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八爷他现在......”郝如岳忧心忡忡地嘀咕出声。
我摆了摆手,“放心吧,老八他没事。那个金色木牌的确是被困住了的,老八身上有着十方水镇阵,他不会出事的!”
郝如岳闻言,更加纳闷了,指了指上方,又朝着b404房的方向指去,“肖大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是已经用阵法困住了那东西吗?
怎么还能跑出来?
“就这么跟你说吧!”
我话语一转,接着道:“那一块金色木牌,就等于容纳那木儡精的容器。而这个木儡精已经成精了,所以他可以自由活动。而且他比较邪性,有些小动作连我都没有发现。借助那个红珠的机会,让他有机会,跑出来了一部分!”
“跑出来了一部分?”唐雅兰重复了一句。
我点头道:“没错,虽然我们能够看得到他,但他其实并没有多少能力,像先前那般诡异的幻境不会再度出现,他也不过只能潜伏在我们身边。准确而言,是跟在......”
我将目光移向何皓洁,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何皓洁一听,原本有些松散的心情又揪成了一团,想要说些什么,但发现求助的话已经说了很多轮,再说就啰嗦了,满是复杂地双手交错,欲言又止。
最为无辜的当数林晓琪。
她无奈地长长叹出一口气,心道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惹上这样的麻烦啊!!
看着众人愁云遍脸,我劝慰出声:“这木儡精也不敢靠得太近,毕竟我在这,你们放心吧。”
因为身后有着木儡精的跟随,所有人的动作都加快了很多。
郝如岳开着迈巴特,朝着医院的方向赶了过去。
而唐雅兰为了加快一些速度,更是打开了车窗,从手机中外放了一段警笛出勤声,叮嘱郝如岳连闯红灯,只为更快地前往医院!
现在情况波澜诡谲,时间最是耽误不得!
忽然,郝如岳指着后视镜,结结巴巴地说道:“天呐!那东西......又来了!”
顺着郝如岳的目光,我们猛地回过头去,便看到了在车后三米,那道熟悉的身影像是幽灵般紧紧跟随而来!
在阳光下,那遍布红点的脸庞更加狰狞,而且嘴角挂着一丝弧度,仿佛正在露出嘲讽的笑容一般。
离地约有三英尺,他就吊在车后的位置,紧追不放,没有向前,也不会落后。
不管郝如岳如何加速,他依旧保持着这种状态!
奇怪的是,沿途马路上的来往车辆以及行人们,只是惊诧于这辆迈巴特的速度,好像并没有看到身后的那位妖男一般!
“不用惊慌!”
我沉声说道:“他跟不上来,而且也不敢靠近。现在这样,或者只是......恶心我们罢了!”
我顿了一下,只能想到这个词。
不然的话,有些难以解释这木儡精的奇怪举措!
要是他真想作妖的话,那就该好好藏着,在何皓洁落单的时候,奋力一搏。
而不像现在这般,时不时在身后冒出来,显露自己的存在!
说完这番话后,我闭上了眼睛,沉心静气,努力地调整自己的状态,毕竟还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况呢。
刚才的布阵对我也有些影响,让我心火也有些躁动不安的感觉!
何皓洁等人闻言,只能故作镇定地扭过脸来,只是每隔几秒,还是会偷偷地望向身后。
当抵达桐川第二人民医院的时候,林晓琪有些惊奇地说道:“咦,他不见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回头望去,也没再发现那木儡精的存在,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散的。
何皓洁指着门口处一位穿着皮革的妇人,“大师,就是那位!方形脸的女人就是方翠琴,我们这就过去吧!”ωωω.χΙυΜЬ.Cǒm
忽然,这时候,停车场的两个保安发现了有车辆行驶进来,全都朝着这边急忙赶来。
其中还有位正打开对讲机快速地喊了几句,“5号停车场有人过来了,而且人数不少,没有报备,肯定是狗仔,赶紧过来!!”
我们刚下车,便发现了有保安面怀不善地赶过来。
而且唐雅兰的耳力过人,听到了两人的汇报声。
当她说给我们听的时候,我们全都有些茫然地看向何皓洁。
这好端端的一家医院,为什么还会有保安如此严肃地进行赶人?
而且目标似乎是......我们?
何皓洁想起了什么,拍掌叫道:“糟了!我忘记和你们说了,张秀珍的儿子张鹤年是一位编剧,他还挺在意信息安全和个人隐私的,不然的话也不会特地包下了一个极其私密的病房给张秀珍。或许他和楼下的保安打好了招呼,要防狗仔之类的!”
“这么说,我们被当成那种无良的摄影师和记者了?”
我明白狗仔的意思,有些无奈地说道。
何皓洁和林晓琪似乎经历得比较多,肯定地颔首,催促道:“我们还是快跑吧,这真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
“来不及了!”
我看向那两位来势汹汹的保安,有些无奈。
“你们来这里是干嘛的!滚!赶紧给我滚蛋!这里不欢迎你!”
其中一位保安人未到声先至,气势汹汹。
而另一位已经掏出了警棍,大骂出声:“老子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赚黑心钱的家伙!人家都在医院了还不放过!”
我闻言便知道这两人真的是误会了,解释出声道:“我们不是狗仔,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保安义正言辞地指着我们一行人道:“一看你们便知道有问题,那两位女生穿着暴露,纹身耳钉,明显就是圈内人。而你们这两男的,长相清秀脸色苍白,肯定就是虚得慌!摆明了经常熬夜,实打实的狗仔!”
至于唐雅兰穿着比较中性化,倒直接让他给省略掉了!
听着这看似‘英明’的判断分析,众人心中着实无语。
而我和郝如岳的脸色都相当难堪,这话说的......
怎么就虚得慌了?
我:“???”
郝如岳:“???”
我立即反驳道:“这话可不经说啊,如岳的确虚得慌,但是我这分明就是......劳累过度才脸色发白的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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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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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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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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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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