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三替文朔语验过了毒,发现她双目失明被下的毒叫做“黑寡妇”。文朔语问海三:“海叔,黑寡妇是什么?不是一个人吗?为什么成为毒药了?”
海三说:“我一直跟着主人学习了很多,主人曾经跟我说过,这毒叫黑寡妇,那是源于她的原材料。它的原材料其实就是一种全身雪白的,没有一丝杂质的蜥蜴,而且体积很小,比普通壁虎大一些。将它研磨加工制成毒药,能让人双目失明,而且还有深远的后遗症,可以麻痹那人的神经让那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毒发身亡,其实是一种慢性毒药。”
文朔语听得目瞪口呆。
海三继续说:“因为这种白蜥蜴它看起来是雪白一片的,可是它的血却是黑色的,所以当它被研制成毒药的时候这药也都是黑色的,所以才会叫黑寡妇。”
文朔语说:“那我完蛋了,我不但眼睛瞎,等一下还全身麻木,到时候毒发身亡怎么办呢!”
海三说:“大小姐,请您别惊慌,这药虽然是霸道,但是并不是无药可治,这种药还是难不了海三的,请您放宽心,我这就马上为你研磨这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海叔,你赶紧说呀!”文朔语非常地着急。xǐυmь.℃òm
海三说:“虽然说我的草药能拔毒,但是就是相对比较慢一点,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逐渐清除的,要是有一条真正的白蜥蜴,特别是雄性的白蜥蜴,取其胆囊直接服用那还更好。”
文朔语问:“那么哪里才有这一种白蜥蜴呢?我马上去抓。”
海三说:“没有那么容易捉到的,这种东西都是随缘的,毕竟这一个白蜥蜴还是非常的罕见,也不是寻常地方可寻,就算去到很神秘很诡异,深山老林之处也很难找到。”
文朔语非常泄气,心想好吧,草药就草药吧,虽然毒清理得慢点,好歹能清理。
公玉长生这时候走过来,拿着一个小玻璃瓶子,里面好像装了什么。“海叔,你看是这种吗?”海三接过公玉长生手中的玻璃瓶子往里面看去,他看得很认真,最后他的表情露出了天大的笑容,他说:“大小姐你的毒马上就可以去除。”
文朔语目瞪口呆地看着公玉长生问:“老公,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边说着你这边就找到了,你果然是非常的厉害呢,老公你棒棒的!”
公玉长生笑到:“不过顺手拈来,不用称赞我,那个欺负你的人就刚好是白蜥蜴妖怪。”文朔语再次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长生,那个傻子还真的是白蜥蜴啊?”文朔语惊讶。
公玉长生说:“千真万确他都被我们打成原形了,还有假吗,所以说他是直接对你使用了他自己的毒。”
文朔语叹了一口气说:“哎,还真的是无独有偶啊。”
佟杜鹃说:“白蜥蜴,我倒是有一点印象。我的主人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但是她喜好男装,多年来一直把自己当成是男人,她为自己取名为真烟道人行走江湖,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男的。可是就算他换了男装,也依然有很多人追求,不管是男是女,天天都有一大波不知所谓的追求者。那些虫妖什么的,她让我吃掉,我光是吃那些虫子我都吃的腻了。”
听她讲故事,文朔语都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部合合小说。文朔语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的确是非常的美丽,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真的不足为奇,只不过这位大美女却嫌弃自己是个女人,喜欢做男人,真的是非常的令人吃惊呀。
佟杜鹃之所以和他主人分开,完全是被主人背叛的,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和她朝夕相处相依为命的主人会这样对待她。
想当初她还是一只桀骜不驯的小妖精,是她主人收复了她,和她一起修炼,她才能变成一只灵宠,后来还能修炼成人。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主人是个女儿身,但是她的主人却像个男人那样子对她施展过柔情,所以给当时懵懵懂懂的她造成了错觉,那时候的她以为这就是爱情,一直将真烟道人放在自己心上去默默地爱恋。
