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诚可贵,贞操价更高。
不就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嘛!
他就……暂时不和苏洛芸往来就是了!
正想到这儿,下人送茶点进来了。
霍渊拿起了茶杯,发现下面压着一封经过特殊处理的信件。
这是他的人给他传消息来了。
信上先是说了如今京城的情形。
五皇子动作频频,先前原本和四皇子分庭抗礼,如今却是隐隐占据着上风。
霍渊不由得勾唇冷笑。
一时领先算得了什么?
能笑到最后的才是高手。
等他坐实了老五刺杀他,这京城的格局就要重新洗牌了。
信上接着又说了裴仪如今的情形。
毕竟他现在是住在裴府上,裴仪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当然也得了如指掌。
看着看着,霍渊不由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裴断袖竟然和人打赌。
考不了全班第一就得退学。
这要是退了学,裴断袖还会待在临河县吗?
大概率这臭断袖会灰头土脸地回京城去找爹妈呀。
不行!不行!
如今时机未到,他还得继续待在临河县呢。
他还没和裴断袖打好关系,裴断袖也得和他一起继续待在临河县才行。
可就裴断袖这点水平怎么可能考全班第一呀?
霍渊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
为今之计也只能他给裴断袖补课了。
可就裴仪那色眯眯的本性,万一趁着他补课的时候吃他豆腐怎么办?
哎……
还是留在临河县更重要呀,自己就稍稍冒那么一丁点的色相风险……也是值得的。
霍渊深深叹了口气,将书信置于烛火上烧得一干二净。
从明日起,他就给裴仪补课。
反正就裴仪这种懒汉,每天放学回来就和面首厮混,从来就不干正事儿。
自己帮裴仪补课也算是拯救失足小青年了。
另一头。
裴仪悠哉悠哉地走在抄手回廊上。
可突然之间,她感到了一丝暖流。www.xiumb.com
这丝暖流是如此熟悉,以至于裴仪顿时就变了脸色。
她这是大姨妈来了吧?!
裴仪心惊胆寒,哪里还有心情慢慢闲逛,直接运起轻功就往卧房赶。
七杀也连忙动用轻功跟了上去。
他满心疑惑。
三爷这是突然碰上了什么急事吗?怎么连轻功都用起来了?
裴仪以十万火急的架势赶回了厢房,一把推开了房门。
可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幽香扑面而来。
这香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惑人气息。
七杀眉头一皱,立马上前捂住了裴仪的口鼻,低声道:“三爷,香料中有媚药。”
裴仪好气啊。
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在她屋里放这种药。
“赶紧把这些香料给我撤了!”
裴仪又急又气。
她还要赶着回房间换姨妈巾呢!
现在这情形叫她还怎么敢进屋呀?
七杀效率奇高,很快就把屋里的香料清得干干净净。
“三爷~”
一声惑人的呼喊从内室传了出来。
这声音一听就是杜衡的。
裴仪哭笑不得,顿时将这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果不其然就见一个美男子单手撑着脑袋斜躺在床上。
身上就只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白色的外袍,露出了大片胸膛。
那模样真是风流又勾人,不是杜衡又是谁?
此刻,杜衡见他进了屋,妖妖娆娆地伸出一只手来道:“三爷,过来呀。”
过来你个大头鬼!
裴仪啼笑皆非,虎着脸道:“赶紧出去!”
杜衡面色一僵。
他从床上爬起来,从容地走到裴仪面前,浅笑着压低嗓音道:“三爷今日是怎么了?”
他一面说,一面就把手往裴仪身上放,一张俊脸还朝裴仪越来越近。
声音也是愈发低哑:“难不成三爷一点兴致都没有吗?”
裴仪一把抓住对方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惊又好笑地道:“是我扔你出去,还是你自己出去?”
杜衡抿了抿唇,哀哀怨怨地道:“三爷今日没兴致,那我们就改日再约。”
裴仪觉得身下那股暖流好像又强烈了点。
她哪里还有闲工夫应付杜衡,颇有几分不耐烦地道:“全都退下。”
杜衡很有眼力见,眼瞧着自家主子是真的有些微动怒了,赶紧跑了。
七杀也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杜衡在屋外整理着衣衫,自顾自地抱怨道:“三爷今日和济安卿卿我我,到我这儿竟是连碰一下都不准了。”
七杀的目光陡然变得冰冷犀利起来。
他半眯起眼睛,颇有几分危险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三爷今日和济安有了肌肤之亲?”
他说着就往前逼近一步,直视着杜衡质问道:“你敢监视三爷?!”
杜衡瞬间后颈发凉。
一股凉意直从脚底板一下子冲上了天灵盖儿。
他真的毫不怀疑七杀会一刀解决了他。
“你神经病呀?!”杜衡吓得脸色发白,“府上那么多人看着,稍微一问不就知道三爷和济安做了什么吗?”
七杀很审慎地打量了杜衡一番,这才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杜衡又惊又气,不满地数落道:“我俩是一个阵线的,你整天不去看着济安,反而像防贼似的防防着我,真是敌我不分。”
七杀面无表情。
今天三爷亲了济安,他心里也怪不舒服的。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
此刻,屋内。
裴仪着急忙慌地找出一条干净的月事带换上。
古代不比现代,一次性的卫生巾自然是没有的,姑娘们都是自己做月事带来用。
月事带的用法和模样都特别像岛国相扑手的“白内裤”,缝制起来特别麻烦。
通常一条月事带会跟随主人一生。
舒不舒服另说,但不方便那是肯定的。
每次用了都还得自己洗干净。
原主女扮男装还得防着女子身份走光,每次都是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洗,那就更为不方便了。
裤子已经脏了,必须得换下。
裴仪看着染着血渍的裤子,顿时有点头疼。
原主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洗月事带那是无可奈何。
可通常要是裤子脏了,那就是直接拿把火烧了——毕竟洗裤子这么麻烦的活儿,原主哪里肯干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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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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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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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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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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