那些恐怖的记忆。
她也要撑着!
“按斤两给客人们退钱,然后去隔壁研究所找程律过来。”
她需要程律,程律对药物很了解,这个男人是不是被毒死的,他肯定看得出来。
陈思念把脖子上的钥匙取下,放在吕依依手心内,强忍着脑海里不断闪过的前世画面,镇定的看了看门板上躺着的尸体,伸手去测探他的鼻息。
只是还没有碰到,就被苗老太重重打了一巴掌。
“别碰我儿子!你这毒妇把他毒死了,现在还想糟践他的尸体不成?”苗老太声泪俱下,捶着地,喊着天,用尽毕生力气嚷嚷着一绝食品有毒。
就好像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一绝卖的吃食有毒。
陈思念迅速在人群里面扫视了几眼,飞快地捕捉到朱梅匆匆离去的身影。
离开的时候,朱梅还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对着脖子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场闹剧,是朱梅安排的!
陈思念没想到朱梅阴魂不散,竟然追到这边对付她,用的还是这种阴损招数。
“老同志,您先不要哭,我能先检查一下你儿子的身体吗?”陈思念耐心问。
苗老太瞪大了眼睛:“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我儿子都死了,你还想看他的身体?要不要脸!”
陈思念简直无语,一瞬间也立刻来了气:“你带着尸体来我店门口闹事,还不让人检查,怎么着,光凭你一张嘴,我就得承受杀人的罪名?没那道理!我问你,你丈夫什么时候死的!”
她不想和耍赖皮的苗老太说话,直接问一直默不作声的死者妻子郑春芬。
郑春芬擦了把眼泪:“昨天晚上,他买了一包鸭脖回家跟我吃,说是市里最出名的一绝鸭脖,半夜睡觉的时候,突然就吐白沫,醒不过来了。”
“昨天晚上几点死的?”
“不晓得,家里没钟表,看不见时间,快天亮的时候。”
郑春芬使劲儿抹着眼泪,是真的为丈夫伤心。
相比之下,苗老太显得有些冷静。
“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就是你店里的东西毒死了我儿子!”
苗老太躺在地板上,鼻涕眼泪一块儿掉下来,但只要陈思念想要伸手去碰尸体,苗老太就弹起来骂她不要脸,不给陈思念触碰。
但就是这个时候,闻讯赶来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死者的手腕,测量他的脉搏。
陈思念抬头看向程律:“还活着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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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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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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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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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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