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蟒疯狂地甩动蛇尾,强有力的蛇尾贴着地面席卷而过,比压路机还要威力。
所过之处,一片摧枯拉朽,不管什么东西,都被碾压的粉碎。
那个扛着火箭筒的王八蛋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被蛇尾直接拍死在地上,变成一滩肉泥。
甩动的蛇尾从我们的囚牢前面扫过,粗壮的木头桩子顿时被蛇尾扫断。
太他娘的惊喜了!
霸王蟒在偶然之中,居然将我们从囚牢里解救了出来。
那些粗壮的木头桩子凭人力是没法弄断的,但是霸王蟒神力惊人,别说这样粗的木头桩子,就算是个参天大树,也能拦腰撞断。
“走!快出去!”
我们欢呼一声,猫腰从囚牢里跑了出去。
大概是由于太长时间没有站立,我们的腿都是麻痹不堪,一个个就跟喝醉了酒一样,跑起步来东倒西歪的,不过我们的内心却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好人是有好报的,霸王蟒突袭营地,不仅帮我们干掉了那些毒贩,还成功将我们解救出来,冥冥中就像是老天爷在眷顾我们。
那些毒贩还在跟蛇群激战,注意力一直放在霸王蟒的身上,哪里看见从囚牢里偷偷溜走的我们。
龙飞那六个人一放出来,就像是猛虎出笼,直接奔着那些毒贩就摸过去了。
龙飞这些人练习的都是杀人技,杀起人来绝不手软。
只见龙飞从地上拾起一块竹片,悄悄跑到一个毒贩背后,突然闪电般出手,右手扼住那个毒贩的脖子,左手将竹片狠狠插进颈部的大动脉,滚烫的鲜血顿时喷溅出三米有余,那个毒贩根本连挣扎都没有,身体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另外几个游击队员也没闲着,纷纷干掉好几个毒贩,抢走毒贩手里的枪支。
阿木对小黑说:“黑子,你保护少爷,我去寻找我们的背包!”
背包里有食物,有清水,还有医疗药品,以及武器装备,我们要想在丛林里活下去,背包是绝对不能丢弃的,一旦丢弃,我们存活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所以阿木即使冒着枪林弹雨,也要去把背包取回来。
阿木之前一直在观察外面的情况,所以他很清楚我们的背包被毒贩放到哪里去了。
几个毒贩发现了阿木,他们对着阿木开火。
阿木在地上翻滚躲避,被子弹压得爬不起来。
我从地上拾起一把ak-47,对着那几个毒贩就是突突突一轮疯狂扫射。
肾上激素直冲脑门,我一边扫射一边嗷嗷大叫:“啊啊啊——”
数条火线穿透了那几个毒贩的身体,他们被子弹扫射的支离破碎,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猪头回头看了我一眼,冲我竖起大拇指:“够猛!”
我擦了把脸上的热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不想杀人,为什么非要逼我?
“快!快走!”阿木成功取回我们的背包,把背包丢给我们。
我们各自背上战斗背包,龙飞他们在前面开路,从营地的侧面冲了出去。
一路上枪火不断,那些毒贩试图阻拦我们,但是龙飞他们个个都是神枪手,一枪一个点射,那些毒贩纷纷爆头身亡。
回望营地,发现营地里面已经变成一片火海,枪炮声,喊杀声,惨叫声,在这丛林里的夜晚汇聚成死亡之歌,久久萦绕。
无数的毒蛇和那条霸王蟒,也全都葬身火海。
身负重伤的霸王蟒在报了血海深仇以后,自己也没法安然而退,它在火海里痛苦的翻滚,终究,停止了动弹。
我们不敢逗留,一路撒丫子狂奔,远远逃离营地。
直到天色微微亮起,我们方才停下脚步。
前面有一道小小的瀑布,下方有一个小水潭,我们欢呼一声,齐刷刷跳进水潭里面。
这个小水潭成为我们的澡堂子,我们在水里拼命搓着污垢,把身上的汗水,血水统统清洗干净,直到筋疲力尽才爬上岸边。
树林里传来鸟雀欢快的啼叫声,隐隐有阳光斜射而下,在迷雾里缓缓穿行,死寂的丛林又恢复了新的生机,新鲜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
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叶晶用脚尖拨弄着水面,颇有感慨地说:“真没想到,最后救了我们的,竟然会是那条霸王蟒!”
