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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们听到小牛被这臭小子给你打了的时候,这群客人心里面也没什么想法。
甚至还觉得,胡寡妇为了这么一件事儿而暂停做生意,有点儿不理智,这到手的钱怎么能不赚?
现在事情摊到自己身上了,这才开始真正的生起气来。
那大强再怎么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但他始终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也是要点儿脸面的。
现在被一群人围着批评议论,他也很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太丢脸了。
大强恨恨的看着胡寡妇跟小牛。
霍舒耘看到他那个眼神儿之后,都愣了一下,她不明白一个小孩儿怎么能流露出那样的目光,看着好生吓人。
“臭垃圾乡下人!快滚回你的村子里面去。既然是村子里面的人,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回家种地,在这儿做什么生意?
你不配,你们这油都是从死人身上炸下来的尸油,一点儿都不干净,吃了就拉肚子。
走老远都能闻见一股子臭味儿。倒贴钱白送我吃我都不要。”
造谣完了那一锅炸物之后,大强又对周围那几个排队的客人们说道:
“你们竟然还敢吃她家的东西,不知道这玩意儿脏兮兮的,吃死过人吗?
我吃了她家的油条,吃一次拉一次肚子,吃一次拉一次肚子,肯定是她家油条不干净,要不然我能打她儿子吗?”
“放你娘的屁,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娘这锅油不干净了?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猪油,前几天才从肉贩子那里,买的肥肉彪子炼的猪油,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尸油了?
大家别听他胡说,我敢到屠夫那里对质,我用的油绝对干净卫生。大家都是吃过猪油的,应该能闻出来这里面的香味。
你还有脸说你吃我的油条,吃一次拉一次肚子,我怎么没见你过来买过呀。
你什么时候在我摊子上买的油条啊?虽然我年纪大了点儿,但是我这记性可是一点儿都不差。
这几天来的客人,但凡往我摊子面前晃过,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可从来没见过有你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呀。”
胡寡妇气的很了,直接对着大墙破口大骂。
也不管自己原先,还决定不跟着小孩儿一般计较,想着只跟她家大人说一说。
结果这小孩儿真是长了一张臭嘴,说出来的话,一点儿都不讨人喜欢,甚至还让人厌烦。
哪有这样做人的,这不是砸她的摊子吗?
好家伙,前面要往她的油锅里吐唾沫,现在的唾沫没吐成,又改口造谣,说她家有炸油条用的油不干净。
胡寡妇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儿。
霍舒耘也是同样的想法,她听完大强骂骂咧咧,说完那番话之后。
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大强的这个做法,怎么那么像是故意过来找麻烦,败坏胡寡妇生意的口碑,不想让人家好好做生意呢。
不会是有人看见胡寡妇的生意比较好,不想让胡寡妇在这里站稳脚跟,所以故意派人过来破坏胡寡妇的生意吧。
这样的话,之前一切想不通的地方,现在都能够想通了。
霍舒耘原先就觉得,大强找那么几个孩儿去打小牛,不应该只是冲着小牛手里的那两个铜板。
虽说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一个糖对他们都非常有吸引力了。
可是县城的小孩儿,跟农村的小孩儿终究还是不一样的,至少在贫富差距和眼界上班都高了一两个档次。
农村的小孩儿估计一年到头,都吃不了一两块儿糖。
但是县城的小孩儿只要跟家里的大人撒撒娇,装模作样的流几滴眼泪,想买串糖葫芦什么的,那不是手到擒来?
县城里面一串糖葫芦。都要两文钱了,五个大孩子打一个小孩儿就为了那两个铜板儿,显然不可能呀。
五个人要一串糖葫芦都不好分呀。
胡寡妇只是隐隐约约有这个想法,心中并不是很确定。
如果这件事情是一个成年人做的,到胡寡妇肯定立马就能够有所决断。
但偏偏就是一个半大不小的臭小子做的,所以胡寡妇就不敢确定这臭小子,究竟是心生怨气,还是早就有所预谋。
但是霍舒耘经历过的事情,比胡寡妇多多了。
她觉得大强的这种做法,很明显就是有预谋的商业破坏行为,目的十分明显。
而且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直达目标。
霍舒耘也不会因为大强的年纪不大,就刻意忽略她的动机。
所以,霍舒耘就刻意对大强说道:
“真不得了,看来我先前真是小瞧你了。
说说吧,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故意过来破坏别人的生意做这件事情,好处费应该没少拿吧。ωωω.χΙυΜЬ.Cǒm
背后支持你做这件事情的人,给你开多少银子呀。”
“我寻思着你一个小孩儿,说不出刚才那么老道的话。句句话都往人家的命门上面戳,这做吃什生意最怕什么?
不就是怕别人诬陷他们,说用的材料不干净吗?
你这开口就是尸油,你还怪有经验的呀。按理来说,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知道这么多东西。
哪怕你说这锅里的油,用了一年半载,或者是说油里面炸过鞋底板子,都不可能说这是死人身上炸出来的尸油。
普通小孩儿哪里会知道这种事情呀?说死人两个字,都害怕的不能行,哪会像你这样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事儿。
这话绝对是别人教你的!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别再嘴硬了。你把幕后主使交代出来,我这边儿还能不过分追究你的责任。
可你要是硬着脖子什么都不说的话,那就对不起了,你这身上的嫌疑和罪名,那可是一重又一重。
我要是真把你告到县衙里面去,你估计就得在牢里面,坐上一年半载的。
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真的坐牢的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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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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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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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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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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