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人说到霍舒耘:
“你们下午看见没?贺燃运货去了,听说是给八珍酒楼的东家送货。
那一车的东西可得不老少钱呢,霍舒耘这次又赚翻了吧?”
有人下午在田里干活,还真没看见贺燃去送货。
听到此话之后,便好奇的问道:
“她们送的是什么东西呀?霍舒耘天天窝家里干啥呢?也不见她的人影,钱倒是赚的哗啦啦的。”
一说到赚钱这事,大家的眼睛都亮了,显然好奇心非常强。
要是有轻轻松松就能赚钱的法子,谁不愿意去干呀?
“我当时就从那牛车旁边过了一下,也没敢太仔细瞧。
但是打眼一看,像是干面条一样的东西,是个硬东西,看着长长的,估计有手胳膊那么长。
既然是往八珍酒楼送的,那应该就是吃的,霍舒耘天天窝家里,应该就是做这些东西。”
这人说完以后,另外一人就迅速接话道:
“咱们在这猜来猜去的,还不如直接问周婶子呢,她不就在霍舒耘院子里面干活吗?”
周婶子今天歇息,也在外面坐着跟人家说话呢,就离这堆人不远。
那些人一转头看到周婶子,就一块朝她走过去。
她们真是好奇死了。
霍舒耘能靠那些东西赚钱,而这些东西又是周婶子她们所做的,这不就说明其实做这些东西,并不是很难吗?
要不然周婶子她们,也不可能立刻就上手,如果让她们做的话,她们肯定也行。
就是不知道霍舒耘那边还要不要人,这是大多数人心里的想法。
而有一小部分人想的则是,要是她们能够制作方法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绕开霍舒耘自己赚钱了。
听说周婶子她们在霍舒耘那里,干一天活是五文钱,但是霍舒耘卖一车货,绝对比她这些日子发出去的工钱要多的多。
而且,既然八珍酒楼会收霍舒耘的货,到时候她们也可以把自己做出来的货,卖到八珍酒楼去。
每个人心里都有小九九,而坐在另一边的周婶子,突然看到有这么多人朝她走过来。
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等那几人站定以后,就听她们说道:
“你这段时间在霍舒耘院子里干活,挣了不少钱吧,看你家最近都阔气起来了,肉都买了好几次。”
周婶子听了这话之后,眼皮子跳了跳,心想这是过来说酸话来了?
村里好些人都是这样,恨人有笑人无。
你过得不如她们的时候,她们看不起你还要笑话你。
但当你的日子突然扶摇直上,迅速远超她们,这时一个个的,心里都开始不舒坦了。
她沉默片刻,随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略微有些愁眉苦脸地说道:
“哪赚什么钱哦,我们家有多少口人,你们还不知道吗,赚再多的银子,都不够她们折腾的,更别说我们也没挣什么钱。
再说了,买几块肉就算是阔绰了?买了那么几回肉,加一块还没有两斤重。
一人连一口肉都分不到,也就是尝尝油腥味,肚子里混点油水罢了,这都能惹到你们的眼?
我们家那些汉子,各个瘦得跟麻杆似的,还不许我们割点肉吃啊?”
听见周婶子的话中,隐约带着几分怨气,这些人也不敢揪着割肉这一点,继续往下说了。
以免她们之后再问什么事,周婶子就不乐意回答了。
所以这些人赶快转移话题,立刻打听道:“今天霍舒耘家来贵客,没让你们过去陪客呀。
你知不知道你们那几人,之前在院子里面坐的那些东西,今天全被霍舒耘卖出去了,我估计也至少得这个数!”m.χIùmЬ.CǒM
说话的人比了五个手指头,意思是有五两银子入账。
这人也不敢往多了想,因为在她的思维里,五两银子就已经是不得了的数目了,够她们一家几口人,一两年的吃喝穿住了。
周婶子先是惊讶了一下这笔银子的数额之大,然后又定了定心神,表现出一副不关心不在意的样子:
“小云赚多少银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家赚多赚少,那都是她的本事。
钱又不进我的口袋,我问这么多做什么?
而且你都说了,小云今天请的是贵客,我是什么身份?人家是什么身份?
我哪有资格去陪客呀?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旁边有人嫌先前问话那人,说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一把把那个人扯开。
然后自己上前打听道:
“你在霍舒耘的院子里面,都干些什么活呀?”
周婶子皱了皱眉,这些问题她一点儿也不想回答,而且她也不能回答。
霍舒耘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跟她们说过,对于院子里面的一切事情,都要完全保密,连她们的枕边人都不准说。
这些人这么积极的打听这件事,是不是想取而代之啊?
所以,周婶子四两拨千斤地说道:
“别问我,我也不是主事人,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去问霍舒耘。
我就是一个穷干活的,说多了也不好。而且你们又不干那活儿,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啊?
家里面里里外外的活,还不够你们干的呀?我看你们还是白日里不够累,现在还有功夫想东想西。
我要是在外面劳累了一天,现在恨不得倒在床上去,沾床就睡,哪有闲心思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
那些人心想,我倒是想去问霍舒耘呀,可也得人家的大门对我打开吧。
霍舒耘家的院门一天到晚的关着,摆明了就是不欢迎她们过去的样子。
谁敢像平时串邻居门那样,跑到霍舒耘屋里,让霍舒耘招待她们?
要知道,霍舒耘凶起来,可是连村长夫人的面子都不给。
她们又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敢在霍舒耘面前胡叨叨。
有几个脾气比较急的人,立刻就对周婶子这话,生出了怨怼之心。
觉得周婶子这是抱上霍舒耘的大腿了,就不想跟她们这些穷酸朋友为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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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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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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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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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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