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拔剑上前,末嬉抬眸看去,斜嘴冷笑,硬撑着身子站起身,拔下头上的金钗,冲着子庸便过去了。
那侍卫见势急忙挡在子庸面前,一剑穿心,杀了末嬉。
子庸慌了神,新兰的下落还没有问出来,不能让这个女人就这么死了,他扒拉开跟前的侍卫,那剑嗖的一下子拔出,鲜血四溅。
“你快说,新兰到底在哪,你冒充她跟随履癸出宫,那她呢!她在哪?”
“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的,我也不会让她死的太痛快,我要你们此生不复相见,谁也找不到她,哈哈哈哈哈!”
末嬉说完最后的话,笑的悲喜交加,随后扑腾一下栽倒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远在夏朝的倾宫之内,都获悉了履癸鸣条之战吃了败仗之事,担心一路被商军追杀的君上可能不能活着回来了。
那些宫人、侍女又抢又拿,逃离了倾宫。
燕俊达一直没有找到当初坠落悬崖的夫人与商陆,获悉都城传出的消息,说是徐国燕南候得罪了夏君履癸被关进了倾宫的地牢里。
他便一直守在倾宫外,埋伏着,研究着什么时候能伺机混入宫里。
刚巧这个时候倾宫大乱,里面的人拼命逃离,燕俊达带人正好趁此机会,闯了进去,与一些侍卫厮杀,幸好有些会审时度势的只想逃命,他们才没有多费周章。
在地牢里听到了无数叫喊声,撕心裂肺的求救声。燕俊达越发担心起来,侯爷会不会已经被夏君……
毕竟那些消息是很久之前得的消息,已经好久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了,确实不得不让人担心。
燕俊达等人没有找到他们的侯爷嬴庸,却在一处牢房之内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晏新兰。
晏新兰被救出了倾宫,燕俊达将她带至一处医馆医治,待晏新兰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燕俊达时,她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侯爷,侯爷他……商陆,快去救商陆。”
燕俊达带着晏新兰离开了医馆,按照她所说的地方一路赶去,路上晏新兰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燕俊达。
也幸是末嬉为了假冒她而将她一棍子敲晕,反倒让她意外恢复了记忆,若不然,还不知道这后面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
晏新兰与燕俊达找到了商陆,随后他们躲避在一个破庙之内,因此与前往倾宫的子庸失之交臂。
子庸赶往倾宫后四处去寻新兰,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也去了地牢寻找,可此时的晏新兰已经被燕俊达救走了。
找不到新兰的子庸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夏国,最后还是被伊挚等人强行带离了都城。
商王正式建立商朝,而回到商朝的子庸被册为仲壬公,并有意将右丞相莱朱之女文鸢赐婚于子庸,可子庸的心里只有新兰,根本不想迎娶其她女子。
这门婚事被子庸当即拒绝,商王大怒,可是又碍于对这个儿子的亏欠,让他忍住了心里的怒火,决定慢慢去跟他谈此事。
并让子庸的生母有孂多劝劝子庸,但子庸始终想要去寻找新兰,却屡遭阻止,终日被关在商王宫里不许他出宫。www.xiumb.com
而另一边,燕俊达与晏新兰、商陆去寻找燕南候的尸首,希望可以带着他的尸首回徐国。
对于燕南候嬴庸已经被救走前往了商国一事,他们谁也不知道,一心只想带他徐国,只是无论怎么着都未曾找到。
他们抱有一线生机的希望,猜测是不是燕南候用了什么鬼计逃脱一死,然后回了徐国,抱着这个信念,他们让人立刻回徐国,看看侯爷是否已经回了侯府。
而他们留在夏国自己继续寻找。
商朝内,右丞相府邸,偏厅。
正位上端坐着右丞相莱朱,一旁是他的发妻,而左侧头座上坐着长子任悟,右侧头座坐着长女文鸢。
“这个仲壬公,竟然拒了这门婚事。”莱朱说着说着挑眉看向女儿文鸢。
任悟看向自己的父亲,皱眉道,“若没有父亲,他商王何来的如今商朝大业,让他的儿子娶了我家妹子,怎的?还委屈了他不成?再说,他流落在外这么久,何曾为商朝做过什么贡献,把妹妹嫁给他,我都觉得他不配。”
对于自己儿子的过激言辞,莱朱并未立刻训斥他,而是瞥向女儿文鸢,看她的反应。
文鸢淡淡的笑着,看向自己的父亲,问道,“父亲,这位仲壬公,为何要拒婚?可是有什么人传了我什么不好的话?让他误会了我?”
“并无。”
“那他为何要拒绝这门婚事?”任悟皱眉问道。
莱朱看向自己的女儿轻声道,“仲壬公说,他的心里放不下他的发妻。”
“这,当真如此?”文鸢追问着。
莱朱点点头,继续说道,“听闻,那位仲壬公在隐匿在徐国时,曾被册封为燕南侯,还奉命迎娶有莘氏贵族之女,后来前往夏国的路上遇袭,发生意外与发妻走散。”
莱朱说了个大概其,这一家人对仲壬公的所作所为倒是很敬佩,就连人家文鸢小姐都发了话,请求她的父亲去向君上求情,取消这门婚事。
次日,莱朱便将自己女儿的意愿表达于商君,起初,商君还对于子庸拒婚这是感到尴尬,不知该如何处理。
如今人家女儿都发了话,对于一个尊重爱护自己发妻的男子表示敬重,愿意取消这门婚事。
那这事,便好办多了。
商君正式下旨允子庸出宫,再次前往夏国寻找他的发妻新兰。
另一边,子庸生母有孂的寝殿内。
左相伊挚走上前行礼问安,有孂淡淡一笑,抬手唤道,“伊尹请起。”
“谢,娘娘。”
伊挚起了身,走到一旁坐下,“不知娘娘唤老臣来,是所为何事?”
“昨日已与君上商议,是时候该把庸儿在徐国的妾侍与子嗣接回商朝了。”
伊挚点点头,拱手道,“君上与娘娘想的周到,公子回国也有数月,眼下该办的事都办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去徐国将公子的子嗣接回来认祖归宗了。”
说着说着有孂缓缓落了泪,“苦了庸儿了,这些年来,我这个做母亲的未曾为他尽过做母亲的责任。”
伊挚忙起身跪地行了大礼,喊道,“娘娘何须自责,公子心里清楚,您这么做,一切皆是为了大局,更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
“你此番前去徐国,顺道问问那位太嫔,可愿同你一道回来,毕竟是养育了庸儿十几年,想来她对庸儿也是有感情的,自己也没了儿子,如今庸儿回了商朝后,她在那边怕是要孤苦无依了。”
“是,还是娘娘想得周到。”
“行了,起来吧,这事便交由你去办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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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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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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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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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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