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升职这件事,贺闫好像也没有太强的渴望了。
总不能好处都让他占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县衙的一些官差衙役,肯定会无比的嫉妒他。
说不定会从中做什么手脚,黑他一把,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贺闫也不能太招人眼了,该低调的时候就得低调一点儿。
霍舒耘明白贺闫的顾虑,无非就是怕树大招风,惹人眼红。
人的嫉妒心一起来,那可是不分男女的,所以霍舒耘就没再跟贺闫说升捕头的事了。
他们一家人吃完晚饭以后,霍舒耘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向贺闫问道:
“对了,我之前想要的那个大方桌,打好了吗?做一张桌子要多久呀?”
霍舒耘不太熟悉古代工匠的速度,像这种专门定做的木桌,是不是还得从刨木头开始做啊。
如果这么慢的话,那是不是得十天半个月才行?
“我当时给木匠加钱了,还说我要的急,应该会快一点儿吧。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贺闫也不太确定地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霍舒耘饶有兴趣地说到。
她也想亲眼见识一下,古代的木匠家里都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到处摆满了木制品。
这点小要求,贺闫自然不会拒绝。
他们出门的时候,还跟贺燃招呼了一声:
“你要看好家呀!”
“放心吧,我就坐在院子里面不走,不会让你回来的时候,猛然发现家里的东西都没了的。”贺燃回应道。
其实霍舒耘是在担心,之前跟小丹勾结的那个小贼,怕这人趁着他们家没人的时候,再次潜进家中。
小丹已经被抓去坐牢好几天了。
但是据贺闫所说,小丹每天都在大牢里面,都不言不语,跟个哑巴似的。
也不跟同牢房的犯人说话聊天儿,整个人非常封闭。
都没有办法从她嘴里面。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们也没办法一上来就严刑拷打。
因为他们给小丹判的入狱罪名,是盗窃未遂,都已经签字画押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他们没资格,也没有必要再提审小丹了,因为这个案子已经结了。
如果想再提审已经结案的犯人的话,除非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疑点。
霍舒耘和贺闫现在的打算,就是想先正常关押小丹几天,让她掉以轻心,不在时时防备着外界。
想等着小丹主动,贿赂监狱里面的狱卒,比如给狱卒一点儿银子,让对方帮忙,给外面的人传个话之类的。
这样的话,贺闫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小丹的幕后主使。
这样比一上来就严刑拷打仁慈多了。
但如果小丹在三个月内,一直都这么沉默不语,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不仅一个字儿都不往外透露,也不跟外界联系。
那贺闫他们,可能就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小丹还没有悄悄的托人跟外界联系。
而霍舒耘当初把小丹送到县城时,也是坐马车去的,全程都没有让外人看见。
那么跟小丹勾结的那个小贼,说不定还不知道小丹被抓起来的事情。
很有可能再次找机会,私下与小丹相见。
也可能会再次过来,偷她的草莓苗。
所以霍舒耘要贺燃防的,主要就是防这个。
霍舒耘跟贺燃嘱咐完以后,就拉着贺闫的手,往木匠的家里面走去。
今夜的月光还算明亮,贺闫他们就没有提灯笼。
贺闫怕路上有小石子,或者小石块绊倒霍舒耘,一路上都把霍舒耘的手拉的紧紧的。
直到敲响木匠家的门时,贺闫都没有松开霍舒耘的手。
“来了,来了!”
一道妇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然后就是卸下门栓,开门的声音。
过来开门的人,是木匠的婆娘。
她把门一打开,看见贺闫在外面站着时,还愣了一下。
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贺闫怎么会在晚上过来。
再瞄一眼,又看见了贺闫牵着的霍舒耘。
木匠婆娘的眼眸中,闪过几分震惊,心想这对小夫妻也太黏糊了吧,在外面还要牵着手。
也就是刚成亲没多久的小夫妻,能做出这种腻腻歪歪的事。
要是换成他们老夫老妻的,谁愿意走路还牵手啊,那张老菜帮子脸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你们这是……哦,我想起来了,来取桌子是吧?”
木匠的婆娘恍然大悟地说道。
“婶子,请问我们之前订的那张桌子做好了吗?”霍舒耘客气的问道。
“还没呢,大概的形式差不多了,但是还没抛光,毛毛糙糙的。
等抛了光,再给你们送过去。
你们是不是着急用啊?要是着急的话,我让我家汉子今天晚上,加班加点儿的帮你们做出来。”
木匠的婆娘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后退一步,将院门打开。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霍舒耘和贺闫进去。
霍舒耘进去之后,微微动了动鼻头,她感觉闻到了一种木材独有的味道。
她描述不出来这种味道具体是什么,反正就是那种木材应有的清香。
她感觉像好的名贵的树木,应该都有属于自己的香味儿。
要不然那些香水的前调,中调,后调里面,怎么还会有什么雪松的香味、冷杉的香味儿。
这些不都是属于树木类的吗?
就这一个香味儿,感觉一下就把这一家的档次给拔高了。
霍舒耘本来还想跟贺闫耳语几句,说说这个味道。
结果还没等霍舒耘的话说出口,就看见一个女子从里屋里冲出来,以及其激动的姿态奔向贺闫。
“贺大哥,你来了!”
那女子有些激动地说道。
还特意捏着嗓子,营造出一种尖细又甜甜的感觉。
霍舒耘听着这个声音,感觉有些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人说话似的。m.χIùmЬ.CǒM
而且看这小姑娘的样子,明显是春心萌动了。
至于这姑娘春心萌动的对象,不用说!
肯定是她身边的贺闫呗。
霍舒耘心想,贺闫怎么这么能招蜂引蝶呀?
那天晚上在河边儿洗衣服的时候,有小姑娘专门去河边儿堵贺闫,还装作偶遇的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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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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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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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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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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