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只小妖精,不能随意去爱自己的主人,她自卑,可是能成为主人的灵宠就能待在他身边。同杜鹃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这种那么卑微的相依为命的爱完全是佟杜鹃自己一厢情愿,在她的主人真烟道人的眼里,宠物就是宠物,哪怕修炼成了人,也还不过是一只畜生。
对于宠物,作为主人可以随时的换,她的身边可以有一只小杜鹃,也能有别的,比如说白蜥蜴。
印映当时就说:“鹃娘,你不要告诉我这个那么恶心的家伙居然是你的主人的灵宠,我勒个去,这么恶心的妖怪,她都收复,放着你却不要。”
佟杜鹃突然又伤心起来:“我怎么知道啊,就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主人情愿要他不要我。”
文朔语安慰道:“莫伤心莫伤心,她不要你是她的损失,我看那个尊烟道人和他的心灵宠白蜥蜴应该相处也不容下,你看那个白蜥蜴神神兮兮的,就像一个活脱脱的精神病患者,能跟一个大美人相处,这大美人是找虐吗。”
哪怕此刻这只白蜥蜴都已经死了,他刚才还将他的胆囊一口吞了,可是文绉绉还是非常的痛恨这一个臭男人。
文子白说:“鹃娘,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我怀疑你主人就是一个心里可能有一点点偏颇的人。”
佟杜鹃马上反驳:“不会的,你这形容一点都不正式,我主人绝对没有问题,她除了喜欢扮成男人以外,真的和平常的人没有任何区别。”文子白住口了。
文朔语拍拍自己的脸说:“我怀疑真烟道人和那个画皮师有关系,要么是画皮师的仇人恩人亲戚,要么她自己本人就是画皮师,对了鹃娘,你主人的能力是什么?”
佟杜鹃说:“阴阳术。”
文朔语佯装点点头,其实她根本不知道阴阳术是什么东西。
虽然这个c区出现那么多事情,但是他们依然还是打算住在这里,文朔语受了点惊,死死拉住公玉长生才能睡,这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今天如此可怕的经历,以前动辄被人打骂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公玉长生又不敢打扰她,只有被她像八爪鱼那样缠住可是却一动不敢动,抱着她睡到天亮,然而他的脑袋却不断地在飞速运转,他在想,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半夜,公玉长生感觉到文朔语的小手开始不老实了,他正在闭目养神,没有深睡,他微笑着任由她去,这证明她恢复过来了。仿若无骨的小手划过他,弄得他心痒痒的,都不觉从自己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闷声。可是越到后面就越是觉得奇怪,文朔语一直都很生涩,为何今晚完全不一样,他不觉睁开双眼看去,只见一张倾世容颜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公玉长生有点小吃惊,不过随后也了然了,这张脸不就是真烟道人的脸,但是是暂时贴到了文朔语的脸上,这个人还是自己老婆了。
“老婆,你今晚很不一样呢。”公玉长生坏坏地笑道。“是吗……”这声音娇娇的,声音很低,似乎不是文朔语的声音,但是也不排除文朔语故意压低声音说的。公玉长生一翻身两人位置互换,他也一刻不等了,然而公玉长生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明明这具身体还是文朔语的,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是就是不知道哪里奇怪,也逐渐地,公玉长生感觉到索然无味了,他有点抱歉地说:“语儿,我今天有点累,不如我们早点睡吧。”
当公玉长生响起了微微的睡眠呼吸的时候,她身旁的女人却茫然了。她闭上双眼好像突然睡着了那样,然后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不觉打了一个哈欠,她用手拍拍自己的嘴巴,看看旁边的公玉长生,不觉嗤笑一下轻声说道:“长生睡着了,嘻嘻,我去喝点小酒。”然后跌手跌脚地下床,果然是往着吧台那边去了。公玉长生睁开双眼,不觉笑了,他心想自己是不是刚才误会了,这个分明就是她媳妇啊,有时候会偷一点小酒喝,可是根本就不胜酒力,三小杯就可以摇摇欲坠了,哪里会像印映那样,大海底,怎么喝都喝不醉,然而印映却经常取笑她,然而自尊心强的她就老是偷偷学着喝酒,却怎么都学不会。
公玉长生下床跟着她,在阴暗处看她把自己三杯灌醉。文朔语自己对自己说:“哼哼哼,我今天一定要喝满四杯,我就不信了,印映我还喝不过你这个小妮子。文朔语,干杯!”一杯、两杯、三杯……当第四杯的时候,文朔语发现自己明明倒了一杯的却怎么都喝不进嘴里。
公玉长生摇摇头,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又趁着我不注意瞎胡闹了是吧,快去睡觉了。”
