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来之前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我想你了!”说到最后,张国政的声音有些沉。
“嗯。”张萍娇嗔的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江玉殊和赵越川从镇子上回来,已经挺晚了。
“玉殊,越川你俩回来了?大锅里还给你俩留着饭呢,我跟你们热热去。”
梁燕平披着棉袄从屋里头走了出来。
“娘,不用那么麻烦,我和玉殊随便吃点儿就成。”
“不麻烦,左不过就是添把柴火的事儿。”梁燕平穿好了棉袄,进了厨房。
“玉殊,娘正好跟你说说招人的事儿,今儿个我在村子里头转了一圈儿,能定准儿的有六个。娘,已经跟她们说好了,明天一早,都来咱们家,跟咱们一个过去。”梁燕平一边烧着柴火,一边跟江玉殊说着。
“六个?娘,你可真有本事,我以为顶多也就是四五个呢。”江玉殊亮了两眼。
算上梁燕平和李明秀的话,那这边儿就有了八个人,在加上孙大娘那边的四个,就是十二个人。
江玉殊脑子里头快速的盘算了一下,如果这这些人都靠谱的话,那应该来的及赶出来王正大要的这批货了。
梁燕平听江玉殊这么说,心里头也高兴,没想到老了,老了,到能帮上孩子们的事儿了。
不大一会儿,锅里就热气腾腾了。梁燕平从小凳上站起身。
“越川,玉殊,饭也热的差不多了,娘就回屋了,你们俩吃着。”
“谢谢娘!”江玉殊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讨好的说着。
赵越川看着江玉殊那副狡黠的样子,跟着弯了嘴角。
梁燕平走到了门口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回了身,“对了,你爹说上午张萍来着,打了个电话也没待着就走了。”
“哦,知道了娘。”梁燕平这才出了厨房。
赵越川掀开锅盖,从冒着热气的大锅里头把热好的馒头和菜,拿出来,摆上的饭桌。
“张萍这事儿,也算是告个落了。”
今天李玲这边儿也解决了,总算是可以消停了。
江玉殊白了赵越川一眼,“要说张萍这事儿也怪你。”
赵越川刚拿起一个大馒头准备递给江玉殊,听江玉殊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几秒钟之后,手上的热馒头烫了手,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把馒头放到了碗里。
“玉殊,这话怎么说?”
怎么会怪他呢?
江玉殊撇了撇嘴,拿筷子插在了热馒头上,一个馒头都能烫了手,真是笨死了。
“怎么能不怪你呢?那个李玲,还不是你之前惹下的风流债。不然的话,她能这么针对我?能这么针对张萍吗?”
江玉殊说完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嘶……好烫!”
神色严肃的赵越川,立马哭笑不得起来,她说的这是什么歪理。
“你吃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不能等着凉点了在吃?要不要吐出来?”
赵越川大手伸到江玉殊的嘴巴下面。
江玉殊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推开了赵越川的手,“恶心死了!你别转移注意力,岔开话题啊!你说是不是都怪你?”
江玉殊瞪着眼,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是,都怪我!”赵越川满脸无奈的应着,颇有点儿被逼“招供”的意思。
江玉殊皱着眉头,把筷子连着馒头都放回到了碗里。
“所以你是承认,李玲是你惹下的风流债喽?”
赵越川彻底的无语了,他承认什么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他不接她的话茬吧,她说他是故意转移话题,他顺着她说吧,她又气哄哄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心海底针!
忒难捉摸了。
“玉殊,我跟那个李玲真的没什么。”赵越川摸不准江玉殊的心思,看着她沉着脸的样子,他有些着急,也顾不上什么,急躁的解释起来,“我心里头只有你,长这么大我就喜欢过你一个人!”
“噗!”江玉殊沉着的小脸儿终于绷不住了,看着赵越川急的那个样子,忍不下去,乐了。
赵越川傻呆呆的看着江玉殊,反应不过来,她的这个情绪转换的也太快了吧?
“玉殊,你不生气了?”赵越川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询问着。
江玉殊拿起馒头,直接塞进了赵越川的嘴里,“逗你玩儿的,你不是早就喊饿了吗?快吃吧。”
江玉殊心情不错,又抓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赵越川足足愣了有一分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生怕自己的哪句话在说错了,惹了江玉殊,只是低着头吃饭。
屋子外头寒风凛冽,屋子里头娇嗔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火热而激烈。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声音才渐渐的缓了下去。
江玉殊被折腾的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趴在炕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赵越川的大手帮她揉捏着身子,他也知道今天晚上他有些激烈了,把她累坏了。
带着粗茧的大手在江玉殊的身上游走着,江玉殊舒服的半眯着眼睛。
“玉殊,在想什么?”夜深人静,赵越川的声音轻得不得了。
江玉殊扭过身,看着月光下的赵越川,“我在想我们。”
“我们?”现在赵越川很享受他和江玉殊之间的这种状态,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嗯,我在想我们的现在,我们的未来。”有的时候江玉殊真的会感慨,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经历一个这样的人生,遇上赵越川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两次。wWW.ΧìǔΜЬ.CǒΜ
老天爷对她的眷顾,她偶尔也会患得患失,害怕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等梦醒来,她又回到当时那个失去赵越川的江玉殊。
“傻丫头,你的现在是我,我的现在也是你,我们的未来依然会像现在一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当然还有我们的孩子。”赵越川伸手把江玉殊圈进了自己的怀里,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
江玉殊把脸埋在赵越川的怀里,“赵越川,你会永远都对我这么好吗?”
“当然会!”赵越川的声音坚定无比。
江玉殊抬起巴掌大的小脸儿,有些不安的看着赵越川。
“赵越川,之前你的以前我没有参与,我很幸运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但是你的以后都是我的,你发誓永远都不会背叛我!”
赵越川脸上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甚至没有半分的迟疑,直接伸出了手掌。
“我发誓,我赵越川永远都不会背叛江玉殊!如果我做出任何对不起江玉殊的事情,五雷轰顶,天打雷劈!”
江玉殊的眼眶红了,可是却笑了,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拉下了赵越川的大手,“真傻!”
这个誓言很傻!她和他也很傻!
“玉殊,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很爱你!”这句话在赵越川的心里头已经说过了几千次,几万次,说的他甚至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亲口对江玉殊说。
江玉殊怔住了,心口好像有一团热气涌动,那种激烈的感情让她的体温急速升高。
赵越川的声音很轻,可是分量却重到让江玉殊可以交付她剩余的一生。
江玉殊的双手搂着赵越川的腰,低垂下眼帘,眼角一滴泪水缓缓滑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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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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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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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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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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