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是变异了的历史吗?还是这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刘璋心中疑惑,想到有可能碰上那位主儿,不由的心中激动。
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大钱,往桌上一拍,起身就往楼下走。颜良文丑大喜不已,扯着拔都紧紧跟上。
开玩笑,老大这一路玩低调,从不主动惹事。今个儿不知怎的,眼看这架势是准备去参与一下了。这种事儿,若少了颜大爷和文二爷,岂不是笑话?
拔都知道这俩夯货的心思,面上一个劲儿的翻着白眼,心中却是暗暗苦笑。
他为人极是精细。尤其这些年跟随在刘璋身边,原先草原上的草莽戾气已然尽数化为沉稳。
打架他也是喜欢的,但他却明白,如今自己首要的职责,却是保护好主公。不然,一旦主公碰着伤着点,不说对不起主公待自己的恩义,也更无颜再见自己的斡日切了。
在拔都心中,他们的斡日切安琪儿就是公主,而身为斡日切的夫婿,刘璋主公,那就是他们的姑爷。他得蒙族长和斡日切看重,许他跟随保护主公,但凡出一点儿意外,都是绝对难以原谅的。
这次南下,虽说中原已然没了大股乱军,但如今可不是在自己控制的地盘上,这里也没有大军守护。一旦出现变故,后果殊难预料。
是以,在他心中,其实很不愿刘璋去参与这事儿。只是他知道自家这位姑爷英雄盖世,而且,但凡决定了的事儿,再怎么劝也是白搭。自己除了努力睁大眼睛外,实在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下得楼来,对着十八铁卫打出暗号,众人散开,分别混进人群中,但却隐隐的将刘璋护在中间。经过了这些年的配合,这种默契,已然深深的融入各人的骨子里。
刘璋急急而走,不多时,便远远看到前面那帮奴仆。当即脚下放慢,不远不近的吊着。看他们一路竟往城北而去,嘴角不由微微勾起。脚下一转,便跟了上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城北那边正是他们来时经过的路。刘璋记得清楚,那边多是一些贫民区,而且,城北门外,不过三四里地,就是大片的密林,可谓一个绝好的厮杀之地。
那汉子领着往那边去,看样是准备出手了。但后面这三四十号人一起涌上,他又没顺手的兵刃,只怕怎么也要费上一番手脚。
只要自己适时出手,从旁帮上一把,也有了对话的由头。这人如果真是他记忆中那位,那是无论如何也要拿下的。
三拨人各自间隔一段距离,中间那帮奴仆装扮的,有人已然发觉了身后的刘璋等人,不时回头狠狠的瞪过来。
只是瞪眼归瞪眼,在看到刘璋身边的颜良文丑二人那模样时,又不由的缩了缩头,显然也颇为顾忌。
刘璋嘴角含着笑,犹如闲庭信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对于前面瞪过来的目光,恍如未觉。
一路行来,两边百姓见到这些凶神恶煞般的人走来,都是忙不迭的往旁躲避。众人脚下不停,竟是直往城外而去。
城门处的守卒,瞪眼看着这情形,犹豫了一下,终是将头扭向一边,任凭他们直出城门。
如今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这些人不在城中闹事,便人脑打出狗脑来,也与众兵爷无关。赶着将他们送出去,上头知道了,兴许还要夸赞一番呢。
众恶仆见出了城门,微微有些骚动,有人面上已是显出踌躇之色。刘璋看的分明,那帮人中,有人扯着城门卒,正在低低的说着什么。城门卒只一个劲儿摇头,想来是不愿多事儿。
刘璋目不斜视,带着颜良文丑直接出了城门。拔都微微落后,在身后打出手势,十八铁卫分散往四下而去。
