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声音也像是诅咒一般,不断侵蚀着我的心智。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离我越来越远。
我不由急了起来,我拼命喊叫着孩子的名字。
但是孩子就像是听不到一般。
我的眼泪从眼眶滑落下来,我知道我是在哭泣,因为我感觉心中的恐惧在扩张,在蔓延。
这梦中的一切太真实了,我似乎看到了我与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一直以来我与孩子的关系十分亲密。
但是这种亲密却是不正常的,我们不应该是这种关系。
我感觉到我与孩子不仅仅是父子那么简单。
孩子是谁的?
血脉相连的感觉……我的孩子?
但是我可还是童子身啊,快快清醒一点!
我在心中呐喊,我不停地摇晃脑袋,试图使自己清醒一点儿。
“啊,好疼......”
我终于忍耐不住,痛苦地嘶吼一声,但却无法逃出这一个梦境。
因为婴啼声不断,所以我沦入其中。
一路奔袭过后,停顿在原地。
我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双眼睛盯着我。
那眼神充满了怨恨与仇视,让我不敢再靠近。
我看到了她身边的那个孩子,那孩子在对我微笑,似乎对我十分亲近。
我开始害怕,我想逃走,但却怎么都逃不掉。
就这样,我在这个梦中呆滞了三年之久,直到这一刻,在梦中的我恢复了一丝清醒。
“这是一个梦吗?”
我喃喃自语,但又像是在问我自己。Χiυmъ.cοΜ
而那诡异的婴啼声在耳边缭绕,将我困在此地。
这声音相当诡异,让我无法忘记,而且也让我感觉到无助。
突然,一股强烈的吸力传来,将我往一处漩涡卷去。
我的意识在慢慢迷失,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必须清醒,这样才能找到办法逃离这诡异的漩涡。
但是在漩涡的吞噬之下,我的意志也越来越薄弱,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被撕裂。
“不能放弃!不管如何也不能放弃!”
我在心中呐喊,我拼尽全身力量抵抗着。
渐渐地,我的手脚变得僵硬麻木,我似乎陷入了黑暗,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在梦境中,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尸体被扔在荒野上,一群饿狼围攻,它们凶残地啃咬着我的尸体。
而我的意识在一旁瑟瑟发抖,看着它们一口口地吃着我身体上的肉,我感觉在饱受折磨的状态下,自己快要死去。
在这种情况下,我似乎看到了一抹光亮在向我靠近。
我挣扎着站起来,最后意识溃散开来。
这,是我的第一次死亡,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
当我的意识清醒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体已经躺在地上。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我发现四周依旧是漆黑一片,我的眼前依旧是无尽的黑暗。
我摸索着前进,再次听到了那诡异的婴啼声,意识陷入了另一处旋涡。
这一次,又是新的死法。
我的意识被拉扯向另一个未知的地方,而那婴啼声也越发凄厉刺耳,似乎要穿透我的灵魂。
我感觉我快要支撑不住了,但是那婴啼声还是不肯罢休,继续在我的身体内肆虐。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抹光亮。
我感觉我的眼皮有些重,但还是强打精神抬起了头,朝光亮看去。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在向我招手。
女孩的模样十分漂亮,身材修长,肌肤雪嫩,五官极其精致,一双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地转动着,像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块珍稀的翡翠。
我感觉到女孩在对我招手,女孩的手中拿着一把伞。
伞上的花纹是一朵朵盛开的花朵,栩栩如生。
伞上散发着阵阵幽香,让我忍不住想伸出手,去触碰那朵美丽的鲜花。
婴啼声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的身体也跟随着颤抖了一番。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张婴孩儿的脸庞,他冲我笑着,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我的眼前出现了无数道幻象,下一瞬,这些鲜花突兀地变大,将我包裹,然后彻底吞噬。
在这些如同子房般的花蕾中,我的意识再次沦陷。
而接下来,我在多次婴啼声中,经历了多次死亡。
第三次死亡,是溺死,我坠入了一口枯井当中,深陷在那些泥泞里,失去了呼吸。
第四次是饿死,我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我感觉饥肠辘辘,但无法进食,无力地倒下。
饥饿是一种很痛苦的滋味,因为我感觉我的身体像是被火烧灼。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快冒烟了,身体的器官在疯狂地蠕动,似乎要从嘴中挤出什么东西来。
而那种感觉越来越剧烈,让我几乎要崩溃。
最后,我终于在饥饿中坚持了过来。
我从地狱当中爬了起来,但是我的肚子已经空了,我没有了任何的营养来供我的身体进行消耗。
我的身体就好像一具空壳一般,没有任何温热的东西来填补它的缺口。
我感觉我的灵魂也是如此。
第五次是渴死,我已经快要渴死了,但却没有水喝。
而且婴啼声回荡,一直饱受煎熬。
没有时间概念,这样的日子真的很难支撑,最后在口干舌燥中死去。
第六次是窒息死去,我的身体开始变凉,但却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一具干涸的木乃伊。
在我即将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我的脑海当中浮现出了许多画面,那是无数个幻觉。
而我的意识却不停地下沉,似乎要沉入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
而那些幻觉就像是一张张血盆大口向我张来,我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在做噩梦一般。
第七次病死,第八次烫死。
等到第九次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腐烂了,仿佛被泡在血泊当中。
我感觉到一股恶臭,慢慢地,已经腐烂成一堆骨架。
“妈呀!”
这时候,我的脑海当中又出现了那些婴啼声,一遍遍地回响着。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做呢?”
我的思绪混乱了,但却无论如何也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我只感觉身体内一片冰冷,就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
“难道说我死了吗?”
我感觉到这一次我死定了,因为我的意识即将消失。
而且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干瘪了一样,没有一丝的温暖,就连我的血液似乎都变得凝固,不会再流动了。
而且身体还会慢慢干瘪,我的意识已经变得越来越薄弱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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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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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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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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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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