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兰格格,太子哥也是一番好意啊!你瞧你,怎么还这么说话呢!”十五阿哥笑着说这话,可心里却并非这么想的。
晏新兰扭过脸白了一眼十五阿哥,心里暗暗咒骂这二人,没一个好东西,看着样子都像是想帮自己,可又都暗地里玩手段。
“二位爷留步吧,新兰告退了。”晏新兰行了礼后转身离开了。
永璂与十五阿哥永琰都看着晏新兰渐行渐远的身影,半晌后没了身影才各自扭过脸,与对方互视,永琰淡淡一笑,未曾言语,只是行了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永璂看着永琰的背影,那表情渐渐的有了一些变化。
次日一早,永琰便赶着早课之前去看望十公主,还给带了许多糕点。
可表面上说是看去十公主,但心里却一直想要打听新兰的喜好。
“优昙,新兰格格入宫可有带着近身侍女?”永琰问着十公主的近身侍女。
优昙微微摇头道,“未曾。”
永琰‘哦’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优昙见着十五阿哥那表情,不禁掩嘴一笑,“新兰格格是被皇上选中的公主伴读,虽说是世家千金,可入宫主要就是给公主伴读,自然身边不能带着近身侍女,不过……”琇書網
说着说着,优昙顿住了,永琰见状急忙追问着,“不过什么?”
优昙笑而不语,扭过脸冲着不远处守在书堂外候着的宫女唤了一声,“晚樱。”
晚樱听见优昙唤自己,赶忙上前行礼,“给十五阿哥请安。”
永琰打量着眼前的宫女,不明白怎么回事。
“新兰格格好歹也是金枝玉叶,入宫又不是做宫女伺候公主的,再说这宫里的规矩也多,公主喜好她也不清楚,所以,身边便给配了这丫头,在公主身边伺候过两年,眼下跟在新兰格格身边帮衬。”
永琰一下子便明白了,满意的点点头,优昙未再说话,行了礼后,便回了书堂外候着。
永琰便向晚樱打听着新兰的喜好,随后问好了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临近晌午时,诸皇子下了早课,永璂也去探望十公主。
恰巧十公主从书堂里走了出来,“太子哥!给太子哥请安。”
永璂‘嗯’了一声,眼神却一直在看着书堂之内,来回扫视。
十公主瞧着不对劲,也跟着看向书堂内,琢磨着他在看什么。
“太子哥!你在瞧什么呢?”
“哦,没,没,只是纳闷你那个皇阿玛钦点的伴读哪里去了?怎么也不伺候在你身边?”
十公主微微蹙眉,有些不解,这好端端的,自家哥哥怎么突然来问起新兰的事了?
“新兰有一课业不明,追着先生问去了,很快便回来了。”
永璂没心没肺的一般又‘哦’了一声点点头,还没说几句便找了托词离开了。
这把十公主给弄得,稀里糊涂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优昙也察觉出了怪异,还将一早十五阿哥来过的事告诉了十公主,十公主不由得笑了。
…………
是夜,撷芳殿的静憩轩内。
乳娘抱着哭闹不止的大格儿,怎么哄也不见好转。
炕桌那坐着永琰与喜塔腊氏,喜塔腊氏愁眉不展,“大格儿这样哭闹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医也唤来了瞧了,也没瞧出什么问题来,她这样夜夜哭闹,哭的臣妾心都碎了。”
永琰伸手示意,乳娘赶紧将怀里的大格儿地上亲,永琰接过自己可怜的女儿哄着。
“这好端端的,怎么一到了夜里便哭闹?”永琰一边哄着大格儿,一边问着话。
那乳娘也是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己出了什么岔子导致大格儿如此哭闹,扑通跪地连连摆手喊着,“十五阿哥,嫡福晋,奴婢冤枉啊,这大格儿哭闹,当真与奴婢无关,奴婢今个特地去了太医院让太医给瞧,这生怕是奴婢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才致使大格儿喝了奴婢奶水跟着生了病,可太医均说奴婢身体健壮,并无什么问题。”
“那就奇怪了,怎么大格儿白日里倒没事,一到了晚上般哭闹不停?”永琰责问道。
喜塔腊氏微微蹙眉,像是想出什么似的,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襟,担忧的说道,“爷,该不会是大格儿的屋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永琰闻言,眉心紧蹙,看向喜塔腊氏,“不会吧!”
“这白日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不敢出来,一到了夜里,便出来……”
喜塔腊氏说着说着不敢说了,她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担忧。
“那明日便请萨满来。”
喜塔腊氏急忙点点头应道,“是是,明个一早臣妾便去办。”
翌日清晨,喜塔腊氏一大早的便让人去了内务府吩咐这事。
可接下来的几天里,大格儿仍旧到了夜里哭闹不止,依旧宣了太医,别说请萨满了,喜塔腊氏还请了喇嘛,也不管用,又请了寺庙的高僧和道士,始终不管用。
本来大格儿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一到了夜里便哭闹,可连着几宿下来这么个折腾法子,大格儿的身子越发显得憔悴,小小的身体消瘦不少。
而这事,传去了晏新兰的耳里。
“什么?十五阿哥院里的大格儿病了?”晏新兰激动地反问着十公主。
十公主眨巴着眼睛,“谁说是病了,我只是大格儿一到了夜里便哭闹不止,怎么哄也哄不好,太医院里的太医都给瞧过了,都说没病着,除了这些时日里折腾的身子弱了些之外,并无病处。”
“那究竟是为什么哭闹啊!是不是,是不是宫人孽待大格儿了?”晏新兰用试探的口吻说着,“我听说,听说大格儿是十五阿哥院里一个不受宠的格格所生,她出生没多久,那位格格便一尸两命。”
十公主先是一愣,心中生出许多疑问,“一尸两命这个词,你是不是用的有些不恰当,我可是听说,那妾侍关佳氏是死于难产的,虽然是两条命都没了,可是你用那词,总觉得像是在说有人加害她似的。”
晏新兰收回眼神微微低头不语,十公主深吸一口气,又道,“大格儿虽说是不受宠的妾侍之女,又早早的没了亲生额娘,可她却是养在嫡福晋身边的,且十五哥甚是疼爱她。”
“那岂不是更有可能会有人想要加害大格儿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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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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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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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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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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