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瑟啊!让霍舒耘再得瑟呀,现在遭到报应了吧!
天天跟着开屏的孔雀似的,尾巴翘的这么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现在好了吧,遭人嫉恨了吧。要我说这人下手还是不够狠。
光拔几棵树苗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直接往树根上倒耗子药,索性把所有的树都给毒死算了。”
站在旁边干活的村长,一听到自家婆娘说这话,他就生闷气的很。
心说这死婆娘,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啊,在家里诅咒谩骂人就算了,怎么能在外面也这么说呢?
这话要是传到霍舒耘耳朵里去,就算不是你干的,最后说不定也要往你头上,扣顶帽子。
而且还把话说的那么狠毒,这心肠真是没谁了。
别人家果园子里面的树,要是都被耗子药给弄枯萎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亦或是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吗?
以前,村长可能还不觉得曼月有什么问题,无外乎就是嘴巴碎了一点,小心眼儿多了一点。
可是现在,他是越看曼月越不满意,就这么一个人,心眼咋那么毒呢?
可惜曼月已经是他两个儿子的娘了,现在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已经晚了。
“你别在这干活了,地里不缺人手,你回去翻菜园子去吧!”
村长生怕曼月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传到别人耳朵里去,只好先把人给赶回家。xiumb.com
“翻什么菜园子啊,园子的地不是昨天才翻过吗?怎么今天还翻?”
曼月特别不耐烦干这种活。
他家里这么多人,菜园子可不小,将近一亩地呢。
就靠他一个人番,那得干到什么时候去?
“你昨天翻过了,今天不想翻。
那我昨天已经在家里告诫过你了,让你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不要再得罪霍舒耘,你怎么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你是生怕把霍舒耘,得罪的不够狠是吧?还是觉得我这个村长的位置,做的太牢固了,想给我松一松?
你自己想想,刚才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如果有人说要往你家地里面倒耗子药,你是什么想法?
你会不会恨的直接拽起那人,狠扇几巴掌?
田地是什么?那是咱们庄户人家的命根,霍舒耘虽然不种地,但他在那果园子上也费了不少银子。
你自己憋在心里幸灾乐祸就算了,还把这落井下石的话说出口,生怕别人看不出你的坏心肠是吧?
我发现你这个人,现在越来越过火了,你要是再这样,我真得好好的治治你了。”
村长环顾四周,见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小声而又严肃的,把曼月给训斥了一顿。
曼月自己也很委屈,心说他不就是顺嘴一说过过嘴瘾吗,这也有错?
他有心想反驳几句,但是看着村长黑着脸,一脸严肃之色,他又不敢开口说话了。
最后只能弱弱地说道:“那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翻地就翻地,反正昨天都已经翻过了,今天随便动动锄头,做做样子就好了就好了。
另一边,霍舒耘已经出了村子,顺着大路走了很远。
而他们牵着的那几条猎狗,还在不停的嗅着路上的气味,一直往前跑。
霍舒耘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会出错吧?”
因为现在已经上了大路,这条路是附近几个村子都会走的。
平常人来人往,现在路上已经辨别不出来都是谁的脚印了。
毕竟早上去县城赶集的人那么多,大家都是走这条路,就算是有痕迹,也不可能留到现在。
而且气味那么混杂,霍舒耘有点怀疑这几条猎狗,会不会闻错了。
他也就是在本村有几个对家,现在出了村子,而且还走了这么远,
难不成他还有仇家藏在外面吗?
一想到这里,霍舒耘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转过头去看向贺燃,意有所指的问道:“你还记得小丹吗?”
或者是说,还记得之前在她家院子外面,偷他草莓苗的那个小贼吗?
要说无缘无故的,谁最有可能去破坏他的果园?
霍舒耘也就只能想到这两人了。
自从小丹被抓到牢里之后,霍舒耘就很少听到她的消息。
最近一次听到此人的事情,还是贺闫说小丹的嘴巴闭得很严实,怎么撬都撬不开。
对于审问他幕后之人一事,暂时还没有进展。
而且牢房那边,也没有人对小丹有特殊的关照。
像是幕后主使,已经放弃了小丹似的。
可偏偏就在这种情况下,小丹还像个锯嘴葫芦一样,一个字都不肯往外透露。
这难免使霍舒耘好奇起来,小丹和他背后的人究竟是个什么组织。
怎么如此忠心耿耿?
本来霍舒耘都快把这人给忘在脑后了,结果现在又来这么一出。
霍舒耘就有点怀疑,会不会是小丹背后的人又死灰复燃了?
贺燃也想到了这一点,然后顿住脚步:
“如果是他们的话,光咱们这几个人去找他们的老巢,会不会有点危险呀?
要不然还是等我大哥回来再说吧!”
普通的小贼不足为惧,他们几个人在带着几条猎狗,就足以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可若是小丹那种有组织的人,那就得慎重一些了。
“都走了这么远了,要不再往前寻一段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要实在找不到的话就先回去。”霍舒耘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
即使他有些怀疑猎狗的嗅觉出了差错,也想再坚持一段时间看看。
万一就在剩下这段路里面,出了奇迹呢?
连猎狗的主人都说:
“再让他们闻一闻,我这带了三条狗呢,个个都往前面跑,总不可能是三条狗同时出错吧。”
他们正商量着,那三条猎狗忽然兴奋了起来,对着路边的一块碎布大声狂吠。
“那是什么?”贺燃连忙走过去。
那真的是一块非常小的碎布,估计有半截手指头的大小,像是被挂在路边的荆棘上似的。
而且这一片荆棘,也呈现出一种被压倒的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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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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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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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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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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