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出去看看吧?她要是真的想砸东西的话,我就劝劝她。
要不然她这一会儿砸,一会儿不砸,搞得咱们都不敢坐那干活啦。”
各个都提心吊胆,谁敢往院子里面坐呀?生怕上一秒坐下去,下一秒十块就在你的头上飞,到时候躲都躲不及。
“行,那你就出去看看吧。她要是跟你撒泼的话,你也别跟她客气。Χiυmъ.cοΜ
她要是问你,为什么不让她进来,你就跟她说,谁答应你的就让她找谁去,反正我没说过这些话。”
霍舒耘也怕霍二狗婆娘耍浑,抱着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心理,心说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安生。
霍舒耘倒不是不敢跟霍二狗婆娘硬碰硬。
而是她这么做的话,代价太大。
毕竟霍二狗婆娘混人一个,浑身上下的东西加起来,估计也不值五个铜板儿。
她的时间也不值钱,就算是一天花费在她们这儿,也没什么影响。
但是霍舒耘就不一样了,她这耽误一天的活儿,损失的可是实打实的银子呀!
毕竟人至贱则无敌,要脸的人总拿不要脸的人没有办法。
所以,霍舒耘又对过去开门的立冬补充了一句:
“你跟她说让她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她要是敢在外面耍混的话,等我相公回来了,我让贺闫把她抓到大牢里去。”
说完以后,霍舒耘又觉得这么说,可能威慑力不太强,所以又加了一句:
“她若是往我院子里面砸石头,我身上但凡破一点儿皮,我都让她把牢底坐穿。”
立冬以前因为日子过的不好,所以为人做事也有点儿唯唯诺诺的。得罪不起人。
因此现在得了这个放狠话的活儿,立冬心里还挺高兴的。
她还专门清了一下嗓子,准备一会儿开门以后,要用听起来最有气场的声音来说这句话。
结果把门打开后,眼前却空无一人。
“怎么没人啊,难道是……啊!”
“小云,你快来,你嫂子她晕倒啦!”
刚开始没看到人,立冬还以为霍舒耘的嫂子走了呢。
结果刚往外踏出一步,脚下好像踩到个软软的东西。
低头一看,发现自个儿一脚踩到霍舒耘嫂子的手指上去了。
她连忙往后退,转过头来呼叫霍舒耘。
“她晕了,好像是真晕!因为我刚才不小心踩到她的手,她都没有跳起来叫。”
“什么啊?你说她晕了,用我家门口啦?”
霍舒耘诧异的问道,连忙快走几步,跑到门口去看情况。
看到这愣愣躺在地上的那个人,霍舒耘心里只想骂人。
这是几个意思啊?这是准备碰瓷还是怎么着?
“怎么办?要不先把人抬进去吧,我去隔壁村儿请个赤脚大夫过来。”周婶子过来出主意。
霍舒耘有点儿犹豫,如果她现在把霍二狗婆娘抬进自己家里。
等一会儿,霍二狗婆娘醒来以后,她赖着不走怎么办?
而且她还得给这个人,垫付医药费什么的,霍舒耘是一点儿便宜,都不想让她们占。
昨天她给胡胡寡妇出钱,那是霍舒耘心甘情愿。
可是哪怕霍舒耘再有钱,她都不想在霍二狗婆娘身上花一个铜板。
她把银子扔到水里面,还能听个响,可是要把银子花在霍二狗婆娘身上,那纯粹是肉包子打狗,喂了白眼狼了。
霍二狗婆娘醒了以后,说不定不会感谢霍舒耘,反而还会怪霍舒耘没有在她身上用好药。
所以,霍舒耘纠结片刻,才对周婶子说道:
“就让她先躺在这儿吧,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晕,你要是挪动她的话,万一她身上哪有伤口,把她的伤情加重了怎么办?”
“隔壁村儿的那个赤脚大夫,医术还可以吧?”
霍舒耘自从穿越过来以后,也没怎么生过病。
之前给别人看病,去的也都是县城的医馆。
如果不是周婶子跟她说,隔壁村还有赤脚大夫的话,霍舒耘还要苦恼,难道还要花钱找人跑腿儿,去镇上给霍二狗婆娘请郎中吗?
那她这次可真的是亏大了。
“还行,反正大家伙平常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都是找他来看。
不过他最厉害的,不是看伤风感冒,而是有个祖传的方子,据说是可以断骨再生什么的。
平常卖跌打损伤的药膏比较多,毕竟咱们乡下人家,每天都要干活下苦力,身上免不了这痛那痛。
要是实在疼的受不了啦,就花几分钱去找她买副药膏贴贴。”周婶子耐心的解释道。
“行,那就麻烦婶子你去请人啦。”
霍舒耘心想,那赤脚大夫要是有祖传方子做招牌的话,也算是家学渊博,而不是半道出家的半吊子。
请这人过来看病,应该也大差不差。
霍舒耘不把霍二狗婆娘挪进去,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就是让人躺在院子外面,没进她们家一步,就能证明这人突然昏迷不醒,跟霍舒耘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要是把人挪进去啦。霍二狗婆娘说不定会倒打一耙,说自个儿是在霍舒耘家里晕倒的,撒泼发疯的让霍舒耘负责到底。
院子里其他人,都没见过这种阵仗,估计都没想到,霍舒耘宁愿把人撂在门口,都不愿意抬人进院,
她们心里,再一次刷新了对霍舒耘的认知。
之前这段时间,霍舒耘结工钱结的痛快,从来没有哪一天说我手里没钱了,我明天再给你们结。
她们干活儿的时候,霍舒耘也从来没有朝她们发过脾气,摆老板的架子对着她们吆五喝六。
所以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们一直觉得霍舒耘是一个脾气软和,爱说说笑笑的小姑娘。
没想到这突然硬下心肠来,是真的狠呀!
先前,有人觉得霍舒耘脾气软和,平常也不监督她们干活,一直坐在屋里干自个的事儿。
有些人就开始松懈了,想要偷点儿懒。
现在一瞧见霍舒耘另外一副面孔,立刻就打消息里面偷懒的念头,不敢再把弦调的那么松啦。
毕竟霍舒耘发起狠来,也是六亲不认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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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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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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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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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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