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新兰看着就觉得疼,这个苏艳曦怎么可以这样?看向四周竟然没人去说,怎么就连太嫔都无动于衷没有要斥责苏艳曦的意思。
“行了行了,你们别为难她了,是我在衣裙上做的手脚,要打要罚你们随便吧。”晏新兰说完,冲那侍女看去,微微一笑。
她知道那个侍女没有诬陷过她,这一切,不用猜也知道是这个苏艳曦的意思,一定是她别院里的侍女提到自己曾去过她的别院。
所以,她出了事后,便想利用这个机会除掉自己,还真是个恶毒女配啊!
晏新兰微微扭过脸看着那个侍女,不过,这丫头倒是挺倔的,这么逼她欺负她,她都不说,看来心地很善良,和那天那个侍女一样好心肠。
既然她不想连累自己,那就帮她一把吧!
“母亲,你看啊,她承认了。”苏艳曦心下兴奋不已,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除掉有莘氏了,只要她不再是侯爵夫人,自己就有机会成为侯爵夫人了。
“来人啊!”太嫔二话不说就要唤人来,好像等的就是那句话似的。
“等等!”晏新兰虽然被绑着,可是下半身还是可以自由活动,她借力站起身,“敢问母亲要如何处置儿媳?是要请旨让侯爷休了我吗?那理由又是什么?母亲方才说什么七出,敢问,儿媳犯了七出中的哪一条?”琇書蛧
苏艳曦觉得可笑,刚冷哼了一下,又疼的捂着脸,“当然是嫉妒,你嫉妒我与侯爷交好,嫉妒我花容月貌,你最毒妇人心,竟然担心我会取代你,从而加害于我。”
“哦,原来是这样啊!”晏新兰更想笑,见过不要脸的,可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那么说,你是想取代我喽?你想做这个侯爵夫人?”
“你,你你胡说,我,我只是同侯爷青梅竹马……”苏艳曦有些尴尬,有些事情是众人心照不宣的,大家知道归知道,但谁也没有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而她更不能自己直接说出来,毕竟这里够封建,她可以在心里偷偷有这种想法,却不能明目张胆的昭告天下。
“既然只是青梅竹马,并无男女之情,我又何必要嫉妒?再说有什么可嫉妒的?你不过是个没过门的女人,就算是要嫉妒,我也该嫉妒侯府里那些与侯爷有过肌肤之亲的妾侍们,而非你这个黄花大姑娘。”
晏新兰故意抠字眼,寒碜苏艳曦,“哎呦,还是说,其实你与侯爷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
一招本末倒置很是成功,将这个事情演变的更加复杂了。
“你,你胡说,你,你怎能如此羞辱我。”苏艳曦彻底被气得急哭了,这些话在那些环境下的女子可是让人有寻死觅活的想法了。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和侯爷有了夫妻之实就是一种羞辱?你这是在嫌弃侯爷啊!”
“不,我没有,我,你你你,你……”苏艳曦彻底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放肆!”太嫔的一声呵斥,打破了这个无法形容的局面。
众人全都跪下了,晏新兰也不傻,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泪人儿都跪下了,自己怎么能站在那无动于衷。
“母亲息怒,小心身子。”晏新兰的嘴越发甜了。
“你,你犯了错,竟然还敢狡辩,你既然已经承认是你在艳曦的新衣裙上做了手脚,那便还有什么可说的,这燕南候府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哀家这便上折子请旨。”
“母亲,还是那个问题,以何罪名?”
“七出之中的嫉妒。”
“何来嫉妒?”
“你心知肚明。”
“儿媳不明,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母亲的养女,而非是侯爷的枕边人,我为什么要嫉妒?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王上若问,是不是天下所有未婚女子皆会成为我的嫉妒对象,那母亲您怎么作答?”
“这,你……”
“还有,我是承认了那衣裙是我做的手脚,可我并不承认是为了加害苏艳曦,这府里的女子多了去了,谁知道那是谁的衣裙?”
太嫔像是被晏新兰绕进了圈套一般,跟她一问一答的,“二管家分明说于你听了,那别院是艳曦的,你会不知那是谁的衣裙?”
“那谁能知道!虽说那是她的别院,可是这府里的事,不是一向都由她打理的吗?这给府里的妾侍做新衣裳可不得经她长眼啊!再说了,我入府后照理该给我做新衣裳的,我还以为是我的呢!那会不小心弄脏了,我一个大家闺秀,针线活哪会,就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所以就用好看的花粉和花汁子遮盖,谁曾想会引来蜜蜂啊!我这顶多是个无心之失。”
太嫔似是犹豫了,方才的气势也像是弱下来了,她其实心里清的跟个明镜似的,她能不知道这事是苏艳曦想要故意陷害有莘氏!
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也顺水推舟,咋呼一下有莘氏,让她知难而退,兴许能成呢!
只是没想到,这个有莘氏真的很难对付,有的是招应对。
苏艳曦见势,担心太嫔不追究了,急的喊了声,“你强词夺理。”
“这哪里是强词夺理,我是就事论事,这事就是说给王上与太妃听,我也是这么说,我错了我承认,我是不该擅自做主,那衣裙脏了就直说罢了,不过是一件衣裙,不管是谁的,大不了回头府里再做新衣裙把新的赔给她,可我偏偏没处理好事情,想着遮掩过去,结果办砸了事情,还失了一府主母的风范,这是我的不是,该罚,我也认罚,不过,旁的事我可不认,也休想栽赃到我头上来。”
太嫔的头都疼了,无力还击,只得捏着脑袋摆手唤着,“去去去,到祠堂罚跪去,明个天亮了才准回去,不准给她吃的。”把人都打发走了。
晏新兰那个得意的样十分淘气,还故意冲着苏艳曦笑着喊了声,“劳烦问一下,祠堂在哪?”
苏艳曦气的扭过脸去,懒得理会,她心里委屈,可是却不能埋怨太嫔,太嫔既然这么决定了,怕是真的不能用这事除掉有莘氏,看来还是得再忍忍。
侍女引领着晏新兰去了祠堂,到了地,晏新兰来回扭动着身子,“给我解开啊!不然这怎么跪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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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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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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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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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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