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将其推开,双目当中流露了半丝清明,不解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肖哥儿啊!怎么了?”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说出这句话来。
“不!”
我心中猛地惊醒过来,“你不是她!你是木儡精!我知道了!你是木儡精!这里还是我的梦境!”
但是她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问道:“肖哥儿,我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呢?我不是什么精怪啊,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人家只是你的小妖精了啦!”
“我知道你是木儡精!你肯定不是她!”
我冷静了下来,脑海中浮现出唐雅兰的身影,心中的绮念消失了大半。
“你快滚出我的梦!”
我怒吼道,我知道我被人耍了!我感觉自己的脸颊都烧了起来。
“你不要生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我也是有自尊的好吗?我是个女孩子诶!而且我长得这么漂亮,这么迷人,我为什么要装作是木儡精,你说对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我冷哼一声,简洁回应:“滚!”
同时,也在心中不断地默念着《清心咒》。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走啊,怎么办?”
她一脸娇弱地看向我,“哎呀!你不要走啊!”
她还扑过来,想要拉住我的胳膊,被我一把挣脱开来。
“你真的舍得抛弃我吗?你真的舍得丢掉我这么好看的妹子吗?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离开呢?”
她撅着小嘴,还想继续蛊惑我的心智!
“滚开!”
我惊叫出声,猛的一哆嗦,然后从沙发上撑了起来,差点就摔倒在地。
只不过,这一次,对上的是唐雅兰三人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而不是那古怪而诡异的小姑娘了。
他们全都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纷纷问道。
“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肖哥儿,你不要给太大的压力,自己不是说好要睡一个小时吗?这才40分钟呢,怎么你就醒过来了?”
“肖大哥,你身上那套湿漉漉的衣服已经换好了!现在不难受吧?”
“衣服?”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蓦然发现自己整套衣服都被换过了,但是却浑然没有察觉。
我对着郝如岳问道:“你换的吗?”
前一秒我可还还在温柔乡,这时一想到这郝如岳为自己换衣服,心中难免有些硌应。
不过郝如岳摆了摆手,指着唐雅兰说道:“兰姐帮你换的,我哪有这福气呀!”
“什么?”
我脸色通红地看了一眼唐雅兰,更加不好意思了。
唐雅兰笑了笑,直接说道,“这有什么!肖哥儿,怎么长大了你还跟我见外了呢!”
而郝如岳这时候也跟着打趣说道:“在我看来,肖大哥这不是做噩梦了,怕是做一些美妙的梦了吧,肖大哥的资本可真够雄厚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古怪的目光,往我身上的被子上撇了过来。
我连忙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的下身,虽然有了一些生理反应,但是并没有酿出什么后果,只是潮湿的汗水罢了。
我大松一口气,一脸后怕的说道,“幸亏,还在!”
要是在现在这时刻,我丢了童子身的话,那问题就大发了!
唐雅兰看出了我脸色的凝重,忍不住问出一句。
“肖哥儿,你刚刚是梦见什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的脸上满是严肃,语气微沉,“我刚刚梦到那木儡精了!她竟然已经有能耐入我梦境了!”
“木儡精!”
“入梦了?”
几个惊叫声响起,郝如岳他们已经瞠目结舌地望了过来。
老八的脸色沉下。
“少爷,刚才我们可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任何的异动啊,木儡精是什么时候入你梦境的?对了,是雌性还是雄性的那个?”
我有些尴尬地想要回答,但郝如岳插话道:“那肯定是雌性的喽!所谓异性相吸,刚才肖大哥睡觉时多不安分啊,都不知道雌性木儡精在肖大哥的梦境中是不是打架了呢!”
‘打架’这两个字被他重重说出,还挤眉弄眼地看向我。
我一听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也没说什么好话,直接给了他一个脑瓜板栗。
当我抬起头,对上唐雅兰那关切的眼神时,脸色也不由地有些一红。
因为梦里那小姑娘的声调,似乎模仿的就是她的声音。
这才导致雌性木儡精功亏一篑,不然的话,我怕是真的要栽进坑里了!
毕竟,肖哥儿这个称呼,是唐雅兰对我的专属称呼。
我大致说了一番梦中的场景,虽然努力避过了那些暧昧的部分,但郝如岳的笑容满是玩味,引得我和唐雅兰也再次出手,给了他一脑瓜崩。
“那少爷,你现在的身体好点了吗?”老八突然问出一句。
我微微颔首。
“刚才雌性木儡精之所以入梦,或许是因为我进入过清风庙,沾惹上了那些灵火,留有一丝火种。原本我需要睡久一些,但木儡精为了控制我,正好让我陷入了重度睡眠。我已经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你们放心吧!”
丹田气正在快速充盈,而脑袋也没有昏昏沉沉的了,神识也在不断恢复。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让郝如岳备车准备出发,顺便带点吃的在车上。
唐雅兰则为我收拾起行囊,我连忙去洗了一个冷水澡,将那仅存的所有欲火压抑下去,不然的话,去到清风庙的时候,怕是会出大事!m.χIùmЬ.CǒM
穿好衣服,备好东西后,我们坐车奔赴清风岭。
而魏峰等人早就先行一步,去接人去了。
这一路上,也终于没有了那古怪的雄性木儡精在车后吊着,时不时冒出半个脑袋吓人。
我们顺利来到了清风岭山脚下,而六位童男童女已经在此等候我发落。
山头上不断传来轰鸣声,就像是有着好几台挖掘机在此开发一般。
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清风岭除了我们,没有人迹。
山头上的那番动静,是那对木儡精在搏斗闹腾呢!
我仰起头,朝着空中的太阳望去。
“再过四十分钟,太阳就要下山了,我们必须赶在这个时间前,搞定一切,上山!先在山坡上整理出一块干净的地盘,我需要布置一个阵法出来!”
“好!”
众人点头应道。
“你们三个,每人轮流拿着这个木钵,必须要正手举过头顶,而且朝着山头的方向,约五分钟就换一轮!”
我看着那三位童男说道,接着又看向三位童女,递出了木鱼。
“至于你们,左手捧着木鱼,用右手的指关节敲击,轮流用自己的小手进行敲击,木鱼的位置不能低于胸,也是大概五分钟轮换一回,明白了吗?”
六位童男童女纷纷点头,眼神聪慧,可见魏峰也在背后费了一番功夫。
我们马不停蹄地朝着山头的方向疾行,最后在距离清风庙还有一百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的安排下,一众天府队员收拾着附近的树枝,做成简易扫帚,快速清扫着地上的灰尘。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儿,一块干净的地面就被整理了出来。
我对着他们说道:“好了,现在所有人都背过身子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回头!”
“收到!”
众人纷纷回首。
而唐雅兰和老八更是主动合起眼睛,给其他人做了一个好示范。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望着清风庙的方向,里面两重灵火交汇。
虽然势头没有初始那般浩瀚,但此刻也依旧相当汹涌!
接下来,就是清账的时刻了!
我的眉眼中闪过一分恨意,喃喃自语:“为了,那无数深陷于此的无辜百姓!为了,那一条条鲜活的性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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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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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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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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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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