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实话实说道。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一间间拆过去吧!”
张飞闻言后脑袋都大了,心里甚至都有些犯嘀咕,这段时间来,只要他领兵,总是会遇到棘手的事情。
“将军,远处院落中有一处冲天火光,好似其中某栋房子着火了!”这时一名士兵走进屋内禀报道。
张飞和张合二人闻声后连忙走了出去,只见府邸的深处,果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火势之大,几乎整个南皮城都能看见。
“这个位置,好像是袁绍的寝居之处!”
张合有些瞠目结舌地说道,他曾来到此地参见过袁绍,对方接见他的对方,很像是此时着火之处,但毕竟事隔很久,让他也不敢十分肯定。
“这个老贼,想必是觉得大势以去,宁可一死,也不愿意束手就擒,才引火自焚,真是便宜了他!”
张飞心中有些失落感,眼见着大功在手,却让对方自杀了,心中不由地暗自猜测着。
......
此时的大将颜良,手持着滴血得长剑,正脸色阴睛不定地,看着眼前的三层阁楼,被大火一点点地吞噬着,却毫无办法。
地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身着锦衣的尸体,之前他忙着与闯入的楚军交战,根本未来及进入袁绍的寝居之地查看。
待见到楚军因伤亡过大而停止进攻之时,便一个人来到了此处查看。
谁知却遇到了十几名袁绍的亲卫偷袭,如果不是自己武艺高强,恐怕躲在地上成为冰冷尸体的就是他了。
他有些心痛地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已经被割裂数块的宝甲,显然已经报废,那一处处醒目的刀痕,看起来仍然是触目惊心。
此甲来自于一所古墓,甲皮不知是何物所制,柔软且坚固,普通刀剑难以损伤分毫。
就连一些箭矢射在其上,都会被弹开,仗着此甲的不凡,他曾多次在战场上逃得性命。
谁知道这些袁绍的亲卫,手执的宝剑不是普通铁精炼制,竟然异常的锋利,交手数十回合之下,此甲已经残破得不能在再用。
这些亲卫跟随袁绍多年,始终不离其左右,所以颜良当时断定对方必然处于屋内。
他抬脚刚想推门走进时,感觉到一股异味传于鼻中,他定睛往门框上一看,发现上面沾满滑腻腻的油物,旁边的窗户也是如此。
颜良好奇地伸手沾了一点,伸到鼻子下方轻嗅了一下,脸色骤然大变,此物竟然是灯油。
他随即想到了什么,猛然一脚踢开房门,只身闯入了进去,入眼处只见屋中的袁绍,正背对着他盘膝坐着,低头不发一言。
一楼的室内,到处弥漫着浓郁的灯油气味,不断充斥着口鼻,让人难以忍受。
他看到屋内几乎目光所及之处,都被泼遍了灯油,如同屋内下了一次豪雨一般,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场景。
这时的袁绍好似感到有人闯入后,才伸手将旁边点燃的油灯拨到地面上,在火苗落地的瞬间,只听见腾地一声,顿时燃起一片大火。
吓得一跳的颜良,自然不会陪对方火葬,连忙快速退到外面,只见火势越烧越旺,哪怕此时有大量的人和水在手,想要熄灭也不可能。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屋内的袁绍,被大火渐渐地吞噬,那凄厉的惨叫声,让屋外的颜良有些不寒而栗。
显然对方早有准备,而且整个阁楼都已经提前被大量灯油所浸,只是他想不通,袁绍为何要如此。
以他对袁绍的了解,对方哪怕身处绝境,也不会如此轻生,那是一个宁可死在敌人面前,也不会缩在屋内自生自灭的男人。
可是对方的背影及所穿的服饰,却让他不疑有假,毕竟他是袁绍生前最信任的大将之一。
所以哪怕这座府邸的机关和暗道图纸,他都备有一份,他来此处就是想查找一下,屋内是否存有逃往城外的密道。
同时,他已让麾下所有的将士,散落在各处院落寻找密道的入口,以他的了解,袁绍习惯狡兔三窟,必有逃生之路,这是他带兵退到安府的最大原因。
结果进入院内,却发现对方亲卫偷袭,而且对方还在屋内停留,这才有些喜出望外。
本来他想抓住对方后,再逼问密道的事,结果却遇到对方自焚的情景。
这一把火,几乎烧掉了颜良的最后希望,看这火势,没有个几天几夜,都无法在变成废墟之前靠近,也就无法提前查找密道之口。
更何况攻下来的楚军,也不可能给他这份从容寻找的时间,这让颜良越想越气愤,目眦欲裂地喊道:
“你个老匹夫,就是死也不让老子顺心!”
......
“他娘的,老子有办法了!”
张飞看着远处的大火,顿时眼睛一亮,又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旁的张合看着对方一惊一乍的举动,眼皮子直跳。
这时兴奋劲还未消的张飞,偷瞄了张合一眼,口中疑问道:“怎么,看你的眼神,似乎有些瞧不起俺老张?xǐυmь.℃òm
要知道,老子也是熟读过兵法的人,俗称读书人,不信的话,明年我参加一下科举,考个状元给你看看!”
张合闻言连忙低头,口中忙说不敢,末将绝无此意,急得就差指天发誓了。
谁知张飞的忘性很大,就待张合还在想如何解释之时,对方转眼间又拉起了他,并且眨了眨眼睛问道:
“你猜我想到什么破敌之计?”
“呃,这个末将愚钝,实在是猜不透!”
张合一怔之下,脑筋可算又从上个问题转了回来,连忙应道。
“火攻和屎尿攻!”
张飞得意地看了一眼对方,似乎想看看对方恍然之后的表情,正常来说,那应该是一种惊呼、惊叹、惊羡、乍舌之类的神态。
如此的破敌妙计,岂能不给出谋者惊为天人的神情。
谁知道,张合竟然有些冒汗了,不是他不注意力不集中。实是是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思路。
当张飞说一的时候,他本还沉思在一之中,却转眼对方谈到三了,至于二是什么,他想都想不起来了!
“好计啊!将军真乃天人也!”
学乖的张合,一边先低头夸赞着,一边还在想那个火攻和屎尿攻的打法,究竟是何意。
张飞见到张合如此地称赞,自然是心满意足起来,出口解释道:
“我要一把火将这个贼窝全都烧掉,如果对方不想死的话,就得跑出来投降,这样我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擒获他们。
他不是还有地道吗,我让人将全城的屎尿都运过来,找到一个口给他灌进去,然后在拼命地往里煽风,我看这些袁家之人怎么办?”
(书友若觉得还入法眼,请别忘记收藏本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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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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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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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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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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