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花园,其实也算是一个小山包,矮于后面的青龙岗,这种在风水上称作案山,这算得上是前面的朝山,这就让整个局势,像一种供奉的仪式,这附近还有些未注名的小山,这种形式可称得上是--百官朝立!”
“所以说,这绝对是曾经的陵园墓地,在古时候算得上是很好的墓地了,能在这里下葬的,身份肯定不低!”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人头皮都发麻了,郝如芸和周烈焰的脸色更为复杂。
郝如岳倒是相当直接地道:“照我看,那江辰就是一位混子吧,他压根就不会什么风水,周叔,你被人给骗了!”
但是周烈焰连忙摆手道:“不会!当时郝老板转告了大师所说的双数扣这些嘱咐后,我也问过江辰,他说有方法可以让我们避免晚上听到那些古怪的叫声,接着他便寄来了六盏灯,让我挂在工地的六个角,从那之后,工地真的少了很多怪声,所以他是有真材实料的人!”
“六盏灯?什么模样的?”
我有些紧张地问出一句。
周烈焰思索了一会,然后道:“外面包着一层纸,形状有些像灯笼,大概像是一个拳头这么大吧,这种灯用的好像不是蜡油,有种香味,它也能照明,作用很大!”
我听到这些描述,脸色都变了,追问出声:“你有没有这些灯的照片?”
周烈焰说自己当时没留意,所以也没拍照。
郝如岳看见我脸色不对,说话都有些小声了,但还是自顾自嘟囔道:“周叔怕不是老糊涂了吧,选址选墓地,点灯引灵尸,最后还给自己揽活上身,啧啧啧......”
郝如芸瞪了他一眼,他便不好意思继续吐槽了。
“大师,那您所说我尸气缠身,现在......”
周烈焰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满是紧张地问道。
我摆了摆手,说这一切都与那个工地紧密相连,“现在还好,有我在,你死不了,放心吧!”
周烈焰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心中一块大石都悬了一半。
我定定地看了一眼工地地图,然后道:“现在光看这立体图看不出什么,先过去看看吧!”
“肖大师,要不我们......还是先看看那五位工人的情况如何吧?”
郝如芸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我直接点头说行,而周烈焰说那些工人全都在工地不远处的佳美医院内就诊,不耽误事。
周烈焰这就慌忙地跑出去,准备开车。
我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连忙催促郝如岳:“这种霉运当头的人还是别让他开车了,如岳,你去一下吧!”
郝如岳点头说好。
我将屋内昨天做法事用剩的材料全都收拾进箱子里,一边忙活一边道:
“郝小姐,你人脉广,在工地附近,麻烦安排五位属虎的年轻女性过来,年龄就在二十三岁的,这样能找得到吗?”
“还有,现在工地那边已经漆黑一片,麻烦你派人上网征集一下那一带曾经的风景照吧,这样我好做一个对比。”
“待会你还得打个电话,让医院那边不能阻我们,不然的话,此事艰辛!”
“郝小姐?”
没有人回应,我奇怪地扭过头去,想要看郝如芸在干嘛。
忽然,郝如芸快步向前,从背后一把将我给抱住。xiumb.com
我身子一僵,原本想将其推开,但是感受到她的情绪有些不稳,我便缓缓放下了手,没有说话,就静静地听着她低声哭泣。
郝如芸这时哪有以往那种女强人的气势,眼眶盈满了泪水。
家有白事、工地失利、资金难以回笼,这一系列的事情堆压在她的肩上,她也相当困难。
随着她的哭泣,我感觉背部除了泪液外,还有温润感。
这一下,让我更加不敢动了,我还是第一次与女生如此亲近。
那亲密的接触,就像是海洋一般将我围绕,我心中都不免生出一些绮念。
毕竟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童子身啊!
“咳咳!”
老八站在门口,轻咳了两声,这咳嗽声不大,但是传进我的耳中,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我心中大念《清心诀》,压下那些心猿意马的想法,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郝如芸的手背。
“郝小姐,你......”
“小肖,我可以叫你小肖吗?”郝如芸打断了我的话。
我回想起她的年龄,以及她和唐雅兰是闺蜜,一声姐也没叫错,点了点头。
她接着道:“我也不小了,以后别叫我小姐了,好吗?”
说罢,她又抱紧了我一些。
我的心更乱了,这个‘不小’的意思,是指什么?
我有些结巴地说道:“郝......郝姐?”
“哎!”
当她听到这句话后,松开了手,眼神满是感激地看着我:“小肖,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对上这一双眼神,心中为刚才的想法感到羞愧,连忙摆手道:“没事,郝小......郝姐,这也算是我的工作。”
郝如芸凝视着我,让我有些心慌意乱的,她悠悠地道:“你不一样,你和他们真的很不一样!”
“他们?”我问。
“那些自诩天下无敌、不懂装懂的那些大师们,有些时候我知道他们在说谎,但是我不得不回礼。但是一般他们的眼中也的确能看出一点什么,之前你说我有病,其实也算是,但我也是听一半信一半而已。
不然的话,现在我的生意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很多道士或者风水师觉得我们生意人的钱好赚,实际上我们做生意,做得就是人的生意,日常都需要察言观色。他们有几分真几分假,真的太容易看出来了!”
郝如芸满是感慨地说出这番话来。
我想起曾经骂过她有病,也不觉有些脸红,带着歉意道:“郝姐,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童年经历,大骂了你一顿,真是不好意思啊。”
郝如芸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信息,她对着我递出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接通了电话。
接着,她脸色大变,惊叫出声:“什么?博物馆内的那几具尸体全都不翼而飞?现在那些专家以为是我们的人偷了?真的岂有此理!但是......那些尸体怎么会不见呢?你们查过监控了吗?”
电话那头急切地回应道:“博物馆一方也查过了啊!但就是无故失踪了!”
我记得,博物馆那边态度强硬,他们是将那座墓的棺材当文物运了回去。
听到这番对话,我的心沉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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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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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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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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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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