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兵多将广的轲比能,自然无所谓什么斗将,只是对不解地问题询道。
“斗兵就是各从军阵中派出一定数量的精锐,来到双方阵前厮杀,最后存活的一方者获胜。”
郭嘉解释道。
“哼,简直就是笑话,我们各遣大军相互厮杀,直到击败对方,岂不是连斗将和斗兵都有了,何必又多此一举。”
公孙度插话说道。
“难道人还不如动物吗?两帮兽群为了争夺一片领地或一块食物,双方的首领或派出一头强壮之兽都会撕咬在一起。
胜利的一方,即扬了威名,又会令敌人胆寒,随后不屈服的一方,才会率众厮杀在一起。
难道声名赫赫的鲜卑王,还会惧怕已方的将士不如楚军吗?
如果真是如此,在下即刻回去禀报,此事不议也罢!”
郭嘉针锋相对地说道。
“呵呵,又来你的激将法,这个对我可是没用!”
公孙度冷笑地接话道。
“那你的意思是,鲜卑王不如你吗?一直在接受我的激将法,而你却不屑一顾,难道鲜卑王不是在展现自己的宽怀大度之量吗?
难怪鲜卑王如此年轻,便能号令天下草原部众,无所不从,无所不尊。
而你我等之辈,只能屈居其下,不就是因为我们不具备这种胸怀和威严吗?”
郭嘉抓住对方言语失误,言词锋利的对答道。
这样即贬低了公孙度,又无形中抬高了鲜卑王,又能保全自身不真正触怒对方,从而能够全身而退。
“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在下可不没有贬低鲜卑王之意,你这种挑拨自是无用之举。”
脸色有些泛红的公孙度,话语间有些急躁了起来。
一旁在看戏的鲜卑王,越来越有些欣赏起这个名为“李汉”的楚使,心中有些渴望要将其招缆之意。
便挥挥手将他们的谈话打断下来,说道:
“无需在言语争辩什么,你可以回去告诉楚王,我答应他的斗兵和斗将要求,斗将可是一对一或多对多,斗兵就按万人来对阵吧。
同时将他的坑挖深些,鲜卑大军会用事实来证明,谁才是这草原上真正的王者,谁才会被深埋在坑中。”
郭嘉闻言后拱手一礼欣然应诺。
“楚军的形势如何,想必李先生心知肚明,观楚军的胜率不过一成。
有道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先生哪道不提前想想自己的后路,择木而栖。
是在千军万马中被踏中肉糜,还是说来我鲜卑所在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者,先生可考虑一下,如何?”
轲比能此时的招缆之意显露无疑。
郭嘉闻言后略作沉思之状,心道从清晨来时到现在,已经有近半天的时间,想必主公的战壕纵使未完也该差不多了。m.χIùmЬ.CǒM
“多谢大王的美意,只是上有公孙度将军这样的天纵之才,又有戏志才等人的运筹帷幄之贤。
在下实难拿得出手,更愧对大王的用人之心,自当还需要历练一番后,再做打算。”
郭嘉婉言拒绝道。
“哈哈,先生谦虚了,想必此战过后会让先生明白这一切的,到时先生再来,我亦迎之,好了回去禀报楚王,一个时辰过后,我们土拉河见!”
鲜卑王见对方有不从之意,心中也没有恼怒,毕竟他只是有意无意的打上一网,有没有鱼进来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更何况对方不是像戏志才那样的谋士,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只要打赢了楚军,还愁招不来郭嘉那样的高人吗?
郭嘉笑着行完一礼,便后退数步转身而去。
这时的公孙度抱拳说道:
“大王,既然开战在即,在下也去出帐看看将士们准备得如何,有无错漏之处!”
轲比能见公孙度说得在理,便笑着应允,他哪里料到对方对这个楚军使者动了杀机。
公孙度转身也跟着走了出去,留下轲比能一人在王帐内暗思着。
他也觉得这个离开的楚使,才能很不一般,最起码不下于公孙度这个汉人,可惜无法招缆到此人,也不想为此强行将其扣留。
想到这里他哑然一笑,觉得犯不上为一个名不经传的汉人书生,费如此脑筋,便转而开始思考着开战时的一些事情。
公孙度离开王帐后,马上找到与自己关系较好的鲜卑将领逢候,向其述说这个楚使,是楚王麾下的重要谋士。
让其速带兵一千,将其半路杀掉,降低鲜卑王日后的威胁。逢候听完之后,觉得此事值得一做。
更何况对方只要离开鲜卑大营,就不违反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特例,只能怨这个楚使倒霉而已。
杀掉区区三人,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举,便点头应允,又能得到公孙度将军的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这时郭嘉离开王帐,便叫上两名楚卫,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鲜卑营地。
他知道这个公孙度已经动了杀机,在帐内无从动手,多数可能要派人在半途中下手。
虽然有两名楚卫在身边护卫着,可是哪里顶得上鲜卑人对其的杀意。
他手无缚鸡之力,真碰到这些敌人,他纵有千般妙计,也顶不上对方一柄马刀的锋利。
想到这里的他只能苦笑一下,不断催促着身下的马匹快速奔驰着。
待他们一行人跑出十余里地之外,也就是还距楚军四分之三的路程时,后面开始响起急如暴雨的马蹄声,显然是鲜卑人派兵追了上来。
郭嘉闻声后面色一变,不用回头也知道对方是何人派来的兵马,如果那个鲜卑王想动手想他,他根本走不出营地,又何必废此一举。
正当他要催促身边的楚卫加快速度时,突然听见其中一人调侃地说道:
“堂堂的郭奉孝,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区区千余名的敌人骑兵就要落荒而逃了!”
郭嘉闻声后刚要开口训斥这名楚卫,却感觉到此声很熟悉,如果不见其貌的话,完全跟主公楚风非常相似,甚至还会以为就是他本人。
他在马上往右侧转头一看,只见这名楚卫从脸上揭下一层,薄薄带有弹性,几近透明的面具,露出真容的楚卫,不就是主公楚风本人吗!
“主公是你?”
“你不是......”
(书友若觉得还入法眼,请别忘记收藏本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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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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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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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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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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