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相府负责送郑月如会郑府的下人便开始嚷嚷起来了。
顾少白明明吩咐的是,把这事说给郑玉山听,让他了解一下情况,可也不知为何,这几个下人却要在郑府上下,边走边嚷嚷。
这下可让郑月如在郑府彻底的抬不起头来了。
郑月如可是嫡出,郑府有多少妾侍巴望着这嫡出闹出点事来,就等着看她的小花,她闹得事越大,她们这些妾侍所生的子女才有更多更好的机会出人头地。
当然,那些未出阁的庶妹们,也都等着她落马呢!
说不定,还能捡漏代替她为父亲筹谋视图,嫁进相府。
“啧啧啧!你瞧瞧你瞧瞧,这便是咱们府里那位出系贵族的主母所教养的女儿,可真是出息了呢!”
“可不说吗!谁说不是呢!”
“你们说,相爷把咱们这位嫡姐给送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都给赶出相府,还能是什么意思。”故意掩嘴一笑,继续说道,“要休妻呗。”
“若要休妻,直接休了便是,怎么还要送回咱们郑府,又让人这般嚷嚷这事。”
几位待嫁的姐妹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全是些难听的话,完全没有姐妹之间的半点情分,没有一个能盼着点郑月如好。
另一边,顾少白换了常服出去了。
马车从后门接走了顾少白,在都城七拐八拐的,从东城绕到了西城,有从西城拐进了南城,总是像是在堤防着有人跟踪。
最终,进了一个荒废的庄园,到了后花园,从假山穿过一个密道,来到了后山的一座小庙里,这寺庙也像是比较老旧了,似乎很久没什么香火。
顾少白站在院落里,背着手,突然听到有人踩到地上的枯树枝声音,他转过身,淡淡一笑,似有意味的看着来人。
“你来了!”
“嗯,你也来了!”来人应声着,他一身黑衣。
“你可知你给的消息不准确!”
“哦?是吗?”
“你还当没事人似的,你可知,你这一招棋出错,便有可能影响到咱们的整盘棋。”
“姓炎的,你放信号弹唤我来,就为了说这事?”
“你什么意思?”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呢?你又为何给我假消息?”
顾少白愣了愣,自己何时放过假消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过河拆桥?
“你有话就说,有屁就快放,别这么不利索,你想做什么直说便罢了,何必在这里冤枉我。”
顾少白在这里见了一个黑衣男子,可惜,他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另一边正发生着呢!
晏新兰等人来到郑府,此时,前脚那位林景福将将被抬进去,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劳烦通报一声,相府二夫人求见。”杜英十分知礼,客客气气的上前说话。
可却被守门的人挡在了门外,要说郑府的护卫个个也都不是吃软饭的,或多或少都是看着郑月如与林景福长大的,不算是半个亲人,也算是半半个亲人。
当然,郑府除了那些妾侍和庶出子女们之外,那些下人、家丁、以及护院,上了岁数的老家生奴才,都是待林景福这位表少爷不错的。
更是得知自家的大小姐被这相爷给冤枉与林景福有染,还赶回娘家了,一个个心中自是不平。
郑府的人没有给相爷半点面子,打死也不让她们进去。
可当真是奇怪,这郑府的人这般有骨气倒也就罢了,或许人各有志吧,可为何,晏新兰抱着钰儿从马车上下来之后,阐述清楚此行目的了,也说明白了,不进府也可以,本就只是来送孩子的。
这可是他们老爷郑玉山的嫡亲外孙女啊!
若说这还当真不是郑月如与顾少白亲生骨肉,那也他郑玉山嫡女的亲生女儿啊!和他郑玉山是怎么也脱不了关系的,怎么这会子,把孩子送回来了,他们却连孩子都不让进。
“杜英、杜若,我们走。”晏新兰一怒之下,抱着钰儿真身又回到了马车之上。
此时,宇文烁已经同程然汇合,紧跟在晏新兰的马车之后,只是还没有机会瞧见晏新兰的正脸。
马车上,杜英是在想不明白,不停地摇晃着闹到,“这是怎么回事啊!刚开始,不是一个个的还慷慨激昂的吗?怎么一扭脸的功夫就变了呢!”
“他们哪里真的向他们表达的那样,什么相府对不起灯家人,什么咱们相府乱打人,什么活不过明天,都不知道他们府里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晏新兰看看完全猜不透郑府人的两姐妹,不由得冷笑,低头看着已经被哄睡的钰儿,轻声说道,“这下人能有什么资格替府里的人做主?你们好好想想,方才那些下人的言下之意中,也透出了一些意思来,怕是咱们相爷把郑月如给赶回来了,恰巧郑玉山不在府里,你说,郑府里的那些女人会做什么?”m.xiumb.com
杜英、杜若不由得皱起眉头,那表情都像是在替郑月如可怜。
就在主仆三人都在可怜郑月如之时,突然马车像是被什么人给拦住了,直接一晃刹住了马车,车内的三人差点被晃悠出去。
随后,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车夫,发什么什么事了?”杜英急忙喊着,去撩帘子。
这一撩帘子,晏新兰抬头看去,还没等瞧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见着杜英嗖的一下子被什么人给拽了下去。
晏新兰慌了一下子,杜若也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忙去拉帘子看,结果,她也被什么人给拽走了。
“是谁!”晏新兰一手抱着钰儿,一手随手从座下顺出一个棍状物体,都顾不得看什么,便冲了出去。
不远处跟踪而来的几人愣住了,那站在马车上的女子不就是晏新兰,哪里只是什么神似,就是晏新兰,同何止一模一样的人,不就是晏新兰吗!
宇文烁再看向晏新兰怀中的婴孩,又是惊又是喜的。
她生了!她生了!苏儿生了!
是她,是她,她被说暴毙之时身怀六甲,数着日子,也的确差不多了。
“那是朕的孩子!”宇文烁轻声念叨着。
“陛下,那孩子是相府大夫人郑月如之女,不是,不是……不是苏后娘娘……”程然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公孙元见情势不对劲,急忙问着,“陛下,要出事了,咱们救不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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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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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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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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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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