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笑了笑,心道自己看来还是对于一些词汇理解得不够透彻啊,用出来就贻笑大方了,话语一转道:“那郝姐,这一笔钱就当我借你的了,不然我不能要!”
郝如芸的眼神有些幽怨,我连忙别过脸去。
只听到她话语带着些感慨之意:“小肖,要不是你,就没有我们郝家,也没有现在的我和郝如岳了,你可是救了我们的命啊,这不能当礼物送给你吗?”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郝如芸便叹出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而郝如岳接着便坐在我旁边,为我操作后面的付款事宜。
最后我咬了咬牙,在订单上再加上一万块的红楠木,反正虱子多了不愁,债多了也不在乎这点零头了!
总金额高达六百三十一万,当郝如岳将这笔订单提交上去的时候,顿时惊住了何皓洁。
何皓洁的电话很快就拨了过来,最后,在协商下,这一个大订单以八折优惠达成交易!
八折优惠,抹去零头,就是五百零四万!
我心中也暗自佩服郝如岳这关系网,最后还能打折扣,就顿时少了一百多万!
在我的坚持之下,那一笔为周烈焰做法事的五十万也掏了出来。
“郝姐,这样的话,我就是欠你四百五十四万!”
我对上郝如芸的眼睛,认真地道:“以后我会努力赚钱,还给你的!”
郝如芸盯着我看了一会,莞尔一笑:“你这小孩!”
不多时,玉石便由货车运到了郝家的大门,八个工人一起抬着两块大玉石,在郝如岳的指挥下,搬到了一楼的客厅内。
我看着这些工人们二十分钟赶至此地,心道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啊,这效率,也没谁了!
当玉石搬到位后,何皓洁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郝如岳乐呵呵地道:“耗子,怎么你没主动过来,都这么大一笔生意,怎么你还能这么淡定呢?最近发财啦?”
“如岳,我这边有事走不开,待会你们预订的红楠木也会到了。”
何皓洁那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每次听到心中都有些发堵的感觉。
郝如岳也发觉古怪的地方了,连忙问出一句:“耗子,你现在在那边做什么?现在还是大白天啊,酒吧也没能蹦迪吧,怎么你的声音这么虚,比我前几天......咳咳,总之就像被掏空身体似的!”
何皓洁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声音断断续续、缥缈不定。
“那就这样了,红楠木待会到,那一块木头不是很规则,但是应该也......够你们用的了。”
当郝如岳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再次咔的一声,对方直接挂断了。
郝如芸的声音阴恻恻地传来:“呵呵,弟啊,看来你对虚这一回事,挺有经验嘛!”m.χIùmЬ.CǒM
“没!”
郝如岳立即摇头,身子都哆嗦了一下,连忙回应:“我就只是好友之间的调侃,等等!姐!你等等!你不要过来啊!”
这一对冤家姐弟又开始争吵了起来,而我没有搭理他们,一脸欣喜地走到了玉石的前方。
这帝绿翡翠其实也不大,一只手就能托起,动用四个工人搬运,就只是烘托其重要性罢了!
“少爷,这些玉石没有货不对板的情况吧?怎么我瞅着这块帝绿翡翠,压根就没有多少绿色色泽,看起来就像是白玉似的?”
老八好奇地问出一句。
我摇了摇头,沉吟着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没有,帝绿翡翠就是这样的。帝王绿其实是一种较为独特的颜色,这一块翡翠,算是半原石的一种。一般而言,翡翠原石当中,绿意都是围绕着白色翡翠来分布的。你看,这些绿意,呈脉状分布在白色翡翠当中,这种就是翡翠‘带子’,而且这条带子蔓延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长度,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至于这一块和田黄玉,色黄正而骄,晶莹剔透,虽然表面有些磨砂,但是底料细腻,足够温润,除了边角有些杂料以外,也算是罕见的黄玉了!
这帝绿翡翠我正好可以用来在危急之际补充灵气,并且切割一些边角料来作玉雕。而这一块和田黄玉,只要刻画阵法,就可以存储神识,以备不时之需!”
老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后知后觉地拍掌道:“好像,我们买了玉石,忘记买相应的工具了啊!没有工具的话,这些东西雕刻不了啊!而且我还没雕过玉石呢,这会大大影响。”
我可不是那些炉火纯青的雕刻师傅,还是需要借助一定的外物。
于是郝如岳再次通过何皓洁的渠道,买下了一批雕刻玉器的工具。
在郝如岳“加急加快加钱”的三加策略下,半小时内,这些工具也运到了郝家。
而我也利用这半小时的时候,在网络上通过相关视频,习到了相关的玉雕技巧以及相应的工具用法。
其中,最为主要的还是玉雕横机,这又称为玉石万能机,可以用于切割,抛光,钻孔以及成型加工。
只不过这只是初步加工,玉石成料后,比较粗糙。
在众人的目光汇聚中,我已经干脆利落地将帝绿翡翠和和田黄玉分割开来。
当玉雕横机不再发出嗡鸣声时,郝如岳都不由地暗松一口气。
紧接着,我用吊机进行固定住玉石,手持着刻刀,脑子里回忆的都是师父曾经教导的技术和经验。
以前忙起来,包揽全程白事,我们需要在墓碑上刻字。
这玉石......也是石头的一种,难度应当不大吧。
说实话,我心中也没底,而且雕刻可不是轻松活,腕力、眼力、指力等等,缺一不可,要求不低。
我的脑海中不断勾勒出每一刀的落点位置,这是以前跟师父养成的习惯。
那时候穷,一块好的墓碑可经不起埋汰,一旦手抖了,墓碑的赔偿都抵不上一场殓葬费,得不偿失。
所以师父在出手前,都会提前在心中完成相应的雕刻工序。
而我本来打小就靠着师父养活,就更加小心谨慎了!
我拿着刻刀和玉料,先是一层层地削,虽有一定的麻烦,但是可以留存修改空间。
一块原本白绿掺杂的帝绿翡翠,在我的手刀中,慢慢显露出庐山真面目,那纯粹的绿意,让人眼前一亮。
我吹了吹玉料表层的玉屑,稍微打量了一番,三指紧捏刻刀,加快了速度。
很快,一尊胚型便在手中展露而出。
那是一尊白虎,全身如雪,两点帝绿色意点在双眸当中,彤彤有神。
当这尊白虎玉雕显形时,攻煞之意凛然而出!
空气中都仿佛带着一丝肃杀之意,让周围的人全都看呆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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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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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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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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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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