既然出来了,他们不但要履行护卫的职责。在无其他兵马的配合下,还要兼顾斥候的作用。
不多时,有人靠近拔都,低低说了几句。拔都面上微微变色,摆手让他去了,随即紧走几步,追上刘璋,低声道:“主公,不可再往前去。咱们的人,已然发现前面林中有伏兵。”
刘璋一听,不由的微微扬了扬眉毛。居然还有伏兵,却不知是哪一方的。要是前面那家伙安排的,可真是让他大出意外了就。不过看他那笃定的样子,还真说不好有这种可能。
微一沉吟,刘璋低声问道:“让咱们兄弟仔细点,看看大概有多少人。”
拔都微微着急,刘璋这话儿明显是不肯罢手了。有心对颜良文丑二人使个眼色,让他们帮着一起劝劝,但目光扫过,不由的一阵的气苦。
这俩人四只牛眼里满是兴奋之色,瞅那架势,比这位主公更要急上十分,巴望着他们帮忙相劝。只怕多半是劝着赶紧上,至于就此偃旗息鼓退回去,那是想也不要想了。
“主公,此地不是咱们青州,一旦牵扯深了,只怕…….还望主公三思。”拔都既然指望不上别人,暗暗叹口气,只得做着最后的努力。
刘璋摇摇头,嘿嘿一笑道:“别怕,就算不在咱们势力范围,这天下能留的住你我的,只怕也还真不多。何况,眼下这事儿,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绝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牵连,不然,刚才城门那里,那些士卒就不会不管。前面那人很像我一个故人,咱们既然碰上了,岂有不管之理?行了,你赶紧去安排吧。”
拔都暗暗跺脚,就知道刘璋一旦动了,就绝难轻易罢手。至于什么故人云云,拔都打死也不信的。但刘璋是主公,他也不好反驳,只得叹口气,点头去了。
过不多时,等他再次返回时,已然出城三四里了。将所得跟刘璋说了,林子里人数倒是不多,不过也就一二十人的样子。
刘璋点点头,让拔都安排十八铁卫悄悄占住四下几个高地。山部亲卫手中,都配有一种小弩。藏于袖子中的小臂上,以机括发射。全铁制的箭支,三十步以内,能洞穿一指厚的木板。
十八个人十八支弩,每人腰中三十支箭,占据有利位置,就算碰上小股敌人,也能有极强的战力。
拔都既然知道刘璋要决心插手这事儿,自然早已安排过了。跟刘璋暗暗指了几个方位,刘璋点点头。
“你这恶汉,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入室杀人,真真胆大包天。快快将咱们主人头颅还来,不然,纵然跑到天边,也….也休想走脱…..”
前面那帮人大概也发觉苗头不对,此时不再往前跟,就在原地围着,纷纷叫骂起来。
刘璋到了这会儿,也不再避讳,带着颜良文丑和拔都,大摇大摆的走到一边,满面笑容的看着。那架势,就差搬个板凳,大喊一声围观了。
前面那汉子停步回身,目光在刘璋几人身上打量着,瞳孔不由微微的一缩。只是见刘璋站在一边,摆明一副看热闹的模样,面上又不由的升起一丝迷惑。wWW.ΧìǔΜЬ.CǒΜ
趁着这功夫,刘璋也看到了这人肋下挂着一个革囊,圆滚滚的,想来就是那个被他杀了的什么家主了。却不知为何他杀了人,还一定要取了人家首级,怨不得那些人明明惧怕的厉害,却不肯离去呢。
“哼,咯哩八嗦的呱噪些甚?想要李贼首级,大可放马过来就是,且看你家爷爷可会怕你们半分?若不敢上,趁早滚蛋就是,爷爷也懒得杀你们这些软蛋。”大汉看不出刘璋的意图,一边暗暗戒备,一边却不屑的冲那些人喝道。
他身型伟壮,面黄凶睛,这么一发威怒喝,登时让追来众仆从双腿打颤。
只是这人割了主人的脑袋,要是不追回来,家主族中之人来了,他们可是跑不了罪责。这些人都是那被杀之人的家仆,一家老小都在那边,跑都没处跑。
此刻虽然怕的厉害,但听这恶汉如此蛮横,走投无路之下,登时激起了拼命之心。
人群中先是一阵骚动,随即便有人悲忿的大叫道:“这厮如此歹毒,不给咱们活路,索性与他拼了……..”
