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早啊。”
砖头挠了挠头。
“砖头,你也应该和我说早上好啊。”
“早……早上好二哥。”砖头生疏的个二哥问好。
砖头还不知道,他哥哥后半夜守着他半夜没睡。
砖头从被窝里爬出来后,眼睛四处寻摸,不知在找什么。
“找鞋吗?”
“想尿尿。”
“那赶紧。”李孟羲赶忙给弟弟找来鞋子。
等弟弟穿好衣服和鞋子,李孟羲带着弟弟准备去找地方撒尿去。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来,枯草上的露水还未散去,地上稍微还有些冰凉。士兵们开始生活造饭,袅袅炊烟东一簇的西一簇的升起,刘关张三人已经带着士兵开始晨练,校场上,呼喝声阵阵。
李孟羲倒是很想去看看这个时代的士兵训练是怎样的,可惜弟弟憋了一夜,就要憋坏了,这是更要紧的事。
走出军营很远,终于没人了,李孟羲拍了拍了拍弟弟脑袋,让他背对着人,“就这儿吧。”
不说弟弟,李孟羲自己也感到一股尿意。
这时,就不得说一下汉服了。
李孟羲所穿的虽是破旧的麻衣,但是麻衣也有着右衽、对襟的式样,衣服整体上下,一个扣子也没有。
汉服这种汉民族的传统服饰,李孟羲觉得至少舒适性来讲是不错的。
在两千多年之后,生活日常几乎全部西化的现代来说,汉服脱离了汉民族的日常。
其实汉服元素也在日常生活中,会在不经意中体现出来。
答案就是婴儿服。
小婴儿身体娇嫩,穿衣动作不能过大,扣子用在婴儿服上也很不方便,因此,斜襟就成了最方便也最舒服的婴儿服式样。
汉服式样的方便衣着和穿着舒服两个优点,在婴儿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别说西服和t恤什么舒服了,奶奶的,西式衣服脖子手腕胸前全是扣子,扣子扣的紧紧的,勒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李孟羲发现自己裤子竟然是开裆的。
嗯,自己是小孩子,穿开裆裤正常。
可不对啊,自己这具身体都九岁了啊……
汉朝人的跪坐礼仪不舒服,尽管膝盖疼,但是李孟羲决定以后只要坐着,就老老实实的正襟危坐的跪坐着,省的腿一叉开,小jiji被人看了去……
回到军营,李孟羲带着弟弟回到了营帐中。
“来,砖头,哥哥教你叠被子。”
李孟羲把被子掀起来,准备叠个豆腐块。
“为什么叠,不还要盖的么?”砖头很不解晚上还要盖的被子为何要白费功夫叠好,晚上要盖,再拆开多麻烦。
关于叠被子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用,李孟羲抓了抓脸,他没想到该怎么给弟弟解释。
因为李孟羲突然发现自己不想叠被子了,所以才决定强迫自己必须把被子叠好。
前世军队里对叠被子的说法是——作风就是战斗力。李孟羲没有从军经历,因此也不是很懂。
但至少是有一点,早晨从乱糟糟的床铺离开,和把被子叠成豆腐块,把被单拉的平平整整之后再离开,人的精神状态是截然不同的。
好的一天,从叠好被子开始。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李孟羲装模作样的教育了弟弟,“砖头,被子必须得学会叠,而且每天要叠,叠的还要非常好,明白吗?”
“奥。”砖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想了一下豆腐块该怎么叠,叠之前,李孟羲先看了看被子的状态。
还好,被子完全铺展开,可以看到细麻被是长方形的,而不是其他不规则形状,这就有了叠成豆腐块的基础。
先把被子摊开,李孟羲从一头开始,用手肘把被子压平整压瓷实,撅着屁股压被子的姿势有点搞笑,弟弟被二哥奇怪的姿势逗笑了。m.xiumb.com
“哈哈,二哥你做啥嘛?”
“莫笑!”李孟羲用手指弹了弟弟脑门一下,“学学怎么叠的,一会儿你也叠一遍。”
被子里边填充的不是棉花,不知道是什么,有点发硬,用手肘碾了两遍之后,被子平整了许多。
接下来是第二步,约莫了被子的宽度,和三分之一宽是多少,李孟羲将被子折了一道折。
然后拍平,用手拉好被角,拍平被面,直到把折起的被面拍的平整如砖头(不是弟弟)才算结束。
接着又是第二折。
一折,被子成了两层,两折后,整张被子就被折成了三层。
接下来,到了见证技术力的时刻。
李孟羲用掌刀在被子上下各四分之一的位置,砍出了折痕。
被子从一头向里折,然后从另一头折,捏出棱和角之后,再对折。
最后,连拍带捏带修,一阵操作,被子最终被叠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模样。
砖头咯咯的笑声响起,“二哥,你咋把被子弄成米糕了!成米糕了!”
砖头咯咯的笑着。
二哥把被子叠成了一块米糕,神奇极了。
不止是砖头满意,李孟羲也对自己第一次叠出的豆腐块很满意。
麻布较硬,因此叠出的被子一经修饰,棱角显得更加分明。
“这是棱,”
“这就是角。”
李孟羲用手指轻轻拂过被子,“这就叫有棱有角,啧。”
李孟羲叠被子的技艺折服了弟弟,弟弟也不再抵触叠被子这件事,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自己试一试。
于是李孟羲手把手教弟弟开始从头叠,并认真讲解要点,弟弟学的认真,吭吭哧哧的用尽全身力气去碾被子,不一会儿就累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最终在拆拆叠叠好多遍后,兄弟两人一起把被子叠好了。
这是铺的那条被子,然后是盖的被子。
盖的被子有点厚,弟弟的小手要折出棱角很困难,李孟羲便三两下叠好了。
两个豆腐块挨着放在草席上,边线也对的正正的,看起来好的都有点不像被子了。
砖头很有成就感的看着自己叠好的被子傻笑着。
“好了,我们去看看饭好了没有。”
砖头跟着哥哥去吃饭的路上,还问哥哥能不能晚上不把被子拆了睡觉,砖头是舍不得破坏叠的豆腐块一样的被子了。
“不盖被子,咱俩冻死不成?”李孟羲没好气的白了弟弟一眼。
“拆一个。拆二哥你的大被子,小被子不拆嘛!”砖头连忙解释不用拆他自己参与叠好的那只铺被,也不用冻着的。
把二哥自己叠的被子拆了就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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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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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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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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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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