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二紧张兮兮地说道。
霍舒耘一听到这件事情,脸色就变得极其沉重。
并不像小二想象当中的,有震撼,惊讶之类的标题。
毕竟寻常人一听到这个消息,肯定第一反应就是震撼。
不会像霍舒耘和贺闫这样,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霍舒耘的表情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之前霍舒耘就害怕那个村子里面的村民,会遭遇不测。
因为她在和贺闫推测的时候,都觉得村民们被灭口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想法,霍舒耘还是希望那些村民能够安然无恙。
但是很可惜,世上的事情并不会全部都按照霍舒耘的想法和意愿进行。
此时,霍舒耘再一次浑身战栗,寒毛直竖,心里不住的后怕。
自己和贺闫能够从那群人的手中逃出升天,是多么的不容易。
霍舒耘有些悲伤的问道:
“你知道那个村子里,大概有多少户人家吗?”
“具体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少说也有百八十人吧。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村子,人数总不可能太少。
我听说那个村子不仅偏僻,而且住在那里的,大多数都不是祖上三代都在此居住的。
而是十多年前,由于外地闹灾,一路逃难过来定居于此的。当时那里还不是一个村子,只是一片荒地罢了。
但是那些逃难过来的人,因为没有地方居住,自己的老家也被洪水,泥石流什么的给淹了。
他们不愿意回去,所以县衙就额外开恩,让他们开辟荒地,把他们收编为本县城的人口。
那活杀人如麻的土匪,估计也是特意选的这个村子。
因为这个村子里面的大多数人,在这个地方没有根据,亲朋好友也没有多少,基本上只是一个村子里面的人抱团而已。
只要把村子里面的人都给解决了,外面的人也不会发现他们是冒充的。
谁让这个村子里面的人,跟外界的联系很少呢。
而且因为他们是外地来的,本县城其他村子里面的人,也不爱跟这群外地人通亲联姻。
他们在本地没有亲戚,就算三五个月甚至小半年,不跟自己的亲戚联络,他们的亲戚也不会发现他们出事情了。”
小二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也非常惋惜。
毕竟这涉及到好多条人命,他又不好用那种聊八卦的语气去跟霍舒耘江说。
而且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自己后背发麻。
谁知道那些人晚上安安生生地在家里面睡一觉,结果半夜就被人摸进家里面,给割了喉咙。
人生真是无常啊,前一天说不定还在地里面干活,想着今天秋天,能够收多少粮食。
还准备在收了粮食,赚了银子之后,给家里的一家老小割点儿肉补一补呢。
结果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了。
如果不是有人无意间发生了这件事情,并且上报给县衙。
说不定那些死去的人,十年八年后都无处申冤。
外界的那些人,估计还以为这些土匪,就是原本的村子里的住户呢。
那些土匪会顶替村子里面正常村民的原有户籍,改名换姓,继续作恶多端。
一边儿杀人如麻,一边儿继续伪装自己,这才是最可怕的。
“你那个朋友的邻居,没有跟你说县衙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嘛?
这可是一件大案呀,整个村子的人都被灭口了,这要是不把那些土匪抓捕归案,就地正法。
那些王死之人要如何安息,难道还任由那些土匪逍遥法外吗?”
霍舒耘也不记得这小二那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什么姑婆的闺女的邻居,只好通通简称为朋友的邻居。
这样的案子如果放在现代,肯定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立刻成立联合专案组,发动数百上千的人马进行全面逮捕。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种事情也只可能在如此偏僻的古代农村发生。
毕竟古代地势崎岖险峻,道路阻塞,村与村之间的交流都不太便利。
连户籍政策都不是很完整安全,肆意冒充他人的现象,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这群土匪才想着洗劫一个村子,给自己安一个清白的身份。
然后,在这个清白的罩子下面继续犯案。
小二听到霍舒耘这么问,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情,然后对霍舒耘说道:
“客官,你看你这话说的,你这问的都是县衙里面,那些大人们才知道的事情。
我一个升斗小民,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呢?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事情,还是我偷偷从朋友那里打听到的。
那些大人怎么可能,把这么机密的抓捕事宜,告诉其外人呢?
县衙也怕外面这些人里面,有那些土匪的奸细呀,所以这种事情肯定是捂得不能再严实了。
除非什么时候,他们把那群人给抓到了,这件事情才会对外公开,要不然咱们不可能提前知道。”
也是,霍舒耘仔细一想,发现确实是这个道理。
所以,霍舒耘也不对着这件事情刨根问底了。琇書蛧
只希望这个县令大人,能够认真负责一点,争取把那些坏人全部抓捕归案,还王思之人一个公道。
虽然现在不能让那些村民死而复生,但是一命换一命总是要的。
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坐在霍舒耘和贺闫旁边桌子上吃饭的李大哥那些人都是也听到了这个小二刚才说的话,
当小二离开以后,李大哥和尚队里面的那些兄弟。纷纷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说道。
“乖乖,幸亏咱们那天晚上逃命,逃的及时,要不然咱们可就……”
因为接下来还要赶路,那个人不愿意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但是他的未尽之言,想必大家都明白。
无外乎就是跟之前的那些村民,一个下场罢了。
他们这次出来进货,如果不是贺闫和霍舒耘观察敏锐,警惕性高的话。他们这次出来估计就回不去了。
“太嚣张了,这实在是太嚣张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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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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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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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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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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