我伸手指了指天空:“好人有好报的,老天爷都在看着呢!”
我们在水潭边上生起两堆篝火,烘干身上的衣服,然后取出医药箱,各自处理伤口。
大家身上都没有太大的伤痕,都是些小伤,尤其是两条腿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划伤,那都是被灌木给刺的,即使穿着战斗服,也不能完全阻挡。还有些擦伤和淤青,上点药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而且经过这一夜的奔波,我的身体状况也恢复了健康,感觉整个人精神焕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我们取出干粮充饥,啃了两口,都有些难以下咽。因为肚子太过饥饿以后,干硬的食物吞进肚子里,反而会很难受,而且根本没法消化。
龙飞对两个手下说:“这里到处都是松鼠鸟雀,你俩去弄点野味回来,我们得沾点油荤味儿,要不然没有力气!”
那两个游击队员点点头,兴冲冲地背着枪往林子里去了。琇書網
一想到待会儿有野味吃,我就馋得哈喇子长流,不停地吞咽口水。
实话讲,自从离开游击队的山寨以后,我们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饱饭,大部分时间都在枪林弹雨中,以及逃命的路上度过,几乎都快忘记了食物的味道。
突然,树林里传来啊呀一声惊呼,紧接着就响起了枪声。
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很猛烈,我们面面相觑,听着枪声明显是扫射模式,他们碰上了什么野兽,居然需要大火力的扫射?
在我们的印象中,如果是打猎的话,肯定都会用点射的模式,点射才有精准度,而且还能节约弹药。你想,如果你看见一只野兔,哒哒哒一梭子弹扫过去,那只野兔都被打成筛子了,体内到处都是子弹,满满的火药味,这肉就没法吃了。
我皱起眉头:“飞哥,这事儿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龙飞也意识到出了状况,立马提枪站起来,带着手下快步往林子里赶去。
刚刚跑到林子口,就看见其中一个游击队员跌跌撞撞从林子里跑出来,神色很是慌张,像被什么东西追逐。
“另外一个呢?”龙飞问。
“死……死了……”那人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突然眼白一翻,七窍里一下子流出血来,面容变得格外扭曲。
吓!
我们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
扑通一声,那人扑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了几下,便即停止了动弹。
“他……死了?”我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震惊不已,不明白刚才还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就横死在了面前?他们刚才在林子里遭遇了什么?
我心中骇然,回头看了一眼那片林子,林子里还飘荡着迷雾,鸟雀依然在枝头歌唱,好像并没有什么危险的预兆。
可是,这两个身经百战的游击队员,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死掉呢?
两人的突然死亡令龙飞极度震惊,他阴沉着脸蹲下身,仔细查看队员的尸体,就看见这名队员嘴唇乌黑,脸上黑气笼罩,明显是中毒而死的症状。
我猛然一惊:“怎么回事?他竟然是中毒死的?”
龙飞的手指放在队员的后颈窝上,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他用手指夹着那个东西,缓缓抽离队员的身体。
我们惊讶地发现,龙飞的指缝里夹着一根细长的竹签,看上去像是一根牙签。
龙飞眯着眼睛,手指缓缓转动竹签,面容很快变得冰冷,他说:“这是毒针!针尖淬了剧毒!”
毒针?!
这根毒针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有人潜伏在林子里面偷袭我们?
“妈的,是不是那些毒贩,我去收拾他们!”猪头愤愤地说。
“不是毒贩!这种毒针是用一种特殊的针管吹出来的,毒针很细,而且没有声音,杀人的时候非常隐蔽!”龙飞面色阴冷地说。
我心头一跳,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说道:“野人?!”
龙飞转头看了我一眼:“你说对了,野人!这里的野人部族最喜欢使用这种毒针,这是一种非常原始的暗器!吹毒针是那些野人的拿手绝技!”
说到这里,龙飞抬头望向那片林子,脸颊的肌肉在微微颤抖:“看来,我们又有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惹上了山里的野人?”马疯子问。
龙飞点点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我的两个兄弟都死了!”
马疯子挠了挠脑袋:“可是我听说这山里的野人不是跟外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吗?我们也没有招惹过他们,他们怎么一上来就痛下杀手呢?”
“这个问题你亲自问他们吧!”话音未落,龙飞突然拔枪指着马疯子的脑袋,我们登时就愣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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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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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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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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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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