一个带头的,众人齐齐呼应,人多势大,胆气也就壮了起来,各抽兵刃往前围来。
那汉子面上冷笑不已,忽然猛的往前纵去,手中长刀带着一抹儿寒光,竟然先一步杀了过来。
“没卵蛋的孙子,要打便打,哪有许多废话!”口中大喝着,扑入人群中,登时犹如虎入羊群,叮叮当当的兵刃撞击声中,顷刻便斩翻两人,惨嚎哀叫之音响起。
众仆从又惊又怒,此时没了退路,纷纷呼喝着,各举刀兵,将那汉子团团围住,亡命厮杀。
那汉子虽只一人,但却悍勇无比,一口刀舞的如同风车一般,众人惨嚎声不停,不时有人带着一溜儿血花往外跌了出去。
“退后,退后,用弓箭射他!”人群中有人大喊,显然是个带头的。众人应声而退,便要摘下身后弓箭来射。
汉子大怒,望定那发声的人追去。那人却极是狡猾,早已离得远远的,躲在人群之后。
就在此时,林子里忽然响起一片大喊,藏着的那帮人呼啦冲了出来,提刀挽剑的,径往那些仆从杀去。
汉子显然一呆,看来他也不知林子里有人。那帮人中一个老者落在最后,脸上又是悲忿又是激动的叫道:“典大侠,咱们谢过你帮家主报仇之恩,这里自有咱们顶着,你老快快走吧。”
旁边的刘璋猛然听到这老者喊出的话,险险没一头栽倒。我勒个去,大侠?却不知是少林还是武当的?
心中虽是觉得滑稽,但从那老者喊话中,已是差不多确定了这汉子的身份。转头对拔都打个手势,忽然往前一步,哈哈大笑道:“前面可是典韦兄弟吗?哈哈,你且招呼着大伙儿退开,这些小虾,我来帮你打发了就是。”
口中说着,探手摘下噬血,一按压簧,锵的一声,便将大枪抖开。身旁颜良文丑大喜,锵锵连声,跟着拔出腰间佩刀,咧开大嘴,就要往前杀去。
典韦被这变化搞得一阵头晕。只是虽不明白状况,但敌友这会儿却是分的清楚,眼见四下里,远远近近的忽然站起十多个人来,人人手中端着一把精致的小弩,心中一凛,连忙拉住那个老者,让众人退回来。
拔都眼见两边分开,一挥手,空中顿时便响起一片锐啸之音,嘣嘣连声中,只一轮齐射,那帮仆从便倒下大半。
眼见这些弩箭有的竟一箭射死两人,势头犹自不减,不由的齐齐面色大变。这种霸道的家伙,已然绝不是普通家丁所用,必然是军中配制。
典韦在一边看到,也是面上不由一凛。目光再看向正挥着大枪杀过去的刘璋,已是一片震惊之色。
这些仆从不过是家丁之类的,碰上刘璋这几个杀星,哪有半分悬念,不待从一轮攥射下反应过来,便被众人四面围了上来,砍瓜切菜一般,顿时杀了个干净。
刘璋哈哈大笑,面不改色的将噬血收起,挥手让拔都等人收拾残局,这才笑呵呵的望着典韦走来。
林子里冲出来的众人,看着他过来,面上都是一片煞白,但却仍是不自主的踏上一步,将典韦护住。
典韦摇摇头,分开众人,上前迎着,叉手道:“典韦多谢义士相助。不知义士高姓大名,又如何识得典韦?”
刘璋嘿嘿一笑,指着他道:“我乃大汉广陵候、车骑将军领青州牧刘璋,草字季玉。至于你,嘿嘿,己吾典韦,悍勇无双,大名播于陈留。我曾专门探访过你,岂有不知?今日得见,可算天意,哈哈哈。”
典韦闻言大惊,惊呼道:“公莫非破黄巾之刘公?”
刘璋含笑点头,典韦面色激荡,翻身拜倒。这一拜,终是又让刘璋麾下,又再多出一员盖世猛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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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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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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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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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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