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男子怀胎,就是逆天而行。
郝如芸也跟着我一同向郝如岳的肚子看去。
至于郝如岳,也抬起手轻轻捧住了自己的肚子。
我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又向郝如芸问道:“还墓地里还有其他细节没有?”
“这......!”
郝如芸一时语塞。
过了许久,她才极其无奈地向我说道:“工地不是我管的,等我知道的时候,墓已经被专家处理了。”
“所以具体细节,我实在是不知道!”
我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也没有过多的失望。
听这前唐雅兰和郝如芸提及的,郝如芸工地上的事不算小。
指望着现在就搞清楚,不现实。
我之所以现在要问,无非是等着有闲暇的档口问问,以便提前准备而已。
是以,我也并没有纠结于此,随即又向郝如芸问道:“墓主人被保存得多好?”
墓主不腐,这是一定的。
要不然,郝如岳也不会认得她的样子。
“被保存得很好!”
这一次,郝如岳抢先向我回答道。
“就和睡着了似的,皮肤气色看起来都很好。”
“对了,她的嘴里有颗珠子。专家说是镇尸珠,只是按照传统放进去的。”
“但我觉得不是,她嘴里的那颗珠子是黑色的,摸起来也冰冰凉凉,温度很低!”
我看着郝如岳如数家珍般说着,心生奇怪。
倒是郝如芸,连忙向我解释道:“墓里的三具尸体,是我弟弟和有关部门接洽处理的!”
我再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挖出墓的时候,做过法事没有?”
“死者的尸体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做过法事了,我请的是当地有名的寺院。”郝如芸答道。
她刚回答完,郝如岳又说道:“尸体都被当地的博物馆藏起来了。”
“他们说那是文物!”
“文物?”
我顿了一下,而后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冲这一点,工地闹鬼也正常了。
人死入土了,随后被人挖了还被摆出来展览,谁能高兴。
只是.......!
我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随后又向郝如芸及郝如岳问道:“博物馆没出事吗?”
“没有!”
两人双双向我摇头。
“这可就怪了!”顿时,我皱眉呢喃着。
按理来说,博物馆里也该出事才对。
我思索了许久,可惜都没有思索个所以然来。
看来,这事儿还真急不得。
得等处理完郝诚的事之后,去亲自看看。
“小师父!”
就在我沉思之际,郝如芸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这事儿你能处理吗?”
我回过了神,只见郝如芸满脸急切,脸都有些发白。
见到她这模样,我忍不住问道:“那工地对你很重要吗?”
“这种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远离。只要不是生死仇敌,离得远了,再凶都不会缠着你们。”
郝如芸当即苦笑了起来。
“这个工地停了的话,我们会破产,而且会欠很多钱。”
“除了我们之外,工地的工人也交不了差。”
“自从出事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的工资没结给他们了。”
“保住这工地的话,我们还能向银行贷款付工钱。”
郝如岳代替郝如芸向我回答着。
商业上的事,我不懂。不明白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么多人。
但郝如芸不说话,就足以说明工地对她的确十分重要了。
我微叹了口气,向郝如岳问道:“天机子有没有跟你说过要怎么处理?”
“上仙说,你有办法让我们恢复开工!”
郝如岳不好意思地向我笑了笑。
我微皱了一下眉。
天机子已经出马附体了。
道行虽然不能完全恢复,可算计演练肯定是有心念做了。
它既然这么说了,想必我是真的能处理!
我没有再说话了,低下了头,又思考了起来。
也就是这时,郝如岳又开口向我们提醒道。
“对了,上仙还让我告诉你。我们并没有把墓地封死,只是将其还原了就重新修建!”
“什么?”
这话,让我大吃一惊。
将坟墓堆填好,再建大楼,虽然也算是鸠占鹊巢,但也比他们现在要好得多。
他们直接将原址恢复,在原址上建,这不是跑到人家自建房楼顶建楼?
这就是明摆着欺负人啊!
我瞪着双眼,惊骇地看着郝如芸和郝如岳。
“谁教你们这么做的?”
“况且在原址上建楼,你们不怕楼塌啊?”
“我们把楼的地基打得很深,就当是地下建了几层设施。楼肯定是不会塌的!”m.xiumb.com
郝如岳连忙向我说道。
不等他说完,我便向他摆了摆手,“你就说,是谁告诉你这么做的?”
郝如岳没说话了,转头朝郝如芸看去。
我也随着转头看向了郝如芸。
郝如芸极其勉强地笑了一下,才回答道:“是个野道士,姓张。”
“野道士?”
我再度吃了一惊。
旋即,我极其无奈地向郝如芸问道:“郝小姐,你打哪认识的这些人?”
“先是个吴勉,现在又来个姓张的野道士?”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迷信呢?”
“迷信?”
郝如芸和郝如岳都顿了一下,一个朝着郝诚的棺材看去,一个朝着供奉着天机子的肉身看去。
看了一眼之后,他们又纷纷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又齐声道:“我们迷信?”
“可不迷信吗?”
我扫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迷信是指你们什么都信!”
“就好像生了病不去看医生,却非得找我们这种人治病一样。”
“只要我们说一句不需要吃药,你们就真不吃,这就是迷信!”
“郝小姐,你旦凡不迷信点也该知道。你把人家的墓挖了,要在上面建楼,最少也该把他们墓给填了吧?”
“还有这次,要是前几天我不是恰好遇见了你,你给你爷爷开棺了。你想想那天得死多少人?你还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呢!”
说真的,我实在是气不过。
先不论墓主人到底干了哪些祸事,又害得多少人死了。
做为一个殓葬人,听到他墓未填又修楼,都实在是气不过。
这也就是那座墓和我无关。
要是我师父的墓上发生这事儿,我怕是会气得杀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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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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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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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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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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