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环境下,可能我们彼此都需要一个释放精神压力的缺口。
我和景子缠绵在一起,在这个黑暗且绝对安静的环境中,我们拼命想要探索对方的身体和灵魂。
我抱着她坐在腰上,她的双手搂着我的脖子,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
景子的吻变得主动起来,我越来越兴奋,略显粗野的剥掉了她的外衣,将脑袋埋入她的胸口。
景子发出娇柔的喘息声,悄悄关掉了小手电。
就在我们忘情亲吻的时候,忽听砰的一声巨响,整座仓库仿佛都随之摇晃了一下。
我和景子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震耳欲聋,撞击声在死寂的要塞里面来回激荡。
景子重新拧亮手电,往仓库门口照去。
我们惊讶地发现仓库的铁门已经被撞得变了形,铁门上面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的痕迹。
很明显,外面的那只地懒正在撞击铁门,它想要进入仓库。
我的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恼怒这只地懒破坏了我和景子的美好氛围。
景子在我的额头上落了一吻,迅速穿上外衣爬起来。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心中燃烧起的那簇小火苗,又滋的一下熄灭了。
砰!
那只地懒蛮力惊人,竟然用它庞大的身躯,硬生生撞开了铁门。
两扇铁门都被撞得变了形,阴风从外面倒灌进来,我们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地懒直立着身体,摇摇晃晃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伸长鼻子,不停地嗅来嗅去。
景子拉着我,悄悄藏到几个大木箱子后面,透过木头箱子的缝隙,观察地懒的动向。
只要地懒不主动攻击我们,我们也不想节外生枝,毕竟谁也不想跟这种庞然大物较劲。
我念头一转,拉过一张发霉的棉被把我和景子包裹起来。
棉被的霉味儿很重,我和景子都皱起眉头,不过如此一来,地懒也就不容易嗅到我们的活人气息。
这只地懒的脾性貌似不怎么好,它转来转去找不到我们,开始变得急躁起来。
只见它挥舞着爪子,将面前的好几个木头箱子全都拍得稀巴烂,还一脚踢飞了一个头盔,头盔撞击在铁门上,发出咣当声响。
不过片刻功夫,仓库里就被它破坏得一片狼藉,木头箱子碎了一地,到处都是散落的物资。
地懒抓起一件军大衣,锋利的爪子三两下就把军大衣撕成碎片,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身,气哼气哼的往外走。
我和景子暗暗松了口气,正暗自窃喜躲过一劫的时候,地下要塞里面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紧接着,挂在墙上的汽灯一排排的亮了起来,很快就把整座地下要塞映照得如同白昼,周围的所有事物都清晰地映入眼帘。
我和景子面面相觑,干他大爷的,是谁拉响了要塞里的警报?又是谁点亮了这里的汽灯?除了我和景子,还有谁在这座要塞里面?
要塞里有地懒,有鬼子兵的后代,相对而言,黑暗更能很好的掩护我们,让我们拥有更多的安全感。
然而现在,我们的身影曝露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面,所有的安全感顿时荡然无存。
这种感觉令我们感到恐慌,就像被人剥光衣服扔在大街上一样。
不等我和景子回过神来,面前的光亮突然变得暗淡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挡住了光亮。
地上倒映出一团巨大的黑影,我惊诧地抬起脑袋,就看见那只地懒,站在我们的正前方,凶神恶煞地看着我们。
我的心登时一沉,妈的,被发现了!
地懒冷冷地看着我们,眼睛被长毛遮挡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浑身僵硬的跟地懒打了个招呼:“哈喽,你好吗朋友?”
地懒突然咧开嘴巴,好像在笑。
我有些意外,难道地懒并不凶残,而是温柔近人的动物?
