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觉得因为这点破事,去要个解释或者讨个说法,实在是太麻烦了。
而且还很没必要,女人的事就让她们自己解决嘛。
所以梨珠一下就被吓蒙了。
害怕忐忑,紧张不安,丢人等等复杂的情绪,全部涌上心头。
梨珠瞪着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贺闫。
因为此时此刻,黑脸的贺闫看起来着实有点慑人。
当贺闫抿着嘴,皱着眉头,两眼冷淡的看着对方且不言语时,看着还是有那么几分气势的。
这是普通的农家汉子所没有的气场。
足以震慑梨珠这个没什么见识,只会搬弄是非的农家妇人。
梨珠往日所见到的那些汉子,要么是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地里面埋头苦干,出门干活,回来吃饭睡觉。
要么就是吊儿郎当,只知道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嘴上倒是挺会花花的,可是有用的实事,那是一点都不做。
好好的一个人,像是没长手似的,天天什么活都不干,只会在家躲懒,靠着一张嘴哄人高兴。
这两种的男子,就是梨珠平日里经常见到的,也是她生活中出现最多的。
所以她对于男人性格的了解,大多就局限在这里。
她从来没有见过像贺闫这种的,好像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和别人不一样的气派,
站在那就像一座山一样,巍峨的看着你,让人感受到了莫大的压迫。
此时此刻,慌张无措的梨珠居然还有些跑神。
她心想真不愧是贺闫。从当初贺闫每天晚上,去给霍舒耘洗衣服时。
她就应该知道,这人从来不走寻常路,就不能用平常的逻辑思维,去揣测贺闫的想法。
“说话!”贺闫见对方沉默太久,有些不耐地说道。
“早上在河边那么能说,现在怎么不张口了?”
事到跟前了,才想起来要装哑巴,会不会有些太迟了?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件事最开始,也不是我说出来的。
不过是其他人都在说,我跟着讨论了一两句罢了,要找也不应该找我头上呀。”
梨珠也想推脱责任,努力淡化自己在这件事里面的痕迹。
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就是这些谣言的主要传播者。
她还以为贺闫对这件事了解的不够深,想着还能糊弄一下对方。
殊不知,霍舒耘早就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把这件事给摸得一清二楚了。xǐυmь.℃òm
谁在这件事里面都做了什么,霍舒耘大概知道的差不多。
但是这种事,霍舒耘也不可能挨家挨户的上门。
一是她没那么多时间,没那么多精力。
二是与其分散开来,每个人都找一次,还不如杀鸡儆猴。
霍舒耘都决定好了。
如果今天晚上能跟曼月他们谈妥的话,她就要让曼月明天,在村口那棵大树下面,对着她公开道歉。
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说是自己说错了话,然后帮霍舒耘澄清谣言,恢复名誉。
这是村里面没有大喇叭,要是有大喇叭和广播的话,霍舒耘就要让曼月对着广播公开道歉。
让喇叭里面的道歉之言响彻二里地,谁都别想逃过去。
霍舒耘是不可能让曼月和梨珠这两个罪魁祸首,太过自在的。
所以,霍舒耘直接上前一步,面对着梨珠,戳破了她的谎言。
“是吗?你说的这些,怎么跟我打听到的不一样呀?
我问的那些人里面,十个有八个都说是你先说出来的。
在河边儿洗衣服的妇人那么多,只听见你一个人在那儿大着嗓子吆喝。
生怕人家听不到你声音似的,喊我的名字喊得震天响。
一口一个小贺媳妇儿如何如何,还说要把我拉去浸猪笼,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霍舒耘声音冰冷的质问道。
其实,霍舒耘根本没出去向那么多人打听,她完全就是在诈梨珠。
梨珠在扯谎,霍舒耘也在扯谎。
此时此刻,就看她们两个人,谁的心理素质更好,谁的底气更足了。
估计像梨珠这种说人坏话的,肯定会先心虚吧。
毕竟她真的做过那些伤人的事情,说过那些难听的话,不可能做到于心无愧。
所以,梨珠的眼神就有些躲闪,不敢看着霍舒耘。
她还嘴硬的很:“胡说八道,我可没说过那种话。”
“对不起,你说了不算。”霍舒耘强硬地说道。
“这件事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你虽然不是头一个说这件事儿的,但把你封为第二,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我劝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到村长家找曼月,面对面的把这件事给说清楚。
趁我现在心情还算可以,不是太恼怒,我劝你尽快答应下来。
不然的话,你一旦把我给惹急了,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从说这些话开始,霍舒耘就已经在暗戳戳的挑拨梨珠和曼月之间的关系了。
“我不去!”梨珠陡然间感到害怕了?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霍舒耘和贺闫会一块儿上门来找她算账。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在背后,说过别人的坏话。
但这种事,谁都不会直接在台面上调坡。
大多都是在暗地里忍下来,或者也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报复回去。
谁会这么直接地当面算账?
“家里还有活儿等着我干呢,我就不跟你们一块儿去了,我现在没空。”
梨珠找了一个比较蹩脚的借口。
“这可由不得你。”霍舒耘的态度比较坚决。
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谁都别想推脱。
当初在背后说她的坏话,造谣的时候,不是说得很痛快吗?
据说在洗衣服的时候,全程都说个不停,上下嘴皮子就没有合在一块儿的时候。
怎么现在开始往后退了?
有本事别怂呀!
“你应该不想让我推门儿进去,当着你全家人的面,把这件事给说出来吧。
你现在要是主动一点儿,认错的态度好一点儿,我说不定还会对你网开一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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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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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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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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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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