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着方才御花园时,她那个故意气自己时的模样,越想越可恨。
“太子妃,您先别着急啊!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跟着您来嘛!”苏鲁眼嘴笑道,满脸的诡异。
宫人闻声进了屋子,可太子妃却犹豫了,又轻轻一抬,随手一摆,把人又给打发走了。
或许,她同苏鲁是一类人的缘故,听到苏鲁那么说,就觉得会有什么能于自己有利的。
屋子里就剩下了这二人,苏鲁也不客气,未曾行礼,也未曾在说什么,直接便坐下了。
宝音也坐下了,看着苏鲁喊道,“说吧,你再打什么鬼主意。”
“我啊,就猜到了,太子妃您回来质问太子殿下后会是这个结果,不管您说什么,怎么好声好气的说,但凡只要是在太子面前再提及那钮祜禄·新兰,必是会把太子给气走了。”
“你,你是故意的,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
“还要什么?”苏鲁只觉得正中下怀一般的可笑,“我若是不说,太子妃您能知道这些事吗?”
“你……到底是来想说些什么的!”
“那我开门见山,咱们都是一类人,其实大可不必说那些有的没的,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除掉钮祜禄·新兰。”
“你要怎么做?”
“杀了她。”
宝音心下一惊,以她发恶的程度,还当真没有想到要杀了一个人的地步,她微微转过脸看向苏鲁,眼前的这个女人当真的狠毒,且也胆子够大,这都敢直接说出来。
“初为人妇,怎么苏鲁侧福晋的嘴里除了打便是杀,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像是你杀过人似的。”
“我还真是没杀过人,这想法,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已想出来的,否则,何必给自己找这么大的麻烦,即便是我再爱闹腾,也不过是就是些平平无奇的欺负人手段,可这个钮祜禄·新兰把我逼得不得不杀了她,这便怨不得我了。”
“你就这么直接说出来,就不怕我出卖了你?”宝音挑眉笑道。
“不怕,因为太子妃您对钮祜禄·新兰的恨意,不见得就比我少到哪里去,她若能死了,你我都是最大收益者。”
“那你想让怎么做?”
“再过几日便是容妃寿辰,家宴之上,你只要看到我跟你使眼色时,你举杯敬酒,引起大家注意都看你便是,剩下的事,便是我的事了。”
“你只要我这么就行了?不用做的其它的事?”
“是,就这么简单。”
“这种事,旁人什么人都可以,何必非要我亲自去做。”
“你是刚进门的太子妃,满蒙结亲,那是大事,你张罗的事,大家必给面子,就算是皇阿玛也得给你三分面子。”
宝音微微点点头,笑道,“倒是有道理,好,这事,我帮你,剩下的便要看你的了。”
这二人合作,若是天衣无缝,那晏新兰便必死无疑。
日子过的快,也就三五天的功夫,便到了容妃的寿宴正日子了。
大殿之内,观赏歌舞,一会举杯互敬,一会谈笑风生。
宝音的那双眼睛,就一直来回或有或无的盯着十五阿哥那桌呢。
本来诸皇子的侧福晋是没资格参加这种正宴的,但是新兰与苏鲁身份特殊,一个是给十公主做过伴读情同姐妹,容妃宠爱十公主,自然是爱屋及乌的多给了新兰几分面子。
而另一位,是和中堂的宝贝女儿,且又有顺贵妃给撑腰,自然也得给几分面子,也邀请了来参加寿宴。
当然,只是旁人并不知,眼下顺贵妃已经不待见苏鲁而已。
宝音远远看去,怎么都不见苏鲁跟自己使眼色。
没瞧见想看见的,倒是看见了不想看见的,她看向自己身边的太子永璂,他端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十五阿哥那桌的方向看去。
“太子,您看的是不是有些远了?”宝音死死地盯着永璂,“怎么,眼前的舞姬不够美吗?非要看着最后面的舞姬?”
宝音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假设性的在提醒着永璂,可永璂根本不想理会她,那脑袋微微往那边一转,或者说只是偏了一下,随后,又扭回去继续看着晏新兰。
宝音气的快要抓狂,她也开始不停的饮酒。
远处,十五阿哥那桌那,苏鲁小声问着身边的侍女报春,“太子妃的酒,可好生调配了?”
“侧福晋放心,已经安排好了,现下喝的便是了。”
“那,汤羹呢!也准备好了吗?”
“侧福晋放心,马上便上。”
苏鲁满意的嗯了一声,笑了笑,然后冲着宝音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宝音看着苏鲁,终于收到了信号了,她也回了苏鲁一个信号。
接下来,苏鲁见着去敬酒回来后的十五阿哥,便拉着在他耳畔小声嘀咕着。
苏鲁起身,从侧殿离开了大殿。
十五阿哥冲喜塔腊氏与晏新兰说道,“我与苏鲁有些事要说,稍后便回来。”
永琰跟苏鲁前后脚的离开了。
宝音站起身,冲着乾隆爷与容妃,以及众人敬酒,那话说得那叫一个好听。
把满蒙一家亲什么的都扯上了,搞得众人以示尊重,都跟着站起了身。
而此时的报春,并未曾跟着苏鲁出去,而是留在那,就在等这个时候,趁人不备,所有人的注意力与眼神都看向太子妃宝音时,她偷偷将毒药滴进了晏新兰眼前的汤羹里。
待大家都坐下时,报春早就已经离开了,根本没有人在意她,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与消失。
歌舞继续,欢笑声四起,众人又开始各自聊各自的,互相敬酒。
喜塔腊氏端坐在那,眼睛看着大殿中央的舞姬,可是话却是明显在和晏新兰说,“我听宫人说,这些日子里,一直把大格儿带在身边?”
晏新兰微微扭过脸看向喜塔腊氏,“嫡福晋这不是眼见快生了嘛,我怕大格儿老是吵闹,害的您不能好好休息。”
“别给我瞎接话,你明知道我是想要说什么。”喜塔腊氏看向晏新兰,话像是生气了,可脸上并未有不悦。
“新兰不知。”晏新兰揣着明白装糊涂。www.xiumb.com
“内务府多次催促,那好事帕子是给你们放上了,第二天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我知道你疼爱大格儿,把她当自己的亲闺女看待,可是圆房这事不能再耽搁了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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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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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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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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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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