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算知道自己带了绿帽子,还会十分宽容的原谅霍舒耘。
一点儿都不提休妻这种话,而是低三下四的求着霍舒耘跟他们做保证,说自己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
这些妇人都觉得,看贺闫这鬼迷心窍的样子,就像是这样的人。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们一边儿在心里面鄙视霍舒耘。
一边儿又因为贺闫这般十分重视霍舒耘的态度,而不敢在表面上看轻霍舒耘。
反而还有点巴结讨好、阿谀奉承的意思。
他们刚才站出来,那么说木匠的闺女,其实不一定是发自内心的,认为木匠的闺女做错了。
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踩着木匠闺女的肩膀,而向贺闫表达自己的讨好之意。
想凭借这件事情,在贺闫面前刷刷存在感,如果能博得对方的好感,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样一来,他们以后也能借着这件事情,多去贺闫家里面走动走动。
关系只要一走起来了,以后如果想请贺闫帮忙的话,估计就会简单很多。
别看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而已,但其实这里面的算计,可还真不少。
而且脑子转得快,会算计人的,也不只有刚才说话的那几位。
可能其他人也想到了这点儿好处。
所以,在刚才那人话音落下之后,其他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做出一副仗义执言的样子,来帮霍舒耘说话。
“都是村里面的小孩儿,哪有这么娇气。
怎么可能踩一脚,就把你的手指头给踩肿了,难不成你这手是嫩豆腐做的?
那我以后有机会的话,可是要好好问问你娘了,到底是怎么养的,居然把自个儿闺女养得这么金贵。”
“你爹是个木匠,你娘是个农妇,没想到倒是生出来了一个千金大小姐一般的闺女,你这可真是厉害呀!”
“你这手要是这么金贵,这么容易受伤的话,那家里面的针线活你是不是也不碰啊?
对了,咱们女人做衣裳的时候,手里拿着针,一拿就是几个时辰。
按照你这种娇气金贵的程度,拿根针拿一刻钟,估计手上都要被磨起泡吧。”
这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分微妙的嘲讽。
木匠的闺女听到这话之后,气愤的看着开口说这些话的人。
心中是怒火与焦躁,紧张,忐忑等情绪,通通掺和在一起,错综复杂。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这不是她想象当中的走向。
在设计这件事情之前,她已经在心里面上演了无数遍,之后可能会出现的情景。
没有一种是这样的!
她都跟她嫂子商量好了,她装作不小心落水的样子,然后让贺闫来救她。
这样他们两个,就有了肌肤之亲。
那么贺闫是怎么赖都赖不掉的。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顺利成章的像贺闫提要求。
她也不贪心,并没有准备一上来。就取代霍舒耘的位置,做贺闫的正室妻子。
而是想着让贺闫先把她,纳进家里面当妾。
木匠的闺女有这个信心,觉得自己只要能沾得了贺闫的边儿,就一定能把霍舒耘比下去。
毕竟在木江的闺女的眼中,霍舒耘除了空有一张脸,其他的什么都不如自己。
她会做女红,会给贺大哥做各式各样的衣服、鞋子……
她纳的鞋底,又厚又软又耐穿,这些霍舒耘会吗?
可是木匠的闺女不知道,霍舒耘就算不会亲手纳鞋底,但是她能一辈子都让贺闫穿上鹿皮靴。
心意这种东西,究竟值不值钱。
不是付出心意的人说了算的,而是接受心意的人说了算的。
比如在贺闫看来,木匠的闺女,就算是纳鞋底把手指头给纳破了,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可惜木匠的闺女脑仁太小,想不了这么多。她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
她觉得可能霍舒耘在做菜方面,比她稍微厉害一点儿。
但是木匠的闺女,并不承认自己在这方面输掉了。
她觉得霍舒耘做出来的菜,比村里面妇人的菜香,是因为霍舒耘舍得放油放料。
几斤的肉往锅里面一炒,什么样的菜不香呢?
如果她每次做菜的时候,也能放那么多油,放那么多佐料,那她肯定也能做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来。
所以,自己在这方面,并不是先天性就比霍舒耘差。
只是没有那么多外在的辅助罢了。
如果自己也能有霍舒耘的这个条件,那她肯定会比霍舒耘好。
木匠的闺女知道贺闫基本上,每天都会来河边洗衣服。
所以,她就跟自家嫂子一块儿,早早的在这边儿等贺闫。
真是没想到今天出了一点儿小偏差,贺闫家里面来了客人。
木匠的闺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贺闫晚上过来洗衣服。
刚好贺闫从旁边那条路经过,周围又有那么多乡亲。
如果这时候她落水,引贺闫来相救的话,众目睽睽之下,贺闫应该更说不清了。
所以,木匠的闺女就决定赌这一把。
如果赌赢了,下一个风风光光,跟贺闫在一起的人就是她了。
如果赌输了……
对不起,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会输。
因此出现此时这种,局势一边倒的情况,也是木匠的闺女,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心中无比的震惊诧异。琇書網
心说,“霍舒耘的名声,不是不太好吗?而且村里面的妇人,好像也不是很喜欢霍舒耘。
以前私底下说霍舒耘胡乱搞、不安分的时候,也没见她们嘴软过呀,怎么这次通通都站到霍舒耘那边儿了。”
所以说木匠的闺女还是太天真,远远不知道人性,本来就是趋利避害的。
霍舒耘虽然不至于让村里面的这些妇人,通通站在她这边,但是贺闫完全可以做到这些呀!
她看上霍舒耘的眼神中,充满了诧异,震惊,愤怒与嫉恨。
虽然天色很黑,但是霍舒耘却十分清晰的,捕捉到了这一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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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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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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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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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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