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霍舒耘说的那番话,就算是流出去了,我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她那就是为了刺激我,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才故意那么说的这么假的话,就算传出去了,谁信谁是傻子。”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说她了。
现在这么能说,刚才怎么不见你张嘴辩解几句。”
村长心里也是有些不耐烦。
人走了,倒开始打起嘴仗来了,这有什么用?
可是一旁的梨珠心想,霍舒耘说的那些话里面,未必就有假的。
就说曼月嫉妒女主的那件事儿,肯定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嫉妒霍舒耘嫁了一个好相公。
这不就相当于是,曼月恨自己没能嫁给贺闫吗?
之前在来的路上,梨珠就把自家男人和贺闫放在一起比了比。
梨珠自己都觉得,自家男人比不过贺闫。她就不信曼月心里没这个想法。
都是嫁了人的女子,谁不知道谁呀。
直接去村里面问问,说不定好些待嫁的小姑娘,都是以贺闫为标准,去找自己未来的相公。
不过这种话,也只有那些未出阁的待嫁小姑娘能说。
像她们这种嫁了人的女子,要是敢往这边儿想,话里再透露出这么几分意思。
那就危险的很。
说不定话刚开个头,另外一边儿婆婆的眼神就瞟过来了。
话说这村长的老娘,也是上柳村里面,出了名的狠婆婆。
这个狠,不是说村长老娘做事儿有多狠,而是她对儿媳妇儿的管教比较严。
严到什么程度呢?
到现在为止,曼月还没能摸到管家权,每次去县城赶集,要是想买什么东西的话,都得从婆婆手里面讨钱。
而且村长他们这一大家子,现在还没分家。
这个婆婆当的,可是有威严的很,在家里面说一不二,就跟老太君似的。
几个媳妇儿争先恐后的服侍。
俗话都说,多年媳妇熬成婆。
但梨珠估计,像曼月这种儿媳妇,以后还有的熬呢。
估计等曼月的儿子成亲了,她自个儿当婆婆了,都不一定能熬死村长的老娘。
一比这个,就又显示出贺闫没娘的好处了。m.χIùmЬ.CǒM
其实村子里面所有的妇人,都觉得霍舒耘身上没有婆婆这座大山压着,她就能活的比其他人都快活。
估计曼月那么嫉妒霍舒耘,也有这部分的原因。
梨珠在一旁想着这事,曼月还在跟村长争:
“刚才那种情形,你让我怎么辩解,贺闫就在旁边黑着脸站着,我说的越多,他估计越生气。
我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有把这件事儿给承受下来,说不定还能让贺闫,稍微挽回一点儿对你的影响。
我是个女子,平常又不跟他打交道,他怎么看我,我当然无所谓。
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一个村长,平日里肯定有要麻烦到贺闫的时候。
不能让你因为我的事,跟他把关系搞僵了呀。
所以我肯定不能挣着辩解,不能跟霍舒耘对骂呀,要是光比骂人的话,你见我什么时候输过?
我之所以没那么做,不就是为了大局着想吗?结果你还这么误会我……”
曼月一下就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忍辱负重的形象,像是为了自家汉子,受了多少委屈似的。
她明明是被霍舒耘抓住痛脚,狠狠反击,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结果到了村长这边儿,就变成了她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和谐,而忍辱负重承受委屈。
这一下,可是把村长心中的疑虑给打消了。
刚才霍舒耘话说的那么直接,村长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痛快。
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听不得自家婆娘的名字,和别的男人放在一起。
而梨珠的话中,又间接的表明了,她一点儿都不在乎贺闫对她的看法。
这就让村长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儿,终于觉得自己的头上,没有那么绿了。
“你还在这儿做什么?霍舒耘她们都走远了,你还不赶紧跟着自家主子?”
曼月嘲讽的对梨珠说道。
就算梨珠平时再捧着曼月,那也不代表她愿意让曼月,这么明目张胆的骂她。
什么叫主子,难道她是个奴才吗?
“没,我留下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也是在家里洗碗的时候,突然被霍舒耘她们叫过来的。
今天早上,在河边洗衣服的人太多了,咱们以为霍舒耘不跟村里的人打交道,可是她暗地里跟谁来往,咱们也不知道。”
梨珠这么说,就是为了洗清自己告密的嫌疑。
然后又说道:
“霍舒耘她们跟我说的是,如果我明天不去跟她们道歉的话,她就要把我告上公堂。
所以这件事,躲是躲不过的,还是好好想一想,明天到底要怎么说,才能尽量在大家面前保全面子吧。”
梨珠也是忍了又忍,才没冲着曼月发火。
但凡她面前站的人不是曼月,梨珠绝对会因为主子奴才这件事,跟对方吵起来。
可惜她现在人在屋檐下,以后还得在这个村子里生活。
曼月这个人还是不能得罪的。
说完了那些话之后,梨珠就告辞了。
她一边儿走,一边儿不自觉的就流下了眼泪。
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可真是委屈呀。
先是被霍舒耘和贺闫威胁了一把,到了曼月那边儿又,要接下曼月泼过来的一盆脏水。
就算到了这种程度,她还不敢跟曼月撕破脸皮。
还得向曼月卑躬屈膝,恭恭敬敬地说话。
谁有她那么命苦。
就当梨珠在黑夜中默默流泪的时候,贺闫和霍舒耘她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们一回去,小丹就忙不跌地迎上来,打探的问道:
“小云姐贺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呀?”
“办事去了。”霍舒耘言简意赅地说道。
听到这话,小丹脸上的笑容顿时有点儿僵硬。
她能不知道这是办事去了吗,要不然谁大晚上的往外跑?
她想问的,明明就是去办什么事了。
但是这种事,霍舒耘是自然不可能跟她说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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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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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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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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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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