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到这里就是想查下关于外国佬的安心药业。
只是碰巧赶上了郑远山这档子事，却借此成功博得了高层的信任，也算是没有脱离原定的目标。
杨凡起初还不敢放开手脚，郑远山时不时就端着茶杯笑嘻嘻的过来串门。
最后杨凡无奈的用被打断思路为借口限定了他过来的时间，还被说成是冷漠无情。
当然，郑远山也是开玩笑的。
杨凡坐在自己的座椅上，手中一边摆弄着紫色毒药，一边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直到两天快要下班的时候，杨凡的手机嗡嗡震动。
是陈飞虎发来的短信，内容称各大医院已经有消息上报，接待了数名符合毒药药性和症状的患者。
虽然白泰制药那边已经在全力配合生产解药用于解毒，可这些患者有部分由于服用了过量的毒药，只是暂时延缓了毒性，还要住院进行观察，以治疗体内已经被破坏掉的脏器和神经系统。
更有甚者由于中毒和毒发时是独自一人，送到医院为时已晚不治身亡。
杨凡扼腕叹气，暗骂这外国佬罪孽深重。
回复陈飞虎进行适当介入，尽快侦破案件，一方面控制住已经散发到江北各处的毒药，一方面能够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销售途径，及时止损。
“是时候了！”
杨凡攥紧手中的毒药试剂瓶。
“看来今天得加个班了……”
说是加班，手中试剂瓶飞舞了10分钟就停了下来。
“嗯，这个量应该就够了，明天开干！”
杨凡将桌面收拾干净，并把已经变淡了很多的紫色试剂揣到口袋中。
又是三天过去，新闻和报纸都开始关注毒药发作的事情。
只是报道出来的全都是简单的正装和至于过程。
可能是为了不在社会上引发恐慌，报道中并没有提及“毒药”、“下毒”、“假药”等字样，只是提醒民众要注意饮食安全。
杨凡此刻正穿着白色大褂站在公司门外。
今天是公司统一为饮水机消毒的日子，根据杨凡的调查，已经暗中通知陈飞虎找人摆平技术人员。
如今开着面包车来的是安防部同事假扮成的消毒人员。
他不仅掌握了消毒的操作步骤，还和原来有过工作经历的人对接了一下工厂内的整个流程，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杨凡不露声色和和技术人员擦肩而过，悄无声息的将试剂瓶揣到了他的衣袋中。
毕竟之前那制药总管被自己下毒，如今要做的事又大致相同，为了避嫌，杨凡将自己所在制药实验室一下午。
安防部的同事虽然学习了技术，但在现场操作的时候难免会发生一些意外的事情。
像是个别饮水机的清洗孔不好打开，对工厂布局不熟悉找不到水源，或是由于动作太慢，太多工人在后面等待接水，下药不好操作。
不过好在这同事的经验还算丰富，一脸憨笑着声称自己是新来的学徒，还不断的抱怨着着公司的制度和不给报销油钱，也算是和一干工人热络了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全部做好，临走前一再叮嘱要统一等到16点才能引用。
果不其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整个车间就沸腾了起来。
厕所外排起了长队，只有郑远山和杨凡没事。
早在下毒之前，杨凡就学着郑远山自己弄了个电水壶，在实验室自己烧自来水喝。
10分钟过去了，工厂里不断有哀嚎传出，所有人都等不及了。
纷纷冲上前去用力的敲击着厕所门。
高层们本想利用职位之便先进去享用。
没想到裤子才脱到一半就被人硬生生的撞烂了门，从里面拖了出来！
“杨帆啊，这是怎么回事？”
“嗯……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食物中毒了吧。要不要打个120？”
郑远山和杨凡两人依靠在车间西面的墙上，淡定的观看着这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人。
见到之前和他们作对的制药师和高层们一个个捂着肚子狼狈逃窜。
郑远山还破天荒的主动招手示意，心情非常愉悦。
杨凡也一脸坏笑，因为他看到了正在奔跑中的高良。
大步跑上前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这不是高总吗，怎么？练长跑呢？”
“你tmd放开我！你放开我！”
高良的声音都变得尖锐颤抖起来，不停的向前拉扯，想要挣脱束缚。
可杨凡却仍然不肯罢休，继续调侃道：
“高总有什么急事啊，可以和我说，我的技术好着呢，说不定还能帮你分忧啊！”
“去你奶奶的杨帆！你tm有病吧！快撒手！”
噗呲！
随着一串爆响，高良的脸瞬间变得特变奇怪，眉毛不停的颤动，嘴唇用力凹成了一个圆圈，双腿死死的挤在一起。
郑远山一脸嫌弃的放下茶杯，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拔腿就跑。m.χＩùmЬ.ＣǒＭ
杨凡也有些受不住了，松手离开，回到实验室，反锁房门。
直到下班，工厂里还乌烟瘴气的，只不过这回郑远山和杨凡都是捏着鼻子跑出去的。
第二天一早，整个工厂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知道11点，主事的高管们才纷纷来到单位，这一次没有什么豪车、班车了，只有亮着“空车”两字的出租车！
杨凡故意在高管们的必经之路上踱步，手中拿着一卷报纸。
“领导们早上好啊，不知道昨天睡得怎么样？”
远处缓步走来的正是之前的打赌高管。
“嗯……不太好，你怎么没事？”
高管脸色苍白，汗水把衬衫打湿，贴在身上，活像一只落汤鸡。
“啊，我也不清楚，郑总管也没事。”
高管听闻脸色更加苍白，原地站定，面露恨意的质问道：
“不会是你俩搞的鬼吧！”
杨凡看着面前的高管既好气又好笑，摊了摊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道：
“当然不是我俩，不过这事的起因我倒是有了点头绪。”
“什么头绪！”
高管上前两步，眼光寒芒闪烁，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旋即面容又恢复了平静，四周看看了，叹息一声道：
“来我办公室说吧……”
两人一路无话，进到办公室，高管做到真皮转椅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想喝水，却被杨凡大声制止：
“不可！我怀疑这问题就出在水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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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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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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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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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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