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会越走越深,越走越往林子里面去。
然后迷路,或者是被山上的凶猛野兽给一口咬死。
原主的嫂子当时就是不安好心,完全是奔着弄死霍舒耘去的。
霍舒耘在外面出了事儿,原主的嫂子也可以不用承担一丁点儿的责任。
就算有别人怀疑她,但她当时又不在场,原主的嫂子完全可以想出千百种理由,为自己辩解开脱,不会让自己掉进舆论的漩涡。
再说了,原主的爹娘早就去世了,原主在那个村子,也没有玩儿的好的朋友。
村子里面的那些人碰见她之后,也只会摇摇头,可怜巴巴地说一句,“真是作孽呀。”
其他一句有用的话都说不出来,一点儿对她有帮助的事情都不会做。
毕竟这个年代,大家连自身都难以顾及。
自然不会往屋里多领一个人,多管一张嘴。
被人当面捅破她以前干的那些恶事,原主的嫂子心脏砰砰直跳,惴惴不安,很是慌张。
她怕霍舒耘拽着这些旧账不放,一会儿又让贺闫给她出头,让贺闫把她抓到县衙里面去。
现在的人对于官差的畏惧之情,是发自内心的。
即使贺闫并不会这么公私不分,利用官方的手段为霍舒耘报仇。
但是原主的嫂子不了解贺闫的为人呀,她就是害怕呀。
就算贺闫没有正当理由,不能把她关押在大牢。
可贺闫要是随随便便,找一个过得去的借口,在公堂之上装模作样的审问她一番。
即便最后她没有受任何伤,但是她的名声也毁了。
以免霍舒耘真的对她生起报复之心,原主的嫂子就十分能屈能伸地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和你哥有气,气我们不早早的过来看望你,但是我们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你说那么大一片儿地,只有我们两个人种,家里面所有的事情,都得我们两个人忙,根本腾不出空来。
而且我跟你哥在帮你找相公的时候,也是用了心的。
我们知道贺闫是一个好人,你嫁给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过的不错,他也不会辜负你。
我们是相信贺闫的为人,所以一时半会儿才没来看你,现在我们得空了,不忙了,不就立刻过来了吗?
你也别因为这件事情,对我和你哥怀恨在心,咱们都是实实在在的亲戚。
你跟你哥骨子里面,都流着同样的血,你们可是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难道你真的要不认你哥这一门亲戚吗?
别看现在你挺受宠的,但是正如花无百日红一样,人也无千日好。
你能保证自己后半辈子,都过的顺心如意,顺风顺水吗?能保证你相公永远看不烦你这张脸,一直一心一意吗?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有些人他不纳妾,那是因为他没有钱呐。
但是贺闫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堂堂的捕快,能少得了纳妾的银子吗?
就算他自己不往屋里抬人,县城的那些富户老爷什么的,要是想跟贺闫交好,肯定也会往贺闫屋里送人的。xǐυmь.℃òm
如果你执意不认下我跟你哥这门亲戚。那等以后贺闫对不起你时,可就没有人站出来帮你说话了。
只有娘家人才有这个立场,帮你教训贺闫。你自己在家里翻天覆地的闹,别人只会觉得你是在吃醋嫉妒。
贺闫要是再狠心一点,说不定还会以善妒这条罪名,直接把你给休了。
老天爷呀,你要是人到中年被休回家,那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原主的嫂子这番话,说的十分夸张。
估计潜意识里,还觉得霍舒耘是小傻子,所以就这么糊弄她。
霍舒耘的面上浮现出几分冷漠的笑容,嘴角向上提,呈现出不屑的弧度。
她心想,原主的嫂子居然还有脸,在这儿大言不惭的教她如何在婆家生活。
这有什么好教的?
表面上是一副热情大嫂的样子,好像对谁都很和善似的,就差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把酒言欢了。
实际上原主的嫂子说的那些话,不就是明目张胆的pua吗?
故意打击霍舒耘,让霍舒耘感到害怕、恐惧、不安,随后就会自然而然的陷入焦灼的情绪当中。
接下来,原主的嫂子只需要在旁边适时地撺掇两句。
如果此时这幅身体里面的灵魂,不是霍舒耘,而是严重那个小傻子的话。
说不定就如了原主的嫂子的愿,蠢兮兮的重新接纳原主的哥哥那一家人了。
这人是真狠呀,当初对待小傻子的时候,狠心把她扒的一干二净,让她空手出门嫁人。
现在见霍舒耘的日子过的好了,又想过来打秋风。
而且原主的嫂子打秋风的手段,并不是溜须拍马,对着霍舒耘不停的奉承,以期霍舒耘能从手指缝里,流点儿银子出来给他们使使。
而是在那对霍舒耘进行pua。
怎么着,这是想把霍舒耘当做一个提线木偶,自己操控啊。
于是霍舒耘立刻反唇相讥:
“我怎么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你就种垃圾都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敢到我面前大放厥词,我肯定要比你过得更好才行呀。
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那么我以后日子过的顺风顺水,你应该会更高兴吧,你应该要从心底里为我感到开心吧。
这样才是我的好哥哥和好嫂嫂呀!”
“行了,我现在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你,你从哪来就立刻回哪去,别在我面前晃悠了。
我以前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不跟别人讲理,我现在脑子清醒了,就更六亲不认了。
你要是不走的话,等晚上贺闫回来,我可要好好跟他说一说。
以前我在娘家的时候,你这个好嫂子是怎么诓骗我去山上打柴,去河边洗衣服的。
我要是一个不开心,说不定就会以故意谋杀罪这个罪名,去县衙起诉你,你就等着吃官司坐大牢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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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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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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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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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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