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泽径直地去了方楚楚的办公室,他直接暴力地推开了方楚楚的房门,然后又重重地关紧。
只见方楚楚正靠在椅子上小憩,不过她被自己暴力的开门声和关门声吵醒了。
方楚楚一句话也没说,她现在居然想回避徐明泽,还有些怪罪他的意思,索性看见来人也不开口。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给你打电话一个都不接,原来是在睡觉,方院长睡的可香?”
徐明泽的语气带着一丝质问和愤怒。
方楚楚听见徐明泽开口即是讽刺,她本来想跟他说话,但听到他这个语气让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淡定地坐直了身子,一副要与徐明泽对簿公堂的姿势。
徐明泽眼看着这个小女人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且不搭理自己,他就上前抓起了方楚楚的手腕。
“怎么了?这是被慕容肆征服了?你忘了自己是我的夫人了吗?”徐明泽紧紧地抓住方楚楚的手腕,而且越来越用力,方楚楚有些不能承受。
“徐明泽,你弄疼我了!”方楚楚想要挣脱徐明泽,可是对方不肯放过自己,她越用力对方就锁的越紧,方楚楚索性不再挣扎。
而且徐明泽还在说一些没有缘由的话,什么叫自己被慕容肆征服了!看来他们两个人现在生气的点都不在一个频率上。
“好啊,方楚楚,你现在发生任何事都不会再找我了是不是?反正有那个家伙给你解决!”徐明泽看着自己的确弄疼方楚楚了,他赶紧松开了手,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方楚楚甩了几下手腕,她看着眼前红了眼眶的徐明泽。
“人家只是好心过来帮我个忙,还帮我解决了那么大的困难,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方楚楚看着吃醋的徐明泽,决定不再生他的气,心里的怨说没有是假的,但此刻都化作了包容和理解。”
“难道不是吗?你有困难为什么不告诉我?”徐明泽质问着方楚楚,脸都快贴到方楚楚的眼睛上。
方楚楚向后退了一小步。她的语气缓和,但能读出来很多无奈。
“徐明泽,杏林堂的所有事我几乎都告诉过你了,今天记者过来很突然,我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顾着眼前的事,我没有办法联系一个不知道是否能来帮助我的人。”
“慕容肆也不是我联系的,他是自己过来帮助我的。”
方楚楚说完有些颓废地坐下,她的眼神空洞,思绪又回到了上午那种激烈的场面之中。
徐明泽看着沧桑无力的方楚楚,他现在既内疚又嫉妒,这个慕容肆为什么三番五次帮助方楚楚,他作为一个男人,知道慕容肆一定在觊觎方楚楚,或者有利可图。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慕容肆主动来帮助你,而我没有来吗?
“我一个上午都在开会,我不知道你一个上午发生可以发生这么多事。”徐明泽本来是要道歉的语气,可话一到他的嘴边就变成了质问和责怪。
方楚楚内心对徐明泽的怨恨现在都化作了无奈。
“是啊,你那么忙,就算我打电话找你你也未必能接到不是吗。”方楚楚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他仔细端详着徐明泽。
“那问题解决了你至少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吧?为什么每次我都要从别人口中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男人!”
徐明泽的手上青筋爆出,他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他的双手捏着方楚楚的肩膀。
“那你想让我怎么告诉你?为什么爷爷总是可以主动关心我?而你就不能?”
方楚楚听到徐明泽一上午都在开会,本来心里已经原谅了他,可听到他说的话,都是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发生了什么,方楚楚就更生气了,他和爷爷对待自己的态度,就不能对比。
方楚楚的话把徐明泽怼的哑口无言,是啊,经过上一次的事,他自己亲口承诺要给方楚楚多一些关心和爱,要多抽出一些时间去陪伴方楚楚。
可现在倒好,自己连她最失落最无助的时候都没办法陪着她,他有什么资格过来这么质问她。
今天他倒是应该感谢慕容肆,就算自己亲自过来,也不一定能帮方楚楚解决困难。
但慕容肆就不一样了,他是科学家,有才华有学识,他还温文尔雅,不如同自己现在这般粗鲁。
徐明泽看了视频,现场的每个人最后都被慕容肆征服了,看着方楚楚对慕容肆的那种崇拜,那是对自己几乎从来没有过的,徐明泽作为一个男人,自信心受到了严厉的打击。
他现在满满的挫败感,然后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好,我知道了。”
徐明泽现在过来还是丢下了手中的工作来的,一来他想看看方楚楚是否受到了什么人身伤害,二来他心里看到方楚楚欣赏慕容肆的眼神,他嫉妒的发疯想要找方楚楚质问。
现在方楚楚既然没有什么事,那他也不用为她担心了。
方楚楚看着徐明泽离开的背影,她的心里有一阵说不出来的酸楚。
但她没有开口去挽留徐明泽,她想想也好,两个人都正好冷静一下。想想上次他们甜蜜的长寿村旅行,两个人如胶似漆,再看看现在几天过去就变成了争锋相对的仇人。
方楚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孟之川在门口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徐明泽,其实一来到杏林堂,孟之川是开心的。他也想正大光明地去于敏的办公室找于敏说说话,可他不能。xǐυmь.℃òm
刚刚他不死心地去了于敏的办公室门外转了一圈,他以为或许于敏从里面出来会看到自己,可是没有,里面安静的出奇。
所以他还是选择在门口等待徐明泽,这样徐总一出来就能看见自己,这就是自己对待徐总的态度,也是自己对待工作的态度。
孟之川看着徐总失落的表情,他一句话也不敢多问。只是体贴的为徐总开车门,然后静静地开车离开去了公司。
“徐总,下午的会。”孟之川试探性的问徐总工作上的事帮他转移注意力。
“马上通知下去,下午三点钟准时开会。”孟之川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两点半,脚下不自觉地又加快了速度。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还通知孙萌把开会的消息传达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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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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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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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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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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