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随意的解释了几句,也没有说的太详细。
车夫就是拿钱办事情的,主顾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所以他虽然心里很是奇怪,但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久,就直接把马车靠边儿停一下,让霍舒耘和贺燃下了车。
然后他一甩马鞭,就将马车掉头是回去了。
贺燃站在路边儿的田埂上,有些好奇的问霍舒耘:
“大嫂,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呀?你有什么事情要做?
要跑腿吗,吩咐我去就行了。”
“不是,没有要跑腿的活儿。
我是想着,咱们从家里出去这么久了,小丹应该也翻完我的屋子了。Χiυmъ.cοΜ
如果她现在已经中招的话,我坐着马车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去,到时候马车往门外一停,发出的声音可不小,她肯定会发现的。
咱们今天竟然已经钓她上钩了,那一会儿就出其不意的把人给逮住,不要给她一丝一毫的准备时间。
咱们走路回去,这样的话动静小一些。一会儿如果院门被人从里面锁住的话,你也不要敲门儿,直接跳墙进去。先把人摁住再说。”
霍舒耘很有想法地说道。
她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把人彻彻底底的抓现行,那才叫证据确凿呢。
所以,霍舒耘不会给小丹留一丝一毫可回旋的余地。
“行,那咱们就走路回去。”贺燃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霍舒耘他们从村子里走过,这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尤其是那些没去地里干活,扎堆儿说闲话的妇人们,一看到霍舒耘带着贺燃迎面走来。
她们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变小了起来。
今天早上,在河边洗衣服的妇人估计就是二三十个,并不是村里面所有的妇人。
但是,霍舒耘在河边做的事情、说的话,已经被那些妇人传的全村都是了。
就比如刚才,那些妇人就在议论霍舒耘。
她们议论霍舒耘的点儿主要是两个,一个是霍舒耘偷人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群妇人因为这件事情,发出了激烈的讨论。
“我觉得霍舒耘半夜跟野汉子私会这事,应该是假的吧。
如果是真的话,她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那些人吵吵呢,而且还逼着梨珠对她道歉。
我看她明显就是有恃无恐的样子啊,这也只能是没做过,才能那么不心虚吧。
如果是真的话,那她肯定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就算她自己不躲在家里,贺闫也不会让她再跨出房门半步吧。
这又不是别的事情,如果说霍舒耘以前,只是懒散好花钱,这也没什么,贺闫有钱那就给她花了。
但这可是头顶上戴绿帽子的事情啊,贺闫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
要是真的话,我觉得像贺闫那么好的脾气,应该也要动手修理她吧。
但贺闫没这么做,反而还让霍舒耘照常出门,那这事情肯定就是假的。
而且你们没听梨珠说嘛,她当时不是一个劲儿地说,全都是曼月骗了她吗?”
有那些对霍舒耘嫉妒心没那么强的妇人,就愿意站在最公正的角度上,全面的去看待这件事情。
她主要是议论事,而不是议论人,但是有人就不这么觉得了。
在这个妇人说完话以后,另外一个人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那可不一定吧,贺闫有多宠霍舒耘,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连霍舒耘的小衣裳都是贺闫亲手去洗的。
而且还是那种来了葵水的脏衣裳,你们家的男人,谁能做到这个地步?你们可真是小瞧了贺闫对霍舒耘的宠爱和容忍度。
我敢说,如果霍舒耘真的偷人的话,贺闫也不会把这件事情闹大的。
因为这不仅仅是霍舒耘一个人的事情,这还关乎到贺闫的颜面呀。
难道让一个男人,被人在背后议论头顶冒绿光,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吗?
贺闫肯定也想极力规避,外界的指指点点和背后议论。
所以他就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为了自己的面子,在外面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也不是不可能呀。
而且他让霍舒耘去河边儿闹那么一通。也能从侧面证明没这件事情,只要证明了这件事情是假的,那他就不会被人议论了。
所以我觉得,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贺闫都会跟霍舒耘统一战线,把这件事情变成假的。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自己的面子。”
“但这些全部都是你的猜想,一点儿都当不得真。可是梨珠道歉,并澄清谣言这事情,则是大家都亲耳听见的。
并且霍舒耘在从河边离开之前,还特意警告过那些人,让她们不要再在外面胡说八道了。
你如果再这么说的话,小心被霍舒耘抓到了,她就一纸诉状把你告到县衙。
到时候那就不是她丢人,而是你丢人了。”
距离霍舒耘早上,在河边警告众人那个时间,到现在也不过只是半天的功夫而已。
有些妇人早上就在现场,所以她们心中仍心有余悸,也不敢再在外面胡说。
刚才那个一个劲儿地说霍舒耘就是偷人的妇人,偏偏是早上没有在河边儿,亲眼看见霍舒耘发威的,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怕。
于是就有人提醒她,让她不要乱说。
“你刚才也口口声声地说,贺闫肯定会站在霍舒耘那边,所以就算霍舒耘告你,贺闫也不会阻拦的。
你跟霍舒耘可不能比,霍舒耘就算作天作地,贺闫也爱她爱的不能行。
你要是丢了人,出了大丑的话,你看你你家汉子和你婆婆,会不会嫌弃你?”
大家一听这话,心中就有些戚戚然。
谁能跟霍舒耘比?谁都不能跟她比好吧。
这真是人的命,天注定。
谁能想到小傻子,也能时来运转呢?
她们也怕被霍舒耘告到公堂之上,所以被人这么一提醒之后,她们都不敢再围绕这事情议论了。
反而说起她们关心的另外一件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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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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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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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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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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