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老娘们儿一时间被江玉殊问的都没了声儿,她们也都是这两天听说的,要说谁亲眼看见了,还真没听说。
李玉芬拧着眉头,她知道江玉殊的厉害,自然不能三言两语就让江玉殊占了上风。
“怎么没人看见?要是没人看见,那这话是打哪儿传出来的?总不能我们几个红口白牙的,胡乱说的吧?而且不光光是我们几个,你问问村子里头,哪里还有人不知道这回事儿?”李玉芬拧着鼻子说着。
“就是,又不是就我们几个说了,你有本事找我娘,你还有本事把整个村子里头说张萍闲话的,挨个的都找了?”黄丽花紧接着一句。
“就是!”
“可不是!”另外的几个老娘们听李玉芬和黄丽花这么说,立马也都随着应和着。屋子里头乱糟糟的都是说话声。
江玉殊也不急,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等到一群老娘们儿都说的差不多了,不说了,她才平静的开了口,只说了六个字,“造谣,是犯法的!”
黄丽花一听反倒乐了,上次她说江玉殊那事儿,江玉殊也是拿着这个吓唬她的,可是现在她可不怕了。
“犯法?那要真是犯法,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你有本事就让警察把全村儿的人都抓了去。”
“丽花,你这话说的,派出所又不是他们家开的,那还不许人说话了?那这天底下不就没了王法了吗?”黄丽花和李玉芬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的好不热闹。
江玉殊沉着脸,看着李玉芬和黄丽花,看来今儿个这事儿不能善了了。
“我是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能让警察把全村儿的人都抓了去,不过别人也没直接登门上脸子去我妗子家。李玉芬,李婶子,整个村子里头也就是你个特殊人了,你不光光是传了闲话,造谣生事,而且还过去我妗子家,直接把我妗子给气晕了,现在我妗子还在吴涛大夫的诊所里头躺着呢。吴涛大夫说了,我妗子因为你的原因,现在血压高的离谱,要是我婶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是罪魁祸首。那造谣构成诽谤罪的,自然不能全抓,充其量也就是抓几个领头儿的,我看着李婶子,你这个头儿领的就挺好。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抢打出头鸟,这话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今天李婶子,你在这一众的乡亲里头当了出头鸟,等一会儿我婶子醒了,我就让她直接报警,抓了你这个出头鸟。”
江玉殊的小嘴儿吧吧儿的就是一套,李玉芬一听江玉殊这话,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变。
“江玉殊,怎么什么都是你说的呢?你说我们造谣了,我们就造谣了?要我看那张萍就是流产了,这怎么能说是造谣呢?”李玉芬没反应过来,黄丽花可是把事儿看的透透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怎么不造谣别人,偏偏就造谣张萍了?
赵越川的脸黑的厉害,这个黄丽花偏偏一句话,就说到了根儿上。
“可不是!丽花说的没错儿,怎么就是我们造谣了?”李玉芬才刚刚蔫了一下,立马就又像打了气儿的气球,劲头足了。
“这事情简单,你们不是一口咬死了张萍是流产了吗?我现在回去,报了警,让警察过来,然后带着张萍去医院检查,看看张萍到底是流产了还是怎么回事儿?黄丽花,李婶子,还有你们几个婶子,你们可一个都不能走,你们刚才说张萍的那个话,我和赵越川可是听的真儿真儿的,张萍要是没流产,你们几个一个都跑不了。赵越川,你现在就回去咱们家,打电话报警去。”江玉殊说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身子堵在门口上,生怕屋子里头的人出去了。Χiυmъ.cοΜ
赵越川愣着没动,不知道江玉殊这是唱的哪一出?张萍是不是流产,他们比谁都清楚,要真的是按照江玉殊说的,那张萍的名声就算是彻底的完了。
屋子里头的几个老娘们儿一听江玉殊这话,一个个的立马都有点儿呆不住了。
她们就是好看个热闹,扯个闲篇儿,怎么现在好模样儿的就得被警察带着走了呢?
而且看着江玉殊那副较真儿的样子,谁的心里头都没底,张萍流产的事儿,大家伙儿都是那么传,谁都没亲眼见着,估摸着还真是被人造了谣了?不然江玉殊也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那个……玉殊,我们就是过来串门子的,什么张萍不张萍的,我们可什么都没说,我家里头火炉上,还做着水壶呢,这会儿肯定开了,那个……我得先回去了。”一个胆小怕事儿的妇女,脸上赔着笑,说着就要往门外头走。
江玉殊不依不饶,“婶子,你别走啊,等一会儿警察来了,张萍检查完了,你好歹也得给我当个证人不是?”
“啥证人?我可什么都没听见!”都是街里街坊的,妇女两头不想得罪,听江玉殊这么说,哪里还敢多呆一秒,硬挤着从江玉殊的身边儿出了屋。
“我小孙子也差不多该睡醒了,我也得回去了。”有了第一个,就有二个,短短两分钟不到,一屋子的老娘们都陆陆续续的出了屋。
“婶子们,你们可得走好了,以后说话都得注意点儿,不一定哪天我们家还得请各位婶子,给做个证什么的呢!”
江玉殊扯开了嗓子,冲着院子外头喊。
出去的几个妇女,都还没走出大门儿,听了江玉殊的话,一个个的脚底下都跟安了轱辘是的,步子快的不得了。
她们都是看热闹的,谁也不愿意为了几句闲话,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屋子里头只剩下李玉芬和黄丽花母女俩,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儿难看。她们俩怎么都没想到,江玉殊竟然说的这么强势,看来张萍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假的了。
黄丽花看着李玉芬,李玉芬也正盯着她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的,一时间没了主意。
“黄丽花,李婶子,你们也别愣着了,趁着这会儿还不晚,外头还有大太阳,等一会儿警车来了咱们几个还能坐着警车,绕着村子兜一圈儿。”江玉殊嘴角扯了扯,见黄丽花和李玉芬没动静,一手拉着一个,就要往外头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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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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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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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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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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