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不一会儿,我便停止了推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喃喃自语道:“果然有问题!”
“少爷,你说什么?”天机子问道。
我摇摇头,说道:“我刚才推算到,这个张鹤年,的确是土命。而勾动他阳魂的,并不是木儡精。这与木儡精没有关系,但是又有些隐晦的联系。那就像是一根隐形的线条,相当靠近。”
说到这里,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总感觉,有什么在暗中操纵这一切!
我的眉头深锁,心中升起浓厚的警惕!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也许还是和木儡精有关!
不然的话,解释不通这段时间以来木儡精的诡异动作!
想到这里,我连忙拿起一枚铜钱,在张鹤年的身边转了一圈,然后将铜钱贴在了张鹤年的眉心上,念诵起咒语。
咒语结束,那铜钱散发出耀眼的银辉,将张鹤年的脸孔完全包裹住。
而我,则闭上眼睛,开始在他的身上推演起来。
“肖哥儿!你快看!”
忽然,我听到唐雅兰发出一声尖叫声。
紧接着,一道红光猛然从张鹤年的体内迸发而出,一瞬间就笼罩了整个房间。
与此同时,我的眼皮也跳了跳,好像有一股恐怖的怨气,想要侵蚀我的心脏一般!
我连忙运气驱魔诀,将这怨气驱散!
这怨气红光打不掉,但是也没有在我们身上留下任何的伤痕,而是充盈了整个病房,将这一间病房照耀得红光闪闪,颇为惊悚。
此刻,张鹤年的下半身也开始流血,而且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那样子,似乎是......享受?
而且变换了好多次,似乎在同一时刻,经历了很多事情一般!
同时,我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突然,我听到张鹤年的口中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嘶吼!
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滑落而下,脸上的五官也变形。
甚至,连嘴唇上的皮肉都脱落下来。
这幅模样,让我心中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张鹤年的阳魂出了什么状况吗?
“张鹤年!”
我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张鹤年的衣领,急切道:“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快醒醒,不要吓唬我!”
听到我的声音,张鹤年的身躯颤抖起来,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隙,看着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我好痛!好疼!”
“好痛?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的阳魂又出什么问题了?”琇書蛧
我焦急地问道,心脏也跳动起来。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我想不起来!”
说完,张鹤年眼皮微微合上,身躯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张鹤年!张鹤年!”
我叫唤了几声,他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天机子带着一丝疑惑看向张鹤年,对我说道:“为什么现在这种情况,这么像是单身公寓时的场景呢......”
这句话,惊醒了我!
这时,我也接触到了张鹤年眉心处的铜钱。
他脸上的横肉抽了抽,痛苦之意表露脸上。
我猛地一咬牙,再次喝出声来:“天真上帝,......速依玉清韶书律令!归根溯源!”
几个有关于张鹤年的混杂的记忆片段,钻进了我的脑海中。
我吃力地消化着这些内容,同时,也将张鹤年的阳魂,从他身上快速收敛了起来,避免他受到更多影响,从而导致魂魄受损。
“天机子,你快来看!我发现这个张鹤年的阳魂上,有两道印记,是两道红光。其中一道,跟这个张鹤年眉心中的一模一样!”我说道。
天机子闻言,立马围绕着张鹤年转了一圈,然后说道:“是这样,这两道红光,正是张鹤年阳魂中的两道符文所在。”
他伸手轻轻一拍,张鹤年的阳魂便从眉心中飘飞而出,悬浮在空中。
“果然如此!”
天机子点头道:“不错,这两道红光,是阴阳符咒的力量所化!但这种符咒早已失传,而且较为远古,这是一种专门克制魂体,并且还是阴气极为强烈之物!为正道所不容!”
听到天机子的话,突然间,我想到了什么,心脏砰砰直跳,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
我连忙对唐雅兰和天机子说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我感觉不妙,这个地方很危险!”
天机子他们虽然不解,但是他们也看到张鹤年的状态十分不对劲,所以连忙答应了下来。
然后,我们三人各自带着那些陷入昏迷的医生和张鹤年母子,就准备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
我猛地扭过头去,只见那木儡精再度显露在病房之内!
这病房内的红光与他脸上的红斑似乎同出一辙。
他悬浮在空中,那妖艳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看着我们,不发一言,仿佛在嘲讽着什么一般。
而我身旁的张鹤年,此时正倚在一边,脸色煞白如纸,身体蜷缩成虾米一般,不停的抽搐,看着让人心疼,也忍不住为之心酸。
“你们不要想走,胆敢打扰我的献祭,你们逃到哪里,我都找得到,你们可休想逃走!”
这声音幽怨至极,仿佛来自遥远之地。
说完,木儡精双掌一翻,一团乌黑的光芒从他掌心喷涌而出,朝着我们袭击而来。
我连忙举起手中的桃木剑,挡在了前面。
但是,那乌黑的光芒,却如同一条毒蛇,狠狠地撞在了桃木剑上,差点就将桃木剑给弹飞出去!
为了不让桃木剑被震飞,我死死地握着,胸腔中传来一阵闷哼声。
我的喉咙一甜,一股腥甜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滑落了出来。
“肖哥儿!”
见状,唐雅兰立马大喊了一声,然后身体猛地一跃,双掌推动着五雷之气,朝着这木儡精轰了过去!
随着唐雅兰的一声怒吼,只见一道紫蓝之光冲天而起。
然后,一道紫色雷霆,从她的眉心中飞驰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那木儡精飞射而去!
见状,木儡精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双手猛地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势。
顿时,从他体内涌出一股强悍无比的阴气,化为一道道乌光,迎向了虚空中劈下的紫雷,发出噼啪之声。
紫雷与乌光撞击在一起,爆炸开来。
一时间,狂风呼啸,尘土四溅,整个房间都弥漫了灰尘!
一阵烟雾散尽,这时,那紫色雷霆也渐渐黯淡下来,最终消失不见。
木儡精也跟着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而房间内的红光也彻底内收殆尽,仿佛刚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只不过我看见这些红光在最后那一刹,尽数被木儡精给收走了!
木儡精没有被消灭掉,不知道,它究竟是如何恢复到如此多的力量!
我眉头紧锁,心中只有一个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沼泽内,越陷越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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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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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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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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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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