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玉长生被弄去的就是此刻这里,真正的六叶村,或者说是一条叫做六叶村的桥。
此刻,两人站在了一处残垣断壁处,在这破裂的房子过去一百米就有一个公交车站,这个公交车站的站牌上写着“六叶村站”,文朔语看到这里后已经觉得惊讶不已了,当公玉长生跟她介绍的时候她就更惊讶了。
公玉长生指着这间独具一格断裂了的房屋墙壁上一个标志对文朔语说:“语儿,你看,这是什么?”文朔语说:“这是六瓣花……不对,这花叶有点奇怪,像叶片,难道,这是六叶?”
公玉长生说:“聪明如我家娘子呢。就是,这是六叶,由六片叶片组合而成的一朵花的形状,而并不是六瓣花,如果不是像我们一早心中定格了六叶村这个名词的话,估计普通人咋一看都会觉得这是六瓣花。”文朔语点点头说:“恩,可是这代表了什么呢?”
公玉长生说:“种种迹象都代表了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六叶村这条桥。”
文朔语左看右看说:“桥,不像啊,这顶多算是一个荒废的小村庄了。而且还出现了地表断裂,这房子都受害了。”
公玉长生说:“每个人都会被自己从小教育的思维模式影响,我们从小耳濡目染的桥就是像桥的样子,村子就像村子的样子,可是从来就没有人想过,桥上就不能有房子吗,就不能有公交车站吗,就不能栽种花草树木,就不能有商店之类的?”
文朔语说:“啊!那不就是另外一个天地,这政府能让它这样建立吗?”
公玉长生说:“用正常的逻辑当然不能了,但是如果这条桥坐落在的这个村庄上一直带着灵异色彩,让人闻风丧当,那谁会上那座桥,谁还能管这桥上的事,更何况,住在这里的会是人吗?”
文朔语捂着嘴巴道:“这里的都是鬼呢,那我们刚才看到的是……难怪那山洞中的都穿白色衣服。”
公玉长生说,在我们泡的那个天然温泉处过去一个坎道就有一个山洞,刚才我们就是经过了那个山洞才来到这里的,你知道那山洞为何有那么多鬼魂吗,其实那里是个藏尸洞,那些鬼魂出不去长年累月在里面徘徊。”
文朔语捂着嘴巴惊讶不已,她说:“刚才我们在他们身边经过,他们是看不见我们呢还是无视我们?”
公玉长生说:“看得见我们,可是却把我们也当成了同类,或者说他们已经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出于本能地四处走。”
文朔语说:“那这条桥也不是外面的人说的那样让人不寒而栗啊,这里的鬼都没有攻击力。”
公玉长生说:“如果说可怕的不是这里的鬼,而是别的东西呢。”
文朔语想了想说:“别的东西,会是什么啊,这里真的没看到半个人影,却有房子树木,也有公交车站,真有车经过了,而这车又通往哪里,不会是像时空列车那样吧,把我们送到了鬼蜮里面去。”
公玉长生说:“我暂时还不知道,我在这徘徊了一段时间也只能知道那么多,在温泉地带的另外一边,就是桥的入口,它当真就是连着一个村庄,这个村庄我确定了叫做陆家村,是那个画中鬼初二画的画中情景,不过他画的比现实中的还要美好,这村子外面人烟稀少,生产力也不足,农田庄家也没多少,而且那些人都愁容惨淡的,我曾问过一个村民,他说这里就那样,长期人口失踪,家家户户都会隔三差五丢失一个人,男女老少不等,报了警也找不到。”
文朔语说:“长生,我怀疑初二画的画中那些人都是真的,也许他们就是失踪的陆家村的村民。”
公玉长生说:“恩,有这个可能,一切等文子白印映他们过来再说吧,我都给他们留了信号。”
文朔语问:“你是怎样给他留信号的?”
公玉长生说:“估计文子白也是我和一样的,被那小鬼弄到了这里,我们互相看见了,但是却没有办法互相听到对方的话,我已经尝试过叫他,他对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他看到了我以后却懂得追上来,于是我心生一计,就一路上给他留下了标记,我走过的路都是六张叶片组成的六瓣花,并且将符号深深地烙在了地下,那他就一定会知道了。”
文朔语拍手道:“长生,你好厉害啊,这样都让你想到,果然是我的夫君。”琇書網
公玉长生也得意地说:“那当然。”
文朔语说:“你们既然能凑到一块,都看得见对方,为什么你们不打哑语呢,至少在地上写字也好。”
公玉长生说:“这些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能想到了,难道我会想不到吗?我们之所以能够互相看见对方,那是因为我们都处在同一个空间,可是我们无法听到对方的声音,那是因为我们并不是同时进来的,空间一样,时间点不一样,我们的动作就不会一致,就好比我在那里跳舞,说不定文子白也要一个小时后才能看到,你说我打哑语他能及时看到吗,懂了吗?”
文朔语想了想,重重地点点头,这就是时空的微妙之处,很难用正常逻辑解释,但是你又无法忽视,它就是存在着。
文朔语说:“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等他们吗?”
公玉产生说:“恩,只能这样了,我想文子白那么聪明,一定很快就能带她们过来了,但是现在我想详细听一听你被欺负的全过程。”公玉长生说着这番话的时候那话语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冷飕飕还带着地面的气息。
文朔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长生,我已经说过了,为什么还要详细?”
公玉长生说:“那个张毅行,一个好好的茅山道士传人不当,竟然助纣为虐,竟然与魔为伍,这就算了,他的人生他自己选择,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伤了你,我想,张毅行不会随意就加入言宫的,他这个人牛脾气得很,对认定的东西都狠执着,那一定是因为某些原因,你肯定是知道的吧。”
文朔语低头不语,她正在组织语言,看怎样才能完美避开罗丽琪,她始终相信罗丽琪是无辜的,是那个张毅行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喜欢罗丽琪,就将脏水泼到罗丽琪身上,让罗丽琪和自己有矛盾,都以为她们会因为公玉长生而撕逼,然后感情决裂,这时候最好让公玉长生憎恨罗丽琪,让罗丽琪众叛亲离以后,他就出来做勇士安慰受伤的罗丽琪,从而让罗丽琪投入他怀抱和他在一起。
文朔语一直想得很多,她都把未来可能发生的事都已经想到了,公玉长生一直在等她说话,看到她脸上五颜六色表情多变,他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想着怎么搪塞他了,她的小九九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公玉长生勾勾嘴角笑道:“好了,小蠢货,就你那点智商还想想方设法骗得到我呢,让我猜猜,是不是与罗丽琪有关,所以你害怕我会误会。”文朔语竟然傻乎乎地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随后知道自己失言了,就马上捂着自己的嘴巴。公玉长生拍拍她的脑袋说:“我已经认了她和印映做妹妹,就已经很明确我的态度了,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错觉,我的心,你还不明白,更何况,罗丽琪会喜欢我一条大蜈蚣吗,谁像你呢,喜欢和蜈蚣做朋友,也就只有你了。”文朔语抬头笑了,她拍了拍公玉长生的胸膛说:“讨厌,人家没有相信你了,我就是喜欢大大大蜈蚣怎么了,略略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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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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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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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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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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