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往日确实无冤无仇!可是不代表近日无恨!”
“你毁了我的家,让我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
“你是个罪人!罪大恶极的罪人!”m.xiumb.com
我一脸懵逼,这都哪跟哪啊?!
“你说清楚!我萧孤鹜行得正坐得直!从不做亏心的事情,哪怕是对待牲畜,也从不会毁掉完整的家庭。”
……
它不再说话。
我能感受到它浑身上下散出的浓重戾气!
“你不用假装好人,我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你就等死吧!等死吧!”
它最后说话的声音尖厉非常,也不知道对我有多么深的苦仇大恨。
这一夜我没睡好,脑海里一直在想这件事。
破坏家庭……无家可归……
难不成是之前几天,我守护龙脉灭杀东瀛人的过程中,错杀了无辜?
不能啊……
第二天早晨,我心中对昨夜梦中的事情始终不能释怀。
在早餐摊吃饭都不香了。
摊主张大婶送过来两根油条,笑呵呵说道:“小真啊,你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
“年轻人,不要总熬夜啊!”
“额……谢谢张婶,没事儿。昨晚就是偶尔失眠了!”
“对了张婶,您是日照本地人吗?”
“呵呵,是啊!怎么突然问这个呢?”
“那您知不知道咱们本地有座大板桥,两边立着齐整的石狮子呢?”
“这个我知道!那座桥叫营子河大桥。”
“以前桥的两边有两排齐整的石狮子!后来城市规划,修路建桥,就把营子河大桥给重建了!”
“两边的石狮子也沉到了河底。”
营子河大桥……
这个地方我知道。
当初我受一户富贵人家陈家的邀请,去解决作恶的金鳞鳄鱼。
猎杀巨鳄之后,我与幕后操盘人费大师一较高下,就是在营子河附近的公寓楼里把费大师给解决掉的。
看来时至今日,我与营子河那个地方,还有一些没结束的缘分!
付了早餐钱,我一人打车去了营子河。
在河边遇着遛弯的老大爷,我上去递了根烟,打听一点事儿。
“大爷,这营子河大桥,今年是不是不太平啊?我听说有个年轻女子在这儿跳桥了,是真的假的?”
我把梦境里的事情还原询问。
哪知道这大爷是个话痨,讲起来这些坊间秘事滔滔不绝。
“这事儿我知道的门清!”
“大概是五六个月之前吧,那时候天气还很热,有个穿碎花裙的姑娘从这跳河了!”
“哎呀,那次的事情真是又邪门又惨烈。当时没人注意那个姑娘要轻生,抢救晚了。”
“把人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浑身发白,死透了!身体冰凉冰凉的。”
“可救护车来了之后,发现她身子下面流了一地的鲜血。”
“她是个怀孕的姑娘!”
“哎呀,真是造孽。”
“救护车没把人带到医院,就地抢救了一番。”
“还别说!奇迹真发生了。这姑娘竟然活了过来!”
“我活了一辈子,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
我有点难以置信。
跟大爷在这儿抽了半盒烟,我又问:“大爷,您当时真确定那姑娘已经死透了吗?”
“确定!身体都凉了,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甚至身体各处都浮肿了。”
“一个落水被淹的人,出现这征兆,可不就是个死人了嘛。”
“不过一段时间之后,有些传闻说,是她腹中的孩子跟她换了命。”
换命……
这个说法,我并没有觉得很扯。
普通人听起来,这就是个口口相传的谬论故事。
可在都市边缘职业者的世界观里,这样的事情很可能发生。
我把余下的半盒烟给大爷留下,拍拍屁股告辞走人。
这事情太蹊跷了!
临走前我站在河边往下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河面上的水纹荡漾几下,一个婴儿脸赫然出现。
一开始这个娃娃慈眉善目,甚是可爱,然而我躬身靠近想看清楚一点的时候。
骤然间那张脸变得青面獠牙恐怖非常!
我猛地想要直起身,却在那一刻感觉到后背来了一把巨大的推力。
我半点防备也没有,“扑通”一声掉下去,在水里死命挣扎。
下一刻,我感觉有一双冷冰冰的手在水下恶狠狠抓住我的脚踝,把我使劲往里拖。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我就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任其摆布。
渐渐地,我觉得呼吸不畅,整个人濒临窒息。
意识残存之时,我左臂蛊水刺青位置一阵温热。
这股热量瞬间蔓延全身!那一刻,我觉得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呼吸。
可是我的意识却没变清醒,昏昏沉沉彻底失去意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不是在水中!
眼前的景象很熟悉。
蓝夜城!
这是在蓝夜城!
我正躺在软塌之上,舒服的很。
身边一个女人穿着米色薄纱,接近透明。
见我睁开眼睛,她对我莞尔一笑。
“你醒了!好久不见。”
陈百合!这个神秘的女人又出现在我视野里。
“百合姐。”
“我……我怎么又到你这里来了?”
“我记得我溺水了,遇着好些怪事。”
她笑呵呵扶我起来:“你是中了阴邪!”
“萧大师,你最近是太累了!身体消耗太多了。”
“若不然的话,凭借你的修为,那么粗浅的阴邪手段,怎么可能让你溺水呢!还差点送了命。”
听她的口气,好像对我这段时间的经历很了解似的。
“呵呵,你可别这么看着我啊!怪让我不好意思的。”
“你灭了燕尾门在日照的分堂,得了一个销售丹药的生意,还有毁了东瀛人的‘龙行计划’!”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哪一个都堪称传奇。你,很不错!”
她提及丹药的事情,我想起来何桓跟我说的订单。
我问道:“百合姐,你竟然知道这么多!那么,订购我们二十粒丹药的大客户,是你们蓝夜城吗?”
“不!不是的。我们才不需要你的丹药呢!你啊,别想这么多了。”
“你在我这里已经昏睡三天了,起来吃点东西,赶紧回去吧。”
她打发我吃了点西餐,紧接着安排人送我出去。
与以往一样,我出了蓝夜城,脑子里便对这个地方的方位忘得一干二净。
暂不说蓝夜城的事情。
回到家之后,我第一个电话先打给苏姐。
我对她那个叫“程岳”的同学,已经产生了怀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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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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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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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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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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