文朔语转过身来,一脸红扑扑的,她看向公玉长生,脸上都是娇羞的神色,她眨巴着眼睛说:“长生,你来了。”公玉长生看到这张脸,虽然很美,是男人都会趋之若鹜,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别扭,虽然文朔语的样子傻傻的,但是傻得可爱,自己就是怎么看怎么舒服,不然当初他们血嫁之后就不会碰她了,结果结合过一次后,就念念不忘,就是喜欢看着她清秀得来又不俗,可爱得来又有点萌的样子,如果嘟嘟嘴或者皱皱小鼻子,吐吐小舌头的话,那公玉长生都感觉自己的心化了,然而今晚的文朔语明明就很风情万种,他应该更高兴才对,为何他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文朔语扑到了公玉长生的怀中,全身仿佛柔弱无骨那样,公玉长生抱着她说:“小蠢货……”
“额,对不起,我就路过的,打扰你们了……”半夜起床也刚好想喝点小酒的文子白突然出现在门口,吓了一跳,尴尬不已,马上转身就要躲避。公玉长生招手说:“子白,你是想拿酒给小映喝的是吧,我们喝完了,一点不打扰。”然后拉着文朔语说:“小蠢货我们回房去吧。”一溜烟跑掉的是他们,文子白愣在原地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挠挠头,然后发现他们当真走了,看到了吧台上的酒,砸吧着嘴,就跑过去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嘿嘿笑着自言自语道:“嗯,我哪里是拿给媳妇喝的,我自己喝的了,今晚媳妇睡美容觉了,我刚好可以喝点小酒,嘿嘿。”
文子白的酒量还算可以,他用大杯喝了很多杯后,就有点上头了,他想着回去吵醒印映的,这时候印映的美容睡眠时间也应该过去了,他看看墙上的闹钟,时间刚刚好。
文子白带着坏坏的主意就打算回房了,却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还不慎摔倒了,文子白吓得止步,却发现这个人竟然是文朔语。
“语小妹,你怎么又来了,难道,难道你趁着长生大哥睡着时候偷酒喝?”文子白笑道。
“白哥,我扭到了你拉拉我。”文朔语伸出了手,文子白也没多想,点点头哦了一声就伸出双手抓住文朔语的手,怎料文朔语却软绵绵的根本就拉不起来,而且好像还随时有可能将他拉下去的感觉。“语小妹你怎么那么沉啊,看你瘦瘦小小一个,你的骨头背后是脂肪吗,嘿,还是我的小魔女身材刚刚好。哎呀,我拉你不起来,我去叫长生大哥来拉你。”文子白说着就松了手,文朔语重新咚一声坐回去,文子白都有点微醉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文朔语的感受直接就绕过她跑回自己的房里,这哪里是去叫公玉长生啊,他刚才提到了印映的身材他现在只想回到房里去。结果只剩下文朔语一个人茫然地坐在地上,她的双眼好像很迷离那样,逐渐闭上双眼,然后又睁开,她甩甩脑袋,看看自己,有点儿茫然,她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在这里,对了,我刚才在喝酒,嗨,看来是醉了,我到底有没有喝第四杯?”文朔语爬起来看看吧台,看到了吧台那里有一只大杯子,那酒瓶的洋酒都没有了,她瞬间吓得捂着自己的脸说:“我的老神呢,我刚才,我刚才喝了一大瓶……”
而公玉长生却在阴影处一直观察她,刚才明明都回房睡下了,她自己竟然又偷溜出来了,当时公玉长生就觉得非常奇怪,综合之前的感觉,他就是觉得文朔语好像是另外一个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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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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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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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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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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