想到这里,我也冲着地懒笑了笑,尽力展现自己友好的一面。
然而,我友好的笑容换来的却是地懒兜头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来得好快,令人猝不及防。
幸亏景子推了我一把,我俩各自朝着左右两边滚开,只听轰的一声响,一个大木箱子被地懒一巴掌拍得粉碎,飞溅的木屑砸在我们身上,火辣辣地疼。
我摸了摸脸颊,发现脸颊上又多了两道血口子。
地懒没有击中我们,显得异常恼怒,它怒吼着,如同大猩猩那般用爪子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你他妈别逼我们动手!”我愤怒地叫喊着。
但是,地懒根本就不受我的“威胁”,它突然俯下身,后足猛地一蹬地,一下子向我扑了过来。
万万没有想到,地懒看似笨重的样子,居然也有如此灵活的一面。
我随手抓起地上的一件军大衣,迎面罩在地懒的脑袋上,然后往边上滚了过去。
地懒被军大衣罩着脑袋,一时间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气得嗷嗷大叫。
我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这根铁棍原本是铁门上的铁栓,刚才被地懒撞得变了形,变成一个类似于“j”式样的铁钩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这个时候,地懒已经把那件军大衣撕得粉碎,咆哮着冲了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以地懒这样的火爆脾气,我们今天不跟它分不出个胜负,肯定是没法安全脱身。
一念至此,我不由得把心一横,扬起手中的铁钩,狠狠击打在地懒的身上,把地懒抽得翻了个滚。
“吼——”
地懒也许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显得有些气急败坏,竟然张嘴向我嘶吼,恶心的黏液顺着它的嘴角吧嗒吧嗒滴落下来。
我也是怒了,不停地用铁钩用力敲打地面,指着地懒大骂:“来啊,有种你就来啊,你这个丑陋的长毛怪!”
不知道地懒能不能听懂人话,反正它听见我在骂它,显得非常生气,伸出爪子就来抓我。
我这才发现地懒的爪子非常奇特,只有三根趾头,尤其是大拇指的趾头最为粗壮。而且每根趾头的前面,都生长着又厚又硬的利爪,利爪又长又锋利,形如弯钩,跟猫科动物的爪子有些相似,杀伤力非常强悍,能够轻易地将其他大型野兽开膛剖腹。
我往后退了一步,同时铁钩使劲砸在地懒的爪子上。
地懒吃痛,不得不收回爪子。xǐυmь.℃òm
它看着我,显得很愤怒,爪子在地上来回摩擦着,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来啊,你这头蠢猪!”
我狠狠敲打着铁钩,我知道,在面对这种大型动物的时候,气场一定要足够强大,绝对不能让它感觉到你在害怕它。
地懒被我刺激得火大,终于按耐不住,向我迎面冲撞而来。
地懒跑动起来的时候,庞大的身躯就像是一台坦克车,气势惊人。
我双手紧握铁钩,高高举过头顶,早已做好防御准备。
令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地懒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折返方向,朝着景子凶狠地扑了过去。
我心中一惊,妈的,狡猾的畜生!
这个看似比黑熊还要笨拙的大地懒,居然懂得“声东击西”的战术,它佯装攻击我,实际目标却是景子。
我眼睁睁看着地懒扑向景子,只能紧张地大叫:“景子,小心!”
砰!
枪声响起,猎枪喷出一团火焰。
景子对着地懒扣动了扳机,这种土枪近距离的杀伤力还是很强大的,就算是雪狼也会被轰得飞出去。
然而,这一枪轰在地懒的身上,除了让地懒稍微减慢了速度以外,居然没有给它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地懒皮厚肉糙,那皮硬得就跟钢板似的,普通的枪支弹药只能给它造成轻微的皮外伤,就像是在给它挠痒痒,必须要重火力的武器才能对付这个家伙。
景子大概也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她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迅速拉动枪栓,想要开第二枪。
但是,当她刚刚举起猎枪的时候,地懒已经扑到她的面前。
地懒挥动利爪,一把将猎枪夺了过去,然后当着景子的面前,将那把猎枪三两下拧成了一团麻花。
我和景子惊愕的看着地上的那团“麻花”,哪里还有半点猎枪的模样,地懒这一身的蛮力确实相当可怕!
地懒咧嘴笑了笑,它的笑容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它不笑还好,一笑起来就是要杀人,枉我刚才还以为它在向我示好。
唰!
寒光闪过,地懒挥舞着利爪,凶猛地抓向景子。
景子朝着侧后方退了一步,同时抽出腰间的蛇皮长鞭。
长鞭闪电般飞出,一下子缠住了地懒的爪子。
景子用力往后一拉扯,坚韧的蛇皮长鞭立刻把地懒的爪子缠得死死的。
好险!
我在心里替景子暗暗捏了把冷汗。
可是,我心中的石头还没有落地,就听景子一声惊呼,竟然腾空飞了起来。
地懒蛮力惊人,竟然连鞭带人一起,把景子甩飞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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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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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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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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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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