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些许娇羞:“你……谁跟你老夫老妻的了,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
见江迟婠脸上染起一层绯红,傅修臣嘴角忍不住轻扬,心情莫名愉悦。
他突然掀起被子,从床上起身,径直走到了江迟婠的身边,声音里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撩人。ωωω.χΙυΜЬ.Cǒm
“是吗?要不然……我帮傅太太回忆回忆我们过去的夜晚是怎样的欢愉?”傅修臣眼中的痞气越来越深。
江迟婠只觉得心中有数万只小鹿在不停乱撞,仿佛要从身体里钻出来似的,她情不自禁地抓紧了衣角,下意识向后退却,腰间却抵在了桌子边缘,已经无路可逃。
傅修臣的脚步向前,身子微微前倾,下巴抵在江迟婠的肩膀上,嘴唇有意无意地亲吻着她鬓边的发丝。
“你……你想干什么?”
江迟婠脸颊胀红如血,本以为傅修臣要对她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没想到这家伙却突然间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吹风机。
又一把抓将她按在凳子上。
在她的耳畔落下一句:“履行一个丈夫的义务,我来帮你吹干头发。”
话音落下,傅修臣便熟练地操作,指尖在江迟婠的发丝间淹没,动作轻柔,江迟婠甚至有些怀疑,这男人莫非经常对其他女人做这种事?
等到头发吹干,她也毫不掩饰地将自己内心的疑惑用轻快调侃的语气说出了口:“傅总,我突然间有些好奇,我不在的这五年里,你似乎并没有传出任何绯闻,但你这手法这么娴熟,总不可能是去过发廊拜师学艺……看来,你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呢。”
聪明如傅修臣,他听得出来江迟婠是在刻意的挖苦自己,无奈的看了江迟婠一眼:“这么简单的事,我觉得每个人都会做吧,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专属,你这语气酸溜溜的,该不会是胡思乱想些什么,吃醋了吧?”
江迟婠的心跳突然间漏了半拍,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会被这个男人无情的戳破,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
“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呢,希望傅总能够少一点自恋,多一些自知之明。”
说罢,江迟婠从椅子上起身,拿起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径直走到了沙发上躺下。
她才刚刚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好,傅修臣就走到她的身边,将她连人带被子裹到了一起,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
江迟婠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枕头便从不远处飞了过去,直接砸在她的身上。
“傅修臣,你干嘛?我们不是说好了你睡床我睡沙发的吗?难不成你要自己睡沙发?”江迟婠回过神儿来,拧着眉头猜测。
傅修臣却一点儿也没有要睡沙发的意思,反而落落大方的躺在了她身旁的位置,为了防止江迟婠再次逃跑,傅修臣直接将她圈进了怀中。
正当江迟婠恼羞成怒的时候,傅修臣略带沙哑的声音又飘进了她的耳中:“婠婠,别闹了,我不会碰你的,安心睡觉吧,晚安。”
江迟婠微微侧过脸,发现傅修臣已经闭上了眼睛,她又用力挣扎了几下无果,最终在筋疲力尽下妥协。
次日早上,傅修臣先从梦中醒来,看见怀中睡得安稳的女人,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柔软,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忍不住在江迟婠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江迟婠迷迷糊糊醒来,便看见这个男人的脸颊在自己的眼前放大,她的睡意瞬间全无,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猛的将傅修臣推开,随意的抹着自己的嘴唇。
“傅修臣!你臭不要脸!”江迟婠气冲冲地吼道。
她匆匆起身,躲进了卫生间,洗漱后将自己的衣服换好,一声招呼不打,便去楼下吃早饭。
没过多久,傅修臣便坐在了她的对面,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江迟婠本不想再理会傅修臣,可想到昨晚是坐傅修臣的车来的,要想回去,自然也得靠傅修臣。
“你直接送我去工地吧,再有几天,我们的工程就结束了,这几天我都要来这里监工,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想到这里,江迟婠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时间还真是过得飞快。
坐在驾驶座上的傅修臣闷哼一声,倏然间想到了什么:“对了,明天豆豆的幼儿园要举行亲子会,这也是豆豆进入海城幼儿园以后举办的第一个活动,到时候你必须跟着我一起出席,不许以工作忙为由。”
江迟婠明白傅修臣的意思,这段时间由于忙于各种事情,他们一直疏忽对女儿的照顾,如今好不容易赶上这样一个亲子活动,可以拉近他们跟江豆豆之间的关系,江迟婠自然不能错过。
“我知道。”
江迟婠看了一眼身侧的傅修臣,不由自主的觉得,在自己眼中看来,傅修臣或许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加上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她更一直认为傅修臣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可在傅修臣跟江豆豆相认以后,江迟婠却又发现,他对女儿的爱丝毫不亚于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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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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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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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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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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