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丹还娇气的很,胡寡妇稍微往外掰一下,她还没感觉到有所松动,小丹就在那嚷嚷着疼疼疼。
她这么嚷嚷几次,胡寡妇反而不敢动手了。
毕竟小丹喊疼,那也是真疼,又不是装出来的。
胡寡妇也怕自己这么强力的往外掰,把人家的手给弄坏了。
她有些为难的看着小丹,不好意思地说道:
“要不你去找别人帮忙吧,我这力气不够呀。你看看谁家有没有锯子,斧头什么的,让他们把这个捕兽夹给卸掉。”
胡寡妇这么说,一是害怕因为自己的不当操作,而耽误了小丹的手。
二是因为别看小丹现在,口口声声说是求她帮忙。
但如果最后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小丹肯定会怪罪她,说不定还会因此赖上她。
胡寡妇一个女子,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儿。
这种不仅没有好处,反而还可能会惹得一身骚的事儿,她才不干呢。
但是小丹并不敢答应,因为她不能把这件事儿闹得太大。
如果出了这个门,让别人知道她被捕兽夹给夹住了。那她还怎么封人家的口?
要是只有胡寡妇一个人知道的话,她还能私下跟胡寡妇商量一下,就说自己不想把这件事儿告诉霍舒耘。
因为老鼠夹,是霍舒耘放在厨房角落的,要是霍舒耘知道她被老鼠夹伤,到时候肯定会非常愧疚。
她不想让霍舒耘因为这件事而愧疚,所以请求胡寡妇帮忙保密一下。
只要她言辞恳切多求几次,相信胡寡妇是能够被她说动的。
但要是知道此事的人太多,这件事绝对会传出去。
毕竟人多口杂,有些人当面说的好好地,说“哎呀,我一定不说。”
结果转脸,就把这事给自家的亲戚朋友说了。
她们在说之前,肯定也会跟亲戚朋友说一句,“你们别往外说啊”。
但是这句话,明显就是一句形式上的空话。
说完这句话之后,不还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儿都不带隐瞒的。
所以,小丹不敢找别人帮忙,她就继续求胡寡妇:
“没事儿,婶子,你再试几次吧,这次不要管我了。
你就大力的往外掰,不要在意我喊不喊疼。”
“不行啊,你一叫唤我就下不去手。”胡寡妇连连摆手,不敢再接这个活。
主要是小丹的声音还特别尖锐,就在她的耳边响起,这让胡寡妇怎么能不去在意?
这又不是杀只鸡,脖子一抹就完事儿。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呀,一声接着一声地叫。胡寡妇感觉自己当初生娃儿的时候,都没叫的这么惨。
而且,她刚才也试了几次,发现这玩意儿确实不好掰。
万一她掰到一半手没力气,老鼠夹子最后弹回去,那不得把小丹的手给夹崩啊。
“可是我又不是村里的人,跟大家都不认识。这样贸然的去找人家帮忙。我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丹的心里有些烦躁。
她就不明白了,胡寡妇怎么这么轴?让她掰就掰呀,推三阻四的做什么?
她现在并不是很急,只是很疼。
因为霍舒耘临走之前,跟她说了中午是肯定不会回来吃饭的,有可能连晚饭都不回来吃。Χiυmъ.cοΜ
那她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去收拾残局。
所以,小丹宁愿让胡寡妇多试几次,也不愿意把外界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那我找块儿布把嘴塞住,你掰的时候我就不叫了,婶子你快动手吧。”
小丹为了留住胡寡妇,自认为自己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她们两人在这儿说话的时候,一开始跟进来看稀奇的小牛。忽然跑了出去。
胡寡妇看见自己儿子从房间里面出去了,但她没有太在意,她以为小牛是去院子里面待着了。
结果小牛趁胡寡妇分不出心思来管他,就迈着小短腿儿,哒哒哒的跑到外面去了。
小牛已经被他娘亲关在家里好久啦,好几天没跟小伙伴们一块儿玩了。
像小牛这么大的小孩儿,一般都不记仇。
有时候,大人觉得很难以接受的事情,小孩子却不觉得有什么。
说白了,就是傻小孩儿没长心眼儿。
只要别人愿意带他玩,他就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疯跑,干什么他都愿意。
所以,小牛现在又偷偷摸摸的出去,想找人家一块儿玩儿。
他走到半道上,碰见了霍舒耘跟贺燃,然后兴致冲冲的冲霍舒耘叫了一声:
“小云姐!”
“是小牛呀,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娘亲呢?”霍舒耘温柔的问道。
在霍舒耘的印象中,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胡寡妇最近这段时间,都很少让小牛出去玩了。
她那次还问了一嘴,胡寡妇当时给的回答是,想让小牛收收性子,别跟着那群人疯玩疯跑的,怕小孩儿学坏了。
还说小牛要是跟着那群小孩玩的话,那群小孩不是让小牛爬树,就是让他下河。
还特别费衣服,出去玩一次,衣服就要脏一身儿。
有一次回来的时候,衣服上面直接被开个大口子,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划破的。
胡寡妇当时还跟霍舒耘说,“你就当我是心疼衣裳吧,我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经得起他这么造。”
小牛面对霍舒耘的时候,表现的非常乖。
他歪着头看着霍舒耘,认认真真的回答到:
“我娘在家里面呢。”
“她在家里面做什么呀?是她让你出来玩的吗?还是你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霍舒耘蹲下去,目光和小牛的视线平行,柔声细语的问道。
“是我偷偷跑出来的,我娘在家里面给人掰夹子。”
小牛这孩儿实诚的很,就连骗人都不会。
霍舒耘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
只是他说的这个掰夹子,让霍舒耘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叫做掰夹子?
她以前只听说过掰玉米,还从来没有见过掰夹子,这是什么稀奇的词儿。
所以,霍舒耘就好奇的问道:“你娘她在掰什么夹子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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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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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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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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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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