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茗正在写作业,不过庆幸的是,夏若君不在,林贝颖眼珠子一转,走进去,和蔼的对林司茗道:“司茗,你是在写作业吗?”
林司茗眨巴眼睛,望着站在自己书桌旁的夏若君,用软绵绵的语调道:“姑姑有事吗?”
但他眼底却带着警惕,林贝颖之前对他做的事情他还记得。
林贝颖看着林司茗与夏若君相似面孔,心里就一阵不耐烦:“没事就不能看你吗?”
林司茗偷偷撇了撇嘴巴,小脸上却带着甜甜的笑;“姑姑,你要是没事的话,宝宝就先写作业了?”
林贝颖随意的摆了摆手:“你写吧,我在这坐一会。”
林司茗疑惑的看着林贝颖坐在自己床上,虽然奇怪她到底想做什么,可也总不能一直看着,只好回头继续写作业。
林贝颖等林司茗转过头去后,飞快的在房间里查看,床上没有一丝落下来的发丝,地上也没有毛发,林贝颖失望的盯着林司茗的脑袋,很不能说上去拔一根去。
这个计划可行。
林贝颖站起来靠近林司茗,抬手轻轻放在林司茗脑门上,正打算拔一根的时候,卧室门忽然被推开。
“你干什么?”夏若君皱起眉,警惕的看着林贝颖的举动。
林贝颖连忙放下手,心里暗骂夏若君出现的不是时候,面上却做出不屑:“我能干什么,不就是进来看看吗?”
夏若君愈发觉得林贝颖可疑,可又实在找不到什么证据,只能作罢:“那下去吃饭吧。”
林贝颖闻言,啧了一声,好看又精致的小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与夏若君擦肩而过,离开卧室去楼下。
等林贝颖一离开,夏若君立刻着急的询问:“她刚才进来做什么了?”
林司茗稚嫩的小脸皱起:“妈咪,她什么都没做,说就是看看宝宝。”
看看林司茗?夏若君皱起眉,一点不相信,不过看来也问不出什么,只好牵着林司茗的小手往楼下走:“那我们去吃饭,以后遇到她避开着点。”
林司茗重重的点头,林贝颖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林贝颖。
………
晚上,安静的走廊里,一个人黑色的人影忽然出现,人影左顾右看,悄悄的来到其中一间卧室门口,轻轻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溜进去,接着将门悄悄关上。琇書網
林贝颖站在漆黑的房间里,卧室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将月光阻隔在外面,因此房间里一点光都没。
林贝颖站了会,等差不多适应黑暗后,这才蹑手蹑脚的摸到床边,看见睡得正熟的林司茗时,林贝颖唇角一勾,随意摸索了一根用力一拔,将这跟头发悄悄保存好后,林贝颖欢喜的正想离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林贝颖心一惊,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着急的在四周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只是不等她找到,房门已经被打开。
咔嚓一声,林贝颖只觉得开门声像是一把铁锤砸在她头顶,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透过半开的门照射进来,逆着光,林贝颖看到站在门口的人。
“林贝颖,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林寒政高大的身躯将大半光线挡住,面无表情的冷声询问。
林贝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我…”
林寒政上前几步,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下,离得越近,林贝颖就觉得林寒政身上的威压压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林贝颖双腿发软,不敢抬头看林寒政,掌心出现了一层黏腻的汗水。
林寒政上下打量了林贝颖一样,接着走到床边看了眼依旧沉睡的林司茗,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冷声道:“出去吧。”
林贝颖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卧室,但快要走到门口时,她听到林寒政警告的话。
“我也不逼你说大晚上为什么在这,但要是林司茗出现什么问题,别怪我不客气。”
林贝颖僵硬的顿了一下,贝齿紧咬着下唇,强忍着心里愤恨,抬脚继续离开。
等林贝颖离开后,林寒政拧起眉头轻轻掀开林司茗的被子,仔细检查了一下林贝颖的身上,没有任何异样,心终于放下来。
第二天早晨,林贝颖下楼吃早餐时,看见餐桌上的林寒政,目光一阵闪烁,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夏若君觉得新奇,要知道以往林贝颖遇上林寒政的时候,总是会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并且态度非常谄媚。
这也不奇怪,虽然林寒政是她的衣食父母,等林父林母以后退休,她嫁人了,还得依靠她这个好哥哥。
吃过饭后,夏若君和林寒政带着林司茗离开,林贝颖连忙放下手中筷子上楼,正遇上准备打扫卫生的女佣,连忙道:“你先下去,一会再过来。”
女佣恭敬地带着工具离开,不过看见林贝颖溜进自己哥哥和嫂子的卧室,还是觉得很奇怪。
林贝颖一进房间,找了好一会,才终于找到一根比较短的头发,一看就是她哥的,林贝颖欣喜的装好头发离开。
将林司茗送到幼儿园后,夏若君又回去家里,朝厨房走去准备倒一杯水喝,结果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聊天声。
“今天大小姐好奇怪,好端端的跑进去夫人和先生的卧室里,还让我晚一点打扫。”
“嘿嘿,你说大小姐好端端的跑自己哥哥和嫂子房间做什么?”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大小姐一向和夫人不对付,说不定是做什么坏事了。”
夏若君听着里面女佣们的小话,心里觉得非常奇怪,林贝颖昨晚上就很奇怪,先是进去林司茗的房间,今天又悄悄跑到他们卧室。夏若君总觉得林贝颖是有什么目的。
林贝颖那边,从林宅离开后,一边开车一边给陆含打电话,激动地道;“陆含,我拿到我哥和林司茗两人的头发,现在准备去鉴定,哼,等鉴定结果出来,就算我哥再喜欢夏若君也没用,我爸妈一定会将她赶出我们家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和我哥在一起了。”
“而且,我已经通知了评审委员会,主动放弃奖项。明天,那副画会快递到我的公寓,而你将永远成为盗用作品的贼。”
季诗沂万没想到她会釜底抽薪,瞬间气急败坏:“夏若君,你怎么敢!?”
“季小姐,我拿回自己的东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她声音淡淡的,分明在责怪对方大惊小怪。
攥了攥拳头,季诗沂肺都要气炸了,无懈可击的妆容都要遮不住她苍白的脸色。
为了面子,她不敢发作。
宋晓清却不介意落井下石:“季诗沂,我真搞不懂别人拿回自己的东西,你炸的哪门子毛。总不会是因为不能继续白占便宜而心有不甘吧?
有些人的字典里没有‘无耻’二字,也就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寡廉鲜耻。
走吧,咱们离没羞没臊的人远点,免得惹一身骚。”
她挽着夏若君转身离去,却被季诗沂叫住:“夏若君,你自己做过什么真以为能瞒的了所有人?你信不信我掀你老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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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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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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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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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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