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陈远又再一次跪在了地上。
等到两次之后,陈元白下手就更加狠了。
陈远现在已经不是单膝跪地而是双膝跪地根本就起不来了。
就算再迟钝的人现在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这陈远手上的动作也就慢了几分。
这丫鬟看到现在这情况觉得是老天都在帮助她。
所以她找准时机立刻推开陈远跑了出去,至于明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一点都不关心,她只想现在远离这个漩涡。
陈远看着那小丫头离开没有出手阻拦。
他现在就算再迟钝也已经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第一次还可以理解为他不注意可能碰到磕到哪里了,可是接下来连续几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就不能再用那个理由来解释了。
陈远等到房间里面没人之后站在那里阴沉沉的问了一句,“是谁。”
没有人回应。
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的感觉不会错,一定是有人在周围注视着他。
又再次问了一句,“你最好赶紧出来,不要逼我动手。”
陈元白终于慢悠悠的从屋顶跳下来,推开门进去,站到了陈远面前。
陈远发现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的时候,心里的惊讶自然是难以言语。
陈远本身也是有武艺在身的,可是他根本没有听到外面任何动静。
而且整个陈府护卫森严,他从来都不相信竟然会有人能够躲避过这些人悄无声息进到他的房间里面。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在了他的面前,就算他在不可置信,再不愿意相信也只能认了。
“你是谁?你来这里所为何事?刚刚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陈远在说着话,慢慢的靠向门,仿佛面前这男人一旦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他就会立刻冲出门外叫护卫过来。
陈元白发现了他的举动,但是他毫不在意。
径直绕过陈远身边,坐到了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现在大可以试试,到底是你跑出去用的时间比较短,还是我将你拉过来用的时间比较短。”
陈元白说着话还掰了掰手指,骨头清脆的响声在房间响了起来。
陈远现在计算了一下他和陈元白之间的距离,又计算了一下他和门之间的距离,在想想之前陈元白悄无声息的手段一下子就怂了。
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不少。
“你到底是谁?你来这里所为何事?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阁下你”
听了这话,陈元白终于抬起了自己的头,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成员。
“你要是没有得罪过我,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面没点印象吗?”
陈远仔细的在心里面回想着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琇書蛧
可是想来想去他也总想不出来一个结果。
因为在这蔚州城内,他仗着自己的权势以及背后有人,不知道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要是真的让他将一件件事情列出来,估计得列到明年去。
所以最终还是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你确实是想不起来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为难你,我大发善心直接告诉你吧。
你前几日是不是找人截了一位姑娘到你的酒楼,还逼迫着她答应一些条件,这几天还用了些手段。”
说到这里陈远终于恍然大悟。
这事情发生的时间并不长,他还有印象。
而且他到刚刚为止还信誓旦旦,觉得过不了几日时间林念兮就会自己主动求上门来。
真没想到,林念兮没有找上门来,倒是这样一个神秘的男子找上来了。
但是知道了这男子所为何事,又知道了他的目的之后,陈远突然之间心里就有了底气。
竟然不在想着如何叫护卫进来,而是向着陈元白面前走了一布,和陈元白面对面的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这才得意洋洋的说道,“你是为了他来的,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她都说了些什么,你过来是要跟我谈别的条件,还是准备将提的条件应下来了。”
这不是陈远蠢,看不清情况。
若是他真的是那样的人,现在也总不会过得如此惬意了。
不过是他之前调查过林念兮,发现林念兮并没有什么权势,也不认识什么大人物,不过就是从林家村过来的一个小人物而已,所以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陈元白听了陈远的话之后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我们陈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一个人,到现在为止你竟然还看不清楚情况,竟然还觉得自己所想的是正确的。”
听了这话,陈远终于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的陈元白,“你也姓陈,你是哪一脉的?我之前怎么从未见过你?
既然我们是同一姓,那就更应该站在一起了。
你去跟你的主子好好说一说这事情,若是她应了我,我还能给她分口汤喝,若是她不应,到时候撕破脸皮,就什么都得不到。”
陈元白现在已经失了跟面前这人再继续交谈的心思。
直接从自己怀里拿了一个玉佩扔到了陈元白面前。
“这玉佩你应该还记得吧,还有我不是谁的下人,我只是看不过眼你做的事情来帮她出口气而已。
当然了,若是你一定要这样认为,我也不会否认,但到时候你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了。”
陈远将面前的玉佩拿在手中仔细打量着,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直到他翻到玉佩背面,看到了一个陈字的时候,才终于如梦初醒。
这个玉佩,他小时候跟在他父亲身边的时候见到过,也是这样的形状,这样的模样,后面的字迹也是这样。
在那时候见到这个玉佩的主人的时候,他的父亲可是恭敬万分。
他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见过这种情况出现。
就连当时的知府在那人面前也是毕恭毕敬。
等到那男人离开之后,他才从他父亲身上知道了一些有关于他们陈家的事情。
知道了有关于京城的一些的事情,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们陈家在蔚州混得如鱼得水的原因。
看着陈远面上的表情,陈元白也知道他现在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将这玉佩收起来塞到自己怀里。
在这时候陈远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就瘫坐在了椅子上。
“你是从京城来的。”
“对。”
“你是陈家人。”
“没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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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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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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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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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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