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月这几句话里,把责任甩的够干净吧。
但是,梨珠一听到曼月这话,心里估计又振奋了。
估计脑海里,瞬间就能勾勒出一个画面。
这不妥妥的就是月黑风高夜,孤男寡女月下私会吗?
至于曼月假模假样地说什么不确定那人是不是霍舒耘。
这些话人家梨珠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别说往心里去了,估计是连入耳都没有。
在梨珠心里,那个半夜跟野男人私会的浪荡女子,必然就是霍舒耘。
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选了。
因为在她们心里,早就给霍舒耘下了许许多多负面的定义。
什么词难听,就往霍舒耘身上甩什么词。
甚至有那种心思极其龌龊,极其阴暗,极其下贱的人。
还在背后说,霍舒耘跟马车的车夫有一腿,要不然她为什么天天都坐着一个人的马车呢?
至于霍舒耘后来让贺燃去帮她送货,在那些造谣者的眼中,这件事就被自然而然的忽略了。
因为她们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至于什么是事实,什么是真相,她们一概都不管。
而且,她们虽然忽略了霍舒耘后来,让贺燃去帮忙送货的事。
但是,她们对于贺燃突然回家来住,也有另外一种解释。
她们都认为,这是贺闫发现了霍舒耘在外面,跟别的男人胡来。
所以,特意让自己的弟弟回家看着霍舒耘,以免霍舒耘在贺闫当差的时候,在外面勾三搭四。
这种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逻辑不通的事情。
她们私下里,却还传得风生水起,好像把那些事情都亲眼看见了一样。
对于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人,霍舒耘可太了解她们的心思了。
她基本上都能给这些人搞个定位了。
曼月就是谣言的制造者,而梨珠就是谣言的助推者,被嫉妒蒙了心智,非常的是非不分、黑白不辨。
而剩下的那些妇人,就比如像冬草这样的,全都是那种听风就是雨,闻到一点腥味就哗哗哗往上涌的绿头苍蝇。
只会到处飞,嗡嗡嗡的惹人烦,然后在烦人的过程中,同时传播恶臭。
那这就简单了,只要能定位到谣言的制造者,这件事就好解决了。
可能澄清了这个谣言以后,众人当中有些人会信,有些人可能依然不听。
但这些,都跟霍舒耘没太大的关系了。
反正霍舒耘就把自己该做的事给做了,她尽人事听天命。
至于其他人信不信,那就是其他人的事了。
但是,不信是一方面,如果在不信的时候,还继续在外面造谣,这就不行了。
如果真的有这种人的话,霍舒耘到时候,不介意再杀鸡儆猴一次。
既然皮子痒了,那她就给她们治治。
都别客气,反正不要钱,想试的都尽管来。
站在一旁的冬草,听见霍舒耘让她回家,便有些难以置信。
她略微惊讶的看向霍舒耘,好像是在说就这么完了吗?
难道说这件事在霍舒耘这里,就这么简单的被放下了吗?
霍舒耘有这么好的脾气?这外面有点太忍气吞声了吧……
她刚才都说了,曼月那伙人现在,说不定还在村口的大树下,继续聊这些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霍舒耘都不准备去跟那群人吵一吵骂一架?
就算不动手,那动动嘴也行呀。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感觉有些太无趣了,给人一种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感觉。wWW.ΧìǔΜЬ.CǒΜ
村东头那个老婆子家里,被人偷了颗菜,人家的骂声都比霍舒耘的响亮呢。
她就不信霍舒耘真有这么宽广的胸怀,一点都不介意这种事。
这可是被人造谣偷人呀,虽然现在也没人,会真的去把霍舒耘抓到浸猪笼什么的。
但一个搞不好,可能是会被休弃的。
霍舒耘就真的这么信任贺闫,觉得贺闫不会拿她怎么样吗?
就算这种事是假的,那贺闫的面子上也挂不住呀,肯定要喝斥霍舒耘,以后不要往外面跑了。
其实到目前为止,冬草还在心里,觉得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霍舒耘不安分才闹出来的。
如果霍舒耘的言行举止没有那么出格,肯定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那我就走了?”冬草有点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走呗。”霍舒耘敷衍的回答道。
不走还在这愣着做什么?
怎么着,还想让她千里相送呀……
等冬草慌里慌张的走了以后,胡寡妇才着急的看向霍舒耘,担忧地说道:
“你怎么就让她走了呢,这事儿还没掰扯出个所以然来,把她留下继续问问也好呀。”
“她不都说了嘛,她知道的事也就那么点。而且我看她到最后,也不是很享受的样子。
你要是再问的深一点儿,她说不定就要给你来个一问三不知了。
而且她就是一个道听途说的人,冬草要是真知道的那么清楚,她也就不会过来问你了。”
霍舒耘仔细的给胡寡妇解释了几句。
其实霍舒耘知道,她们那群人在河边的讨论,肯定不止冬草刚才说的那几句。
冬草之所以选择不说,估计是因为那些话太过难听,冬草不敢在她面前复述罢了,
而且说不定那些讨论里面,还有冬草自己贡献的发言。
背后嚼人舌根,嚼的兴高采烈,但一到正主面前,通通都焉巴了。
谁要是敢当着霍舒耘的面,再说这些话,那霍舒耘可真敬她们是条汉子。
“我听她那意思,这消息是曼月传出来的,要不我陪你一块去找曼月问问吧。”
胡寡妇又气愤又着急地说道。
她就不明白了,曼月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
霍舒耘跟她一没仇,二没怨的,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败坏人家的名声?
女子的名声多重要呀,这幸亏是霍舒耘头上没婆婆,她上面要是还有长辈压着的话,那霍舒耘以后绝对没好日子过了。
“没事,你不用跟我一块去了,就让她先得意着吧,等晚上贺闫回来以后,我再去收拾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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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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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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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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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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