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近身,手中两只飞刀已经朝我疾驰飞奔!
这情形我若是闪身躲开,定然露出破绽。
我挥刀迎上,狗腿刀硬生生扛了上去。
砰!砰!
两声脆响之后,飞刀疾转插入石壁中。
顷刻间,老头的身影已然逼近,我指尖引诀,两道金蛊符打出。
趁他侧身躲闪之时,我双手合十幻化一道井字符压过去!
这一回合他疏于防备,身躯瞬间被井字符压垮。
我正要上前取命,没成想他手持旱烟袋,硬生生把井字符顶了起来!
“年轻人,你的手段好干净利索!”
“以周身蓄存的蛊力外放凝结幻化为符箓,此等手段好生绝妙!”
“你是哪一脉的蛊作?”
没想到他不仅仅认出了我的职业身份,而且还把我的术法路数看的一清二楚。
“老家伙,现在你该想想自己能否活下来!而不是关心这些没用的事情。”
紧接着我双手掐诀,数道金蛊符打出。
他振臂发力,将悬空的井字符掀翻,旋即顺势将血猴子搂起,身形瞬移避开。
“小子!我只是拿了你们一个包袱而已,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杀招吗?”
“老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着你这等杀气的年轻人。”
我懒得多言,纵身跃起,悬空吟唱一段蛊咒!
很快,周边的雾气开始沸腾消散,我召唤幽虫蛊四面八方袭来。
嘶叱!
血猴子迎着幽虫蛊猛扑,可惜的是,它只能阻止一个方向!现在他们一猴一人面对的是虫潮!
乌泱泱的幽虫蛊如潮水一般,瞬间将他们淹没。
这一次我没有将他们的身躯引爆,而是绞缠五脏六腑断其气息。
“你……”
老头瞪圆了眼睛看着我,第二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僵硬地跪了下来,浑身生命气荡然无存。
一猴一人,横躺在山路上,我拖着那件背包往回走。
几分钟之后回到安南雪她们休息的地方。m.xiumb.com
“找回来了!顺利吗?”江允兴奋问道。
我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安南雪凑过来:“是不是那个老头已经死了?”
“嗯,死了。”
我本不想初入纷花山就开杀戒。
可是置身深山中,又起了这般浓雾!我心中很惶恐。
怎么说呢,这种惶恐感觉来的莫名其妙,甚至在寻找旱烟老头的时候,我手掌心都一直在冒汗。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掌心也是这般出汗。
说真的,旱烟老头毙命的那一刻,我心中突然就安稳了很多。
……
我们靠在石壁边上休息,直到下午五点钟还不见浓雾消散。
期间陆陆续续有很多人从我们跟前路过,有身披蓑衣的老者,也有一身青衣的道士,更有挂着一身白骨的老头。
各种职业者络绎不绝。
看来屠蛊大会的主办方邀请了整个都市边缘职业行当里的各门各派,此等手笔不可谓不大。
“我们还要继续等着吗?这大雾估计是散不了了。”
“萧大师,要是继续等的话,我们能不能生一堆火呢,现在温度有点冷。”
“好!我去找点干柴来。”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引燃一堆火。
如果这雾气不散的话,我不准备继续往前走。
毕竟现在我不是一个人,还有江允和安南雪!在浓雾中行动,危险系数太高了。
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
渐入黑夜之后,浓雾也慢慢消散!此时山月星空,视野比白天还要好。
“走吧!没了浓雾,会安全很多。”
“对了,江小姐你知不知道这纷花山具体的地形是什么样的呢?我怎么觉得越走,这地势越高?”
江允:“其实在我们当地,纷花山又叫‘卧虎抬头山’。”
“整个山势像是横卧抬头的老虎,我们上山的位置在虎尾,现在身处的位置大概在虎卧虎中腰位置。山势最高点在虎头!”
“也就是屠蛊大会的正式会场。”
“嗯,也就是说我们走了一半的路了。趁着现在没有雾气,我们走快些!”
然而没走出几百米,前面乌泱泱的人围在一起。
我们加快脚步到了跟前,这里人挤人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
“这特娘的真邪乎!我遇着过枯木逢春长嫩芽的,也遇着过烧死的树木重活的。”
“可这长眼睛的树,老子还是第一次见!”
“是啊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
“呦呦呦!快看啊!这树上的眼睛又流血了。”
此时,站在前面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
枯木长眼?
我心中立即“咯噔”一下,潜意识里一阵心慌。
树木长眼,我在云贵那边的时候见过一次。
当时苗寨里有有一棵老榕树,某天夜里树身睁眼,接连吞人。
后开是苗疆蛊门一位长老带人去处理的!结果树木中葬了一尊“红身坐童”。
那尊红身坐童携带诅咒而生,那天夜里长老门下的徒弟全部一夜白头,老了十几岁。
“卧槽!快!快救他,这只树眼又要吞人了!”
“妈得!这都吞第三个了。”
一听前面人讲这些话,我卯足了力气拨开人群往前冲。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我到前面的时候,那只树眼把人吞了干净,只剩下脚脖子露在外面。
“天呐!这……这是什么?”
“萧……萧大师,这树里面到底有什么……”
安南雪也来到前面,痴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不多久,树身上的眼睛开始往外流血!
“这是以树为棺椁,是活墓!”
“墓地分死活,死墓葬死人,活墓葬妖邪。”
“这树木中应该有一尊活着的邪物!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十几年前的时候,我在云贵那边见过类似的时间!”
我此话一出,周边的人纷纷朝我看过来。
一个扛着斧头的汉子嗷嗷道:“这纷花山真特娘得邪乎!”
“小兄弟,你好像很懂这个东西!咱们这么多人,都是在边缘行当里摸爬滚打的硬汉,不怕什么妖邪。”
“要我说,我一斧头砍上去,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也好给死去的三个伙计报仇。”
这家伙看起来是个性情中人,手里抡着的斧头应该也不是凡品。
不过这树身活墓里万一住着一尊带诅咒的妖邪,我们在场的人都难逃一劫!
“不,我建议咱们还是就此作罢!大家都是来参加屠蛊大会的,咱们该干嘛干嘛去。”
然而这扛斧头的汉子直接瞪眼了。
“小子,你这个怂包!办不成事儿啊!老子管他什么妖邪不妖邪的,看我的……”
操了!
这狗日得不听劝,抡起斧头就要砍!
【作者有话说】
老铁们,最近感谢大家支持!今天立冬了,大家吃饺子了吗?
没吃的,明天补上吧。
隆冬已至,读者朋友们注意添衣保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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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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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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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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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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