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界限也化得清楚。
把他划在了最厌恶的一栏!
想到这,韩闵隽忽然就转过了头,这女人丑死了,辣他眼睛,有什么好看的。
要不是那两个麻烦精乞求自己,他才不会蹚这浑水。
浪费表情。
秦霖霖醒的时候,外面正在下大雨。
寒风呼啸,拍打着窗户,像极了杂乱无章的奏乐声。
她看了一眼柔软的被子,额……她不是记得自己在车上嘛?
什么时候被人抱上床了都不知道?!
离谱。
睡了一觉后,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秦霖霖刚按下,那边就传来咋呼的声音。
“小霖霖儿,你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好点?现在在哪里?还……”
“stop!”秦霖霖捏了捏太阳穴,急忙制止,“问题太多了。”
“小霖霖儿,真是对不起。你都这样了,我是应该来看你的,但我父亲……”
傅茜茜突然顿住,脸上透出一抹难堪愠怒,手指尖捏得发白,咬牙就换了种说法。
“我给你说啊,我这经纪人太太可恶了,给我接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节目,一天破事多,真的是抽不出一点时间……嘤嘤嘤,是我这个好闺蜜失职了……”
秦霖霖半猜半疑,没有拆穿她的谎言,“那还不嫌好?你丫的好好干吧,可还有个干儿子等你养呢!”
“小问题,你秦霖霖后半生我包了。”
秦霖霖嘴角掩不住的笑容,“我已经录音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傅茜茜又道:
“我可不像臭男人那样言而无信,好了小霖霖儿你可得好好养病,你宝贝我得去赚钱养你咯。”
她不等秦霖霖回应,挂断了电话。
嘴角洋溢的笑容瞬间消失,气冲冲地将手机扔在床上,冲着门口大骂:“你有完没完?”
“出来吃饭。”是个成熟的中年男人音。
傅茜茜一把拉开门,没给男人好脸色看,“拜托我都已经二十三了,我求求你,别来管我的事了,好吗?”
气郁结在胸口,此刻的傅茜茜与往日见的有几分不同,她脸上多了烦躁。
傅承志阴沉着脸,“二十三又怎么了?二十三也是我傅承志的女儿。
反正从今天起,我不准你再与那秦霖霖接触!”
二人朝着客厅走去,傅承志继续开口道:“别想着那些与你好的人,是真心待你的。你若不是我傅家的女儿,不是京城的名门望族,你看看会有哪个人给你好脸色?!”
傅茜茜无心吃着饭,听着这些碎碎念。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怎么被人骗的,都不知道。”
傅茜茜皱了皱眉,“秦霖霖不是那样的人。”
“是与不是,不是你说了算。那女人才刚成年就与人乱/搞在一起,还怀了孕,到现在都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你深交?更不值得你为了她在微博上留名!”
“够了!”
傅茜茜将筷子重重扔在桌上,决然起身,嗔目道:“我尊敬您是我父亲,但不代表可以口无遮拦!我如今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没资格来管控我的生活,值不值得深交,我心里比你清楚。”
狠狠踹了把椅子,提起包包,毅然决然地夺门而出。
身后,传来傅承志的怒吼声,“你若是再敢与她接触,你就休想再待在娱乐圈。”
傅承志也吃不下了饭,叫来保镖,“给我跟上去,她要是再敢与那什么秦霖霖相交,就给我相亲结婚去!”
韩闵隽坐在总裁专属椅上,双腿雍贵地自然交叠着,他的目光,一刻也没移动过,直直盯着桌上的那份文件。
纸上方的几个大字极为醒目。
‘秦霖霖’
眉目间尽是不解,一个人的资料真的会少到这种地步。
仅仅一张纸,便把人生给全部概括了。
那文件上,除了最基本的信息,再无其他。
从哪里来,为何要定居在秦水村,真实身份是什么,都是一团谜。
她的过往全是空白。
是有人故意抹掉的……还她自己所为?
“翁嗡嗡……”倒是桌上手机的震动声给他思绪拉了回来。
是韩文玥。
“在忙嘛?”这下瞅着秦霖霖不在身边,韩文玥连装都懒得装一下,语气痞痞地。
“有屁放!”
“凶什么凶?”小家伙傲娇地轻哼一声,“臭直男,亏人家浪费一翻演技留小霖霖阿姨下来,若不是我,人家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这话像刀子一样,剜在韩闵隽心上。
气在喉咙噎了噎,最终也没凝成一语,他脸色拉了下来,沉声道:“我想,你应该更适合待在国外。”
“别别别,老爹俺错了。”韩文玥立马认怂,撤掉那副懒散的样子,“今天晚上我要请小霖霖阿姨吃顿饭,给你吱个声。”
韩闵隽愣了愣,道:“这种事没必要与我说。”
“我当然知道,我又没让你去,我是要钱。”
“多少?”
“随便打个几十万吧。”
“……”
“地点。”韩闵隽抵了抵牙齿,语气有些散漫。
“上秦阁。”小家伙似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有些担忧道:“咋的?你要去?”
他是不想这个直男爹地去的。
嘴唠爱摆臭脸,最关键是还喜欢仗势欺人!
这是韩文玥给韩闵隽的评价。
“不感兴趣。”
男人冷冷留下这句话,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不再理会,也根本没有要给小家伙转钱的意思。
呵,拿着他的钱去撩那女人,没门!
门外,仇繁拿着文件敲了敲门,瞥了眼神情不太正常的韩闵隽,“九爷?”
韩闵隽投去一个冷冰冰的眼神,让仇繁当即收了好奇心。
“九爷,秦都顾家将在十二月份给其家主举办生辰宴会。与其说是宴会,实质上是转让顾家继承权,定夺少家主。”
韩闵隽将杂乱的思绪抛掉,暗沉的眸子里隐匿着深不见底的底渊。
骨节分明的指头靠在桌角,中指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
秦都顾家……
那可是与京城韩家不相上下的家族,实力相当,不分伯仲。
是多少人仰望不及的星辰。
唯一的不同点,
秦都顾家名在江湖,却不见影,鲜少出现在公众视线内,甚至很少有人真正见过顾家家主的面孔,更别说顾家的其他人。wWW.ΧìǔΜЬ.CǒΜ
离宴会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这么早就将消息放出来……耐人寻味啊。
必然会引起一番轩然大波……
*
傍晚十分,雨好像停了。
灰蒙蒙的,压着万物,让人不甚窒息。
此刻的韩文玥比这天气更糟糕。
看着手机上迟迟未出现的转账信息,他陷入了愁秦。
天凉了,韩氏破产了?
坏蛋爹地打不起那几十万了?
这下,韩文玥更愁了,眉头快拧成了一根麻绳。
直到上秦阁,下车后依旧心不在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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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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